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生出精怪念头来,他怎么就这么大意,没有想到这方面呢?
就在李自成自怨自艾满腔愤怒却无处发泄的时候,从远处的密林之中,缓缓走出一队人马来。
这一队人马黑衣黑甲,甲全都是厚实的铁板,刀剑不入,周身包裹,这些军卒一个个气度沉凝,威武不凡。
为首的是一个一身亮银色铠甲的家伙,这铠甲就像是用纯银打造的一般,虽然是漆黑的半夜,依旧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明亮耀目,不光是人穿着这样的铠甲,就是他坐下的马都是一身亮银甲胄,一人一马气势凛然,甚至盖过了身后的那一千黑甲。
一到这一身铠甲,还有那高高擎起的书写着大大的常字的大旗,李自成眼睛就像是被一根针扎进了眼珠里面一般。那亮银的颜色好似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李自成的心窝里!
李自成不明白,这个时候,这支军队不是应该在京师那边么?完全没有理由来追逐他这样的一个败卒才对,常笑的敌人现在应该是皇太极才对!
火龙军,李自成的军中已经开始有军卒惊呼出声。
对于火龙军,这些军卒是满心畏惧的,火龙军上场的时候并不多,只有两次,一次是将李自成的军队纵向切割开来,险些杀进皇帐之中将大顺皇帝李自成斩杀,另外一次则是犁开了皇太极的铁骑,将攻破城门气势鼎盛的清军斩尽杀绝,这两次亮相都实在是太过惊艳了,给李自成手下这些军卒的印象太深刻了,深刻到做梦梦到这支军队都要哭醒!
在背地里火龙军有个名字叫做犁血鬼,火龙军就像是一把大犁一般,所到之处处处是血!
说李自成的军队到火龙军就双腿发抖是不恰当的,因为他们不光双腿抖,连带着双手也在抖。
要不是他们人数众多的话,这些军卒恐怕就要一哄而散了。
常笑争斗从来没有废话的习惯,带兵亦是如此,李自成的大军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的时候,常笑便打马上前,马匹行进的速度不快,缓步而行,每一步都似有千斤之重,落在地上就是一声巨雷,常笑一人一马,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李自成。
随后便出现一个很奇特的场面。
距离李自成的大军一千步时,常笑没停,八百步的距离,常笑依旧没停,五百步……三百步,两百步,这个时候常笑依旧没停,就那样一人一马一步步朝着李自成逼近!
李自成退了,常笑手中的火器的厉害程度李自成是见识过的,面对常笑,李自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是以他只能选择后退!李自成一退,李自成手下的四万大军也跟着后退。
眼前的场面就成了常笑一人一马吓得李自成四万大军落潮般的后退,这样的场面古今中外从未有过。
李自成退了数十步随即想到了什么,连忙挥手道:“放箭放箭,给朕射死他!”
一种弓弩手这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手中的弓箭也不是吃素的。
一时间弓弦骤急乱响,随即无数箭矢流星般密密麻麻的朝着常笑攒射过去,数量多得遮天蔽日,将常笑的身形都掩盖起来。
然而常笑依旧未停,无数箭矢叮叮当当的敲击在常笑的亮银甲胄上,敲击在常笑坐下马匹的甲胄上,常笑这甲胄内中可是融入了金精的,这些寻常箭矢射在上面连箭尖都瘪了、崩了,最多也不过在甲胄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划痕罢了,根本不能穿透分毫。
常笑一人在箭雨之下傲然前行,这些箭矢不能阻止他的步伐分毫,这样的气势,虽然只单单常笑一人,却足以镇压住李自成手下的四万军马。
一时间常笑缓缓前行,在他身后留下了一地的箭矢,而李自成的大军却不停地退,充满惶恐的退,似乎常笑才是真正的优势方,而李自成的大军一方是劣势方。
常笑的马忽然毫无征兆的扬蹄狂奔起来,朝着李自成的军队,朝着藏身进军卒包围之中的李自成狂猛的扎去。
常笑的这个举动一下就吓坏了李自成的大军,尤其是随着常笑的骏马扬蹄,远处的火龙军也一下运动起来,放马疾奔,朝着李自成的大军冲杀过来。
李自成的大军立时就是一乱,有些时候,越乱越没救。
正面面对常笑,面对即将杀过来的火龙军,首当其冲的那些军卒此时尽皆骇然乱奔,刹那之间便出现了军卒彼此践踏的事情。
随即常笑一马当先杀入了李自成的大军之中。
对于常笑来说,这不过是一场屠杀,而对于面对常笑的那些军卒来说,常笑就是一场噩梦,一场终结一切噩梦的噩梦,与其他的噩梦的区别是,一场噩梦之后终究还会醒来,而常笑这个噩梦会叫他们永远都不会醒来!
常笑一路前行,就像是一根箭矢一般,刺起了一路的血花烟尘,常笑所过之处,处处都是尸体,处处都是鲜血,常笑一人一马将四万大军犁出一道深红色的血痕。
四万大军挑不出一个能够拦阻常笑分毫的军卒,四万大军甚至挑不出一个能够有勇气面对常笑的男子!
李自成惊骇莫名,一路急退,虽然身处于大军的重重包围之下,但李自成竟然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安全,相反,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包括自己的四万大军被常笑一个人给包围了一般!
这是一种怎样的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