水并不甚丰。只是原本这里乃是荀家的地盘,不消说官府,就算各路豪杰也不敢来打主意,不然这里早就起了一座山寨,呼啸几千好汉了。”
陈七思忖片刻,便微微一笑说道:“既然陆二哥想的周全,便着手去做罢,就是这里已经被官兵一把火烧的残破,修建起来要麻烦许多。”
陆浩之心底大喜,忙说道:“这些却不算什么,我过得几日,还想回天马山一行,把几个忠于我的手下也都带出来,铸印山这里立时就能兴盛起来。”
陆浩之心里也有些算盘,他虽然被王长生炼成了活尸,但是武艺却日渐精进,又有了百余彪悍的手下,自忖跟黑旋风也能分庭抗礼。但若是回去天马山大寨,天马山的山贼品流复杂,就算夺了那一处基业,也不敢保证手下都跟他一心,反有许多掣肘,远不如自家独立门户。
何况铸印山确实比天马山地势要好的多,周围过往的行商也比天马山那里繁华,陆浩之自是不愿意回去天马山。
陈七对此并不以为意,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陆浩之虽然知道了他许多秘密,但是既然这个秘密已经泄漏出去,也就没必要再多掩饰。陈七也无心控制陆浩之,反正他只要修为日深,什么都可以凭了一身法力压下,对这些世俗的勾心斗角,越来越无兴趣。
陈七和陆浩之两人,三言两语就定下了计较,旁边李媚媚和荀玉藻心情各有不同。李媚媚跟陈七关系算是最远,她是竹枝帮的三帮主,只要不跟陈七淌这一趟浑水,也不会再有甚麻烦。但是她见得陈七法术厉害,心中便有许多寻思,竟然也不说要走。荀玉藻则是见陈七公然就占了荀家庄的旧址,心里百味陈杂。
荀玉藻家破人亡之时,陈七对她略有些好处,就全身心的投奔了过来。陈七欣然笑纳,收了她不说,还要把荀家庄旧址占据,荀玉藻心头恍惚一阵,便暗暗想道:“也罢,荀家早就没了,只剩下我一个,连人都是他的了,还理会这些废墟作甚?”
王长生心思忐忑,不知自家下场如何。血蚊子巡山回来,言称并未发现萧屏南的蛛丝马迹,黄睛山君沉吟许久,居然并未出手惩罚王长生,而是带了这老道士和六个兄弟,驾了一阵黑风,在都梁郡境内四处乱撞。
太湖八妖虽然修为尽皆强横,但是妖怪化形,头脑总不是那般聪明。黄睛山君本拟此番自己算计精准,跟了王长生身后,必然可以轻易黑吃黑夺下天河老祖的天书。但是却在最要紧的关头,失去了“萧屏南”的踪迹,心底已经隐隐发愁,所以懒得再逼迫王长生。只想在都梁郡内四下乱飞,看运气寻人。
黄睛山君在都梁郡境内惹出这般大的阵仗,其余几路为了天书赶来的人马,也都被惊动,见场面如斯混乱,也都再无顾忌,都出手搜寻起人来。
太湖八妖已经连续跟三拨人马起了冲突,仗着太湖八妖人多,黄睛山君又是炼就了煞气的修为,次次都占了上风,可是那三拨人马也极厉害,只是被太湖八妖击退,并未算是真个败了。
王长生心底暗忖道:“究竟是谁人操纵的这一切?我禾山道的经文中藏有天河老祖的天书,连我这个太上长老都不知,就算本派的掌门也未必就知晓。怎么萧屏南才窃了本派的经书出来,这件事就天下皆闻,惹出这许多厉害的人物出来?”
王长生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这件事为何如此诡异。本来这就是禾山道和驭兽斋两家之间的事情,驭兽斋派了一个杰出弟子,想要窃取禾山道的经书,知己知彼,打败这敌对的门派。后来不知怎么,禾山经中藏有天河老祖天书的事情,就辗转流传了开,禾山经转成了无足轻重的东西。
王长生还不知道,就连萧屏南自己也不知道,禾山经中藏有天河老祖的天书,陈七得手禾山经的时候,这部道书仍旧完好,不然他的脑筋更加迷糊百倍。
就连始作俑者,也不知道会出现陈七这个变数。
此时那个神秘之极,赤足轻衣,美貌的不似人类的小女孩儿,已经离开了天马山。她孤身一人,打扮的古怪,年纪看起来又极幼小,一路上不知惹多少人注目。只是她并不觉得什么,皱着小眉头,似甚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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