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枫笑了笑:“不敢当,呵呵,薛律师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薛云霞说:“聂法医太客气了,是这样的,马伟福那件案子,我申请补充鉴定,就是对刀口走向,以及对被告人惯用手的确定,但法庭没有准许。我总觉得这件案子有问题,所以,我想自己出资,到省公安厅去鉴定,将来上诉时作为证据提交省法院,希望能引起二审法院对这个问题的重视。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能否将你们解剖的录像资料和全部的尸检解剖照片提供给我,尤其是涉及到脖颈部的。不知道是否可以?”
聂枫微微一愣:“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得问我们科长才行。”
“那能带我去见你们科长吗?”
薛云霞以前基本都是代理民商事案件,很少代理刑事案件,所以与公安局打交道很少,很多人都不认识。
“好,科长就在隔壁。”
聂枫带着薛云霞来到江炎博办公室,将这件事说了。
江炎博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薛云霞:“薛律师,据我所知,你只是指定辩护人,并没有律师费可以拿,干嘛要这么费心呢?再说这案子我听说被告人都已经认罪了,有必要作这个鉴定吗?”
“是,我觉得这案子法医检验有疑问,想查个清楚。”
“哦,有疑问?有什么疑问?”江炎博话语已经有些生冷。
薛云霞迟疑了一下:“对不起,江科长,我知道您是这件案子的主检法医,对尸体检验结果我没有任何意见,我只是觉得这件案子中,刀口走向漏检了,而这一点对这件案子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是吗?”江炎博很不高兴地打断了薛云霞的话,“原来薛律师对法医也很在行哦。”
“法医我不懂,只是被告人的惯用手与刀口的形成有矛盾,让我产生了怀疑,法*听了聂法医的解说之后,更肯定了我这种怀疑……”
“什么法*的解说?”江科长转过头望了望聂枫,“你在法*发言了吗?我怎么不知道!”话语中明显很是不满,充满了质问的意思。
聂枫正要解释,韩羽蓉推门进来了:“江科长,是我要求聂枫替我解释的!”
“哦~?怎么回事啊?小韩。”江炎博语气一下缓和了,毕竟,韩羽蓉的老爸以前是市局副局长,也算是江炎博的上司,不看僧面看佛面。
韩羽蓉便把经过说了。
江炎博皱着眉听完,问聂枫:“你也觉得这案子的鉴定有问题?”
“不,不是的,江科长,死因鉴定结果没问题,只是,这刀口走向没有作鉴定,而这一点很重要……”
“是吗?”江炎博靠在椅子背上,翘起腿晃了晃,“如果真的很重要,那为什么法院不准许补充鉴定呢?”
“这……”
江炎博这个反击很厉害,聂枫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辩解。
薛云霞迟疑了一下,低声说:“据我所知,市中法主管刑庭的许院长,原来是咱们西城区公安分局的副局长,马伟福这件案子是他当时在分局的时候负责侦破的,破了案就调到市中法当常务副院长了,所以……”
“哦?你的意思是我们许局长……,啊不,许院长护短,才不准鉴定?”
“我没这意思……”薛云霞皱了皱眉。
江炎博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把腿放下,坐正了身子:“这样吧,薛律师,不是我们有意刁难,只是法医检验资料属于侦查秘密,不能随意泄露。”
“可是这些资料部分已经提交法庭作为证据使用了啊,我需要的是没有提取的,资料齐全更能鉴定准确。”
“行了!”江炎博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法院如果认为有必要补充鉴定,我们一定根据要求提供全部资料,除此之外,我是爱莫能助!我很忙,小韩你们替我送一下薛律师吧。”说完,拿过一份材料翻开,装模作样看了起来。
聂枫和韩羽蓉陪着薛云霞下了楼,来到院子里,聂枫歉意地说道:“薛律师,真对不起,没帮上忙。”
薛云霞勉强一笑:“没关系的,谢谢你们了。”从手提包里取出名片夹,取了两张名片,双手递给聂枫和韩羽蓉:“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请多关照。”
聂枫笑道:“以后找你打官司,律师费算便宜一点哦。”
“那当然。”薛云霞笑了笑。
聂枫和韩羽蓉将名片揣进口袋里,聂枫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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