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许久,楚安然才收敛了情绪,关掉水龙头,拿着浴巾擦拭自己身上的水珠。
拉开浴室的门,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在床尾,连内衣内库都有,想到这些都是宋思年准备的,脸微微有些红了!
她欠那个男人的太多,不知道能不能有还清的一天。
拉开房门,楼下,大门好好的关着,地上的污水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只是空气里还隐约有那种味道,连熏香浓郁的香味也无法驱散的臭味。
爸爸、妈妈、宋思年都坐在沙发上,听到楼上有响声,都扬起头看着楚安然。
“安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女的说的是不是事实。”爸爸首先开了口,脸色很难看,胸口还在剧烈起伏,额头两边青筋蹦起,有些骇人。
爸爸以前当过义务兵,军人不容侵犯的冷冽气质此刻在他身上显露无疑,在南城也生活了大半辈子,何曾受到过今天这样的侮辱。
“老楚,心平气和的,你这身体才刚出院,犯不着为了外面那些人气坏了。”妈妈在一边温言相劝,怕他又怒火攻心晕过去了。
“为了外面那些人?”爸爸推开妈妈顺他胸口的手,恨铁不成钢的颤巍巍指着站在一旁的楚安然,嘶声吼道:“我是被她,气的。”
妈妈在一旁向自己递眼色,楚安然无奈的叹了生气,坐下来简单的讲了事情的经过,不出所料,爸爸和妈妈立马态度强硬的表示不赞同。
这一点在意料之外,所以,他们的反对并没有对她造成太多的负面情绪。
“安然,我们和人家家庭差距太大了,你就别想那么不现实的东西了,思年这孩子多好啊,你真是眼睛瞎了不成。”妈妈苦口婆心的温言相劝。
楚安然抬头,想说什么,却刚好和宋思年的视线对在一起。
宋思年家境也不是那么平凡呢,只是,当初为了怕母亲知道宋家反对,而有什么不愉快,才偷偷瞒了母亲,说只是一般普通的家境,当时,妈妈也因为宋思年的父母亲戚没来参加婚礼而郁郁寡欢,被宋思年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了。
父母在耳边殷殷切切的劝说,楚安然始终低着头不言不语,她又想起木槿宸的话:‘你若不离,我定不弃’,木槿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有一天,我会面对如此进退维谷的困境,所以,才会说那么脉脉含情却坚定的话。
“楚安然——”见她一直是面无表情,爸爸怒的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她身上,楚安然不避不躲,茶盏就直接撞上了她的肩膀,还好,水是温的。
宋思年伸手去接,却始终慢了一步,只得急忙抽纸巾替她擦身上的水。
也许是没料到楚安然会不躲闪,丢出茶杯后的那一瞬间,楚爸爸就已经后悔了,看没伤到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爸、妈,这里是住不了了,我先送你们去樊城住一段日子,等事情解决好了再回来。”离婚后,宋思年依旧没改变对楚安然父母的称呼,每次都让她有些恍惚,听他这么喊,母亲自是笑得一脸慈祥,要撮合她们在一起的想法更是强烈。
父母对视了一眼,虽然是万分不舍,但都明白这也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当下变点了点头!
宋思年是开车来的,决定后,父母就上去收拾行李,留下两个人在下面。。
本来就安静的大厅这下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默然无语间,楚安然觉得有些尴尬,忍不住抬头望了望楼上,期待父母快些下来。
仿佛是故意的一般,父母上去后就关上了房门,再听不见半点声音,如此安静的氛围中身上的怪味似乎都清晰可闻,忍不住讪讪朝着宋思年干笑,不动声色的离他远了些。
“我去——开门。”楚安然指了指紧闭的大门,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换成谁要出了这么大个乌龙,也会不好意思的,那是粪水,可不是清水呢。
说完,也不敢看宋思年忍着笑的模样,站起身来,惊慌失措的去拉开门想透透气。
其实,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心里想法而已,她身上,除了沐浴过后的香味,其他,什么都没有!
看着她逃似的背影,宋思年微微苦笑。
外面,阳光正好,院子里杂乱无章,凳子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看到这些,她又想起自己刚刚凄惨的样子。心里有些烦乱,不想再看,正准备收回视线,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凉亭下的白色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彩虹色的裙子,卷发蓬松的挽在脑后,手指着薄如蝉翼的茶杯,在接触到楚安然的视线时,嘴角还扬起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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