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睛山君冷喝道:“你说萧屏南有可能还在鄱阳府城,我们都已经寻找过了,你说萧屏南可能潜藏的其他的几座城池,我们亦寻过了,为何还不见这厮踪迹?你莫是诓骗我黄睛山君么?”
王长生心头叫苦,他心里暗道:“我当然是在狂骗你,可是我说实话,你又不肯信,只认定了我知道萧屏南那贼子的下落。我哪里知道他在何方?我要是知道,早就寻去了,还用在铸印山苦等?”
虽然信心头如此想,但是王长生嘴上却不敢这么说,黄睛山君甚不讲理,这位老道士已经尝过滋味,早就学的乖了。
他有些谄媚的说道:“黄睛山君神威太盛,许是萧屏南远远的见了,便即逃走。不过我猜他也走不远,毕竟他已经泄漏了行藏,我看他更有可能藏身天马山。天马山和铸印山,乃是都梁郡境内的两座名山之一,但是占地比铸印山还广,最善藏人……”
王长生胡言乱语,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萧屏南”会去那种地方。不过黄睛山君也罢,其余的太湖妖怪也罢,都是妖怪的思路,觉得人类狡诈,总有许多办法,并没想到王长生实在想不出来办法,已经是在硬着头皮狂骗他们。
黄睛山君微微沉吟,对血蚊子说道:“老七,你就先去天马山看个究竟,若是发现有我们要寻的人,就先定下来为方位,切莫贪功,等我和其他兄弟一起赶来,才好下手。”
血蚊子答应了一声,化为一头暗红的大蚊子,直飞上了天空。它飞了几个时辰,到了天马山不远,心中暗暗思忖道:“这一次老大带了我们,想要夺得天河老祖的天书,若是真的得手,我亦可以学得天河老祖的几手法术,势必要比现在强大百倍。虽然现在辛苦了些,却也值得。”
血蚊子飞了许远,已经过了天马山第一高峰,他仗着飞行迅速,越过了这座高峰,往深远处飞去。他掠过的天马山第一高峰上,却有一个赤着双足,美目顾盼,凄凄迷离的十二三岁女孩儿,抬头望向天空,忽然说道:“怎么太湖八妖也来了?这头血蚊子也是讨厌,居然这般耀武扬威。”
虽然这个美貌到了不似人类的小女孩如此说,却也并未有对血蚊子有任何举动,她只是在天马山第一高峰上静静的望着天空,忽然叹了口气道:“这次出师的考验,也不知我赢了,还是师妹赢了。萧屏南中了我一击,应该命不久矣,只恨我怎么都找不到那厮的下落,也无法得回禾山经和天河老祖的天书……”
这个小女孩儿感慨了一会儿,便娉娉婷婷的下山去了。
血蚊子仍旧茫然不知,他刚才错过了什么人物。
太湖八妖这便紧紧追索陈七,陈七却在荀家庄修行的甚好。
他得了金乌窍穴图和真龙窍穴图,把修炼的主要精力都用在这两门口诀的上面,这两部口诀也甚古怪,进境奇速,他在荀家庄一住十余天,不但又凝练了七团真火种子出来,太上化龙诀的第一种攻击法术真龙炮,陈七也修炼到随手可发,不似原来还要存神诸窍穴,许多禁忌,每发一记真龙炮都要准备个三五招的功夫。
陈七也知,铸印山非是什么好的修炼所在,尤其是铸印山经过了秦通的凶兽杀阵和王长生的鬼火烧山之后,连禽鸟都绝迹了,陈七想要捉一头来祭炼火鸦都难。只是陈七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更好的地方。先后降服了鸟先锋和鹰九霄,陈七吃到了甜头,对寻常的禽鸟便瞧不上眼,只想寻找一些修炼成精的禽鸟,只是这种禽鸟哪里有如此好找?
如此种种原因加在一起,陈七还是决定在铸印山多呆些时日,至少要把太上化龙诀和火鸦阵的功法,修炼到通身窍穴圆满,方从容离开。
这一日陈七正自运转火鸦阵的心法,忽然心神有些不宁定起来。
他前后共凝聚了九团真火种子,其中两团用来收伏了鸟先锋和鹰九霄。这火鸦真气一旦凝聚成真火种子,修为便大不相同,火鸦阵的心法创自上古修士,神妙莫测,尤其这真火种子更有许多妙处。陈七的心神不宁定,并非什么传说中,炼就极大神通的修士,能够“心血来潮”,却是他修炼火鸦阵,在打通七十二处火窍之后,他火鸦阵的心法便止步不前,陈七总觉得自己修炼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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