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必定也是龙脉灌体的人物,在常笑潜意识之中,他只有三个敌人,一个是崇祯,一个就是李自成,另外一个则是正在西北边喝风养神的皇太极了。
“李自成在哪里?”常笑开口问道。
左良玉其实在常笑到来之后便想将常笑拉为自己的臂助,虽然常笑之前声名不显,还顶着一个弄臣之名,但常笑的战功这方面却是实打实的,不掺一点水分!
常笑的人马数量虽然不多,但战斗力却极为强大,遇敌即破,从未失败!
左良玉现在表面上去风光无两,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有左良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处境究竟糟糕到了什么程度。
现在的他一丝一毫的力量都要拉拢过来,好好加以使用,如常笑这样的一支近乎于战无不胜的力量更是他绝对不能放过的,甚至他已经在打主意,希望能够说服常笑去硬碰李自成,帮助他解决这个心腹之患,此时常笑问起李自成,左良玉自然提起精神来,引着常笑来到帅帐后面的沙盘地图之处。
常笑走到地图之前,细细观瞧,就见沙盘地图上已经标出两个要点,一个在武昌城,这自然便是张献忠了,另外一个则被定在城隍镇一代,这个就是李自成。
而左良玉现在就在武昌城和城隍镇之间的马鞍乡,也就是说,左良玉要是去攻打武昌城,那么李自成定然会领着一万余人来抄他的后路,一万人实在算不上太多,但用来抄后路恶心人却是足够了。一旦自己腹背受敌,最先出问题的恐怕就是人心士气了,其次粮草运输也要有大麻烦,总之背后绝对不能有任何一支力量存在!
左良玉叹息一声道:“武昌这地方山多水多,岗岭起伏,湖河交错,自古就有“外扼地理要冲,内依地势险阻”,为兵家必争之地。这李自成只要找个山头一钻我便无处去找他,他人数不算太多,一万之众想要藏匿起来,简直就是无影无踪。我这边又实在抽调不出力量来围剿对方,便成了现在这个腹背受敌,骑虎难下的局面!”
左良玉见到常笑沉思不语,略微顿了顿之后,又接着道:“现在就差一路兵马能够帮我将这李自成剿灭掉,若是李自成的万余兵马被抹掉,哪怕将他的万余兵马剪除五成,那么我便可以放手去和张献忠放对,到那个时候,鹿死谁手就不一定了。”
“你想叫我去帮你剿杀李自成?”常笑着地图淡淡的说道。
左良玉没有说话,彼此都是聪明人,话语说到这里就成了,常笑要是不愿意去,他也完全没有办法,常笑是皇上派来的,还没有被委任任何职务,根本就不是他军中之人,这样的人物他左良玉完全调不动。
“城隍镇紧邻长江,四周倒是开阔,我率军前往,还没到地方说不定就会被他发现,到时候李自成脚底抹油,我连他的影子都见不到,要想收拾了李自成这一万人马,除非是将他撵进死胡同里面。”
左良玉也是目光微沉,李自成现在就是一只耗子,四处乱窜,左良玉不是不想将他掐死,也曾经出过兵,可惜,他这边一动,李自成那边便动,他这边还没到李自成,李自成已经跑得远远的了。一路追击白白浪费粮草。
“所以我才希望常大人能够出兵剿灭这李自成,常大人这一路上斩杀了无数民匪,踹掉了数十伙贼人,战斗力惊人,偏偏数量又不是太多,正是精兵悍卒,我数次去剿杀李自成,都不成功,原因在于去的人少打不过李自成,去的人多,目标又太大,正如常大人所言,我们的人还没到,李自成就已经逃之夭夭了,若是常大人手下的这五千人出手的话,情况便不一样了,首先李自成未必就如盯我一般盯着常大人,常大人的队伍可以迂回从李自成的背后下手,另外常大人手下人少,行动起来无声无息,李自成未必就能发现常大人的队伍。就算发现了,常大人也不过是五千之数,那李自成也是个自傲的人物,他有一万军卒在侧,说不定会打算一口吃掉常大人的队伍,如此一来,常大人就有机会了。”
常笑闻言不由得一笑,向左良玉道:“左将军好算盘,你可知我要去杀李自成,真的拼斗起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这李自成恐怕不是普通民匪能够比拟的吧,不然左将军也不会如此谨慎。我拼死拼活的为大人断后,大人御兵直捣黄龙,剿杀张献忠,到时候好处都是大人的,我常笑却白白带人去送死,碰不到李自成还好,一旦撞上了说不定就是两败俱伤之局,左大人,换做是你,你可愿意带着五千人去找一万人的李自成玩命?”
左良玉闻言脸上立即露出浩然正气道:“这个是自然,如今家国有难,我等自然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朝廷养兵千日……”
常笑冷笑一声道:“左大人,说这些就太假了吧。我常笑岁数虽小,却也不是那种听了几句大话虚言就带着手下弟兄去送死的蠢货,况且我的手下军卒可不是朝廷养的,没有拿过朝廷一分一毫。”
左良玉被常笑一下打断了慷慨之言,常笑还说的如此露骨,直戳他虚伪软肋,左良玉确实是想要以言辞打动常笑,叫常笑跑去卖命,没想到这常笑着年轻,却完全没有年轻人爱冲动喜奉承的毛病,就算他老脸再如何皮厚,也不由得露出赦然之色。不过,从现在的情形来,只有常笑这一只战斗力不俗还不怎么被人主意的力量去攻打李自成,才能够做到出其不意,旁人去了根本摸不到李自成的尾巴。左良玉心中斟酌着换个法子劝说常笑。
常笑想了想道:“要我去打李自成倒不是不可以,不过……”
左良玉闻言精神立时一震,连忙开口道:“常老弟想要什么只管说来。”左良玉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了,要是张献忠还没有和九龙镇金塔融为一体,被龙气灌体的话,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拖,但是现在不同了,事情一下紧急起来。
要知道左良玉这个将军可是崇祯给的,崇祯给他这个将军为啥?剿灭张献忠,现在好了,张献忠迟迟没有被剿灭,反倒是和九龙镇金塔结合在一处,生出了龙气!
这已经触动了崇祯的软肋死穴,皇帝最怕什么?当然是皇位不稳,别的事情皇帝都能忍,唯独这个万万不能忍!左良玉要是在短时间内再不做点什么的话,恐怕崇祯将怒火就要迁怒于他了!
到时候丢官降职是小事,玩忽职守什么的罪名可也是够格能够砍脑袋的。
前不久前任兵部尚书刚刚被斩了脑袋,就在前几天,内阁首辅钱龙锡的脑袋也终于被崇祯斩了,这就是血淋淋的教训。善于观察朝堂变化的左良玉明显的感觉到,皇帝在立威,而且急于寻找立威的靶子,被关在锦衣卫牢房之中的公子哥们已经有一半都招认了谋逆之罪,按照时间计算的话,现在午门外已经血流成河了,这都是因为皇陵龙脉被张献忠掘了的缘由,张献忠使得崇祯的龙气大泄,没了以往的威严,群臣尽皆生出不服之心来,崇祯安静了几个月,现在只能靠杀来维系自己帝王的尊严。
在这个时候,出了张献忠被龙脉灌体这么一件事,崇祯的暴怒可想而知,左良玉必须在崇祯发飙之前,做点什么,暂且平息崇祯对他的怒火。
所以此时的左良玉很急,只要常笑肯去对付李自成,他现在什么都能答应。
常笑想了想道:“食物,火器,最重要的是马匹!我需要一千匹马!”
左良玉本以为常笑会提出多么难办的请求,哪知道竟然是这么几项,除了那一千匹马不大容易筹措以外,其余的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左良玉生怕常笑反悔,连忙道:“好好,食物和火器我马上就能为常大人筹措到,至于那一千匹马么,容我一日,一日之后定然将马匹送到常大人营中。”
常笑闻言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所要的东西实在不算狮子大开口,他虽然跟左良玉说剿杀李自成是一件凶多吉少的事情,但在常笑心中却并不觉得现在的李自成有多么难对付,毕竟李自成现在只有一万人在侧,在常笑来,现在的李自成还没有到成事的时候,正是击杀李自成的最佳时机。若是等到李自成茁壮起来的话,要想杀他就太难了。
常笑也被龙气灌体,碰到能够扫除龙气灌体之辈的机会,常笑自然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而且,杀死了龙脉灌体之辈,被斩杀的龙脉占有者身上的龙脉将依附于斩杀他的拥有龙脉的人物,也就是说,杀了李自成,李自成身上的龙脉便会依附在常笑身上,这种事情就算是没有左良玉的请求,他也一定要去。与公与私都没有不去的理由。
天色黄昏的时候,常笑离开帅帐之时,便有一车车的火器和粮草随着常笑启动。
常笑现在就是想要强化自己的私兵的力量,枪械食物和马匹都是强化必不可少的。
常笑回了军营,便立即找了王贵还有窦章等四人商议。
……
崇祯最近很烦躁,他的龙鳞脱落的越来越多,心情越来越差,身体也越来越差,精神也越来越差,朝堂上越来越差,政事也越来越差,总之,在崇祯这里,没有什么东西是好的,周围的一切都在变的越来越差!
崇祯就好似掉进了一个漩涡之中,漩涡之下还有无数双手,扯着他的手手脚脚要将他按进水里,他在不停地挣扎着,想要从这个漩涡之中脱身出来,可惜却越陷越深。
崇祯不是个能被打败的人物,哪怕是处于这样的情况下,他依旧斗志昂扬,这种斗志昂扬的感觉甚至近乎于病态了。
崇祯现在将希望都放在了鲍尔身上,放在了圣教身上,因为他已经找不到更好的道路了。
他做出决定,皈依圣教!
他需要寻求正常道路之外的道路了,他已经知道正道走不通了,现在只有走邪道小路了。
既然做出了决定,那么他便不再有什么顾忌,他要重新树立帝王的威严,树立威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