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乱飞,彼此践踏,相互之间破口大骂,甚至大打出手。
整个就是一副人间乱象。
常笑朝着旁边的一个家丁摆摆手,低声说了几句,那家丁恭谨的点了点头,然后便跑了出去,不一会胡同两边的家丁开始赶着百官和学子,将他们一顿乱棒重新打到了常家大门前。
常家的家丁虽然不过六七十个,但是用来对付这两百多个孱弱的官员学子实在不是难事,更何况是掐着胡同在打,两边一收口子,便将一众官员学子挤在了常家大门口。
此时一众官员学子都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要糟了,齐齐向常笑,除了那挨揍挨得太厉害的还在呻吟呼痛外,其余的人都默默地着端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慢慢喝茶的常笑。
常笑见四周逐渐安静下来,放下茶盏,天色此时已经黑下来了,常家门外靠灯笼还是不亮,所以点起了数堆篝火,旺旺的烧着!
常笑微微一笑道:“诸位既然来了我常家做客,就不要急着走了,吃过饭之后再走吧!”
啊?
吃过饭之后再走?这常笑这么好心要请他们吃饭?
是了,是了,这常笑凭什么这么狂傲?这可是京师天子脚下,撕了圣旨杀了传旨宦官,剐了张侯爷的孙子,现在常笑也知道怕了,要请他们吃饭堵住他们的嘴,叫他们给常笑说些好话……
这不是胡扯么,常笑脑袋上有包了才会觉得一顿饭就能够收买这么多的被常家家丁打得头破血流的官员学子,这些官员学子们也就是想一想,便立即将这个样近乎于玄幻的可能性抛弃了!
着那些杀气腾腾的家丁们手中拎着的血淋淋的棒子就知道常笑根本就没有要请他们帮忙说好话的诚意。
现在这群官员们已经没了刚才义正言辞嘶声呼号的勇气了,官员么本来就是两张嘴,上下一张,可以义正言辞,也可以求饶献媚。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做派而已。
好官不吃眼前亏,现在这种情况,还要逞强的话那就是傻子了,官员们此时都将自己本来的面目展现出来,齐齐点头哈腰的对着常笑,原本刚毅的一张脸上遍布谄媚的笑容。
其中一个官员拱手痛心疾首的道:“常大人,我等,我等也是受到奸人蒙蔽,受到了煽动这才在常家门口聚集,所以……所以,您大人有大量……”
这官员说一句,其他的官员们便齐齐点头附和一声是是是……有不少年轻学子对此表示极端的不屑,但是他们也不敢出声。
常笑一摆手,阻住他继续说下去的言语,弹了弹衣袍站起身来。
随即常笑的眉头微微一皱,环视众官员们,随后有些诧异的道:“难道诸位不是来我常家做客的,而是来闹事的?”
一众官员们一愣,但是在血淋淋的棍棒之下,在做客和闹事之间很容易决断自己选择什么,其中不少聪明的官员们心中一下了然。
这是常笑在给他们台阶下呢,对,大家搞这么僵实在没什么意思,常笑肯定也不愿意一次得罪他们这么多的人,法还不责众呢,更何况是常笑了。
常笑给台阶,他们就赶紧往下出溜吧,给脸要脸才是处世之道。
“是是是……我等,我等,我等就是来常家做客的!哈,哈哈……”
常笑闻言露出灿烂的笑容来,十分客气就像是在招呼自己数十年不见的老友一般,连连点头,笑眯眯的道:“既然是做客,那就一定要吃过饭再走!那个要是不想吃我常某的宴请,大可以试试自己走不走得出这常家胡同!”
常笑话语说得和蔼,但是内中的意思却一点都不和蔼。尤其是在那四周篝火燎燎之下使得常笑的面孔阴阳变换,越加可怖!
一众官员们不由得开始擦汗,不知道常笑这是唱的那出戏,吃什么饭啊?在这常家大门口,处处都是血呼啦的,旁边还直挺挺的躺着两个死太监,这环境谁有心思吃饭啊?
但是常笑摆出了强势的格局,显见不给常笑面子,不吃饭的话,常笑就不给他们面子。
他们可以选择吃或不吃,但一众官员学子们了眼那些手持沾血的木棍的凶神恶煞般的常家家丁,一个个脸色都苦了起来,两个选择跟没有选择没什么区别。
吃就吃吧,给脸要脸,给吃的咱就吃,吃完了,大家哈哈一笑,你常笑总不能再和我们为难了吧?
眼见着一众官员学子们都没了异议,常笑笑了笑,拍了拍手。
随即便有好几个家丁从常家后门里抬出好大一口锅来,还有不少的锋锐的竹签子……
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