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刚才干了什么!
————
就在沐清秋懊悔不迭,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挽回她这个一朝之相,两朝重臣的颜面的时候,车厢里骤然泛起淡淡的笑意。
而后,随着那个明黄色的身影浅浅的颤抖,那笑声越来越大。
最后,那个帝王竟是仰头大笑。皇手经臣。
清湛的笑声也好似穹庐从车厢内缓缓的飘荡出去。
白希的面庞好似皎月绽放,勾魂摄魄的瑰丽眼眸因为眼眉处深浓的笑意而更是增添了无尽的撩人风情,眼角的那颗泪痣也更显得深了,却又带出越发失魂的魔障
沐清秋傻傻的愣住。
曾以为那个漫画书上的美男就已经让她无力转眸,而当这个人真切的在她眼前,在她眼前这样笑着的时候更让她心跳一阵加速,面颊都通红的灼烫。
这个人原本在她的眼中就是最美的,可现在因为他眼角的那颗泪痣更平添了数不尽的风华。
就算是无关情爱,也被这个男人的倾世风华彻底的吸引了。
脑中一片空白,直到耳边猛地听到一声飘忽的轻哼,
“沐相!”
那般清冷的语气,只让沐清秋脑袋里瞬间清明,她忙垂下头“臣惶恐!”
“惶恐?”
头顶上那个帝王的声音转瞬便又清冷,随后,头顶上的乌纱似乎被什么轻轻的拂过,那个栀子花的气息乍然靠近。
“果然不是君子”
沐清秋一愣,一团雾水的抬头,却只能看到那个明黄色龙袍的背影走出车厢。
什么意思?
还有这车什么时候停的?
沐清秋正想要追过去,又听到那个已经走出车厢的帝王甩出一句话来。
“呆在车里!”
“”————————
车厢外,除却一众的侍卫随从,就是郁郁葱葱的草地,远处的山峦绵起彼伏,好不雄伟。
想必若是站在当中,那风景是独好的。
想必那微风吹来,就是一头烦闷也会给吹散的无影无踪。
可惜--
沐清秋透过车帘的缝隙往外面看过去,嘴角紧紧的抿到一处。
不远处,那个明黄色的身影正和那个安乐王爷站在一处,不知道在聊着什么。可照着那个花美男王爷时不时往车厢内投过来的视线来看或者谈的就是她?
突的,车厢的另一处传来轻轻的敲击声“清秋?”
付大哥?
沐清秋眼睛一亮,赶紧的转到另外一处的车帘侧。“我在。”
“皇上给你安排的什么课业?说来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你。”车厢外,付少清这般说。
课业?
沐清秋眉心抖了抖,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在那个君王案几上拿到的镜子,那面镜子里,她的两眼红肿的像是两颗核桃。就是明眼也知道她刚才哭过了。
或者说,她刚才那没有君臣的嚎嚎大哭,倒也引发了这个帝王的些许怜爱之心?才没有让她此刻在众人面前出丑。
她扯了扯嘴角“没事,我能应付的。”
车厢外,付少清明显的松了口气。“那就好!”随后,又是寂静。
“清秋。”
“付大哥。”
两人几乎一起开口,随后不禁又是一笑。
和这个帝王给她的感觉不同,付大哥便犹如一团煦日,总是让她觉得温暖。
“付大哥,你先说。”沐清秋道。
策马在车辕一侧的付少清看着紧闭着的车帘,便好似看到那张清秀的面庞,他咬了咬牙“小心点儿。”
沐清秋心中一暖,知道他提醒的是什么。
虽说这个沐清秋是男子的事情恐怕在朝所有的人都相信,可到底只是原来的那个沐清秋种种所为的结果,至于她这个沐清秋,整日里和这个帝王朝夕相处,难免会露出些破绽。
破绽?
脑袋里突然出现那个君主刚才走出去的时候甩下来的那句话——“果真不是君子”
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沐清秋捂着脑袋,终于往车辕撞了过去。
外面的付少清听到她低低的申银,胸口猛地揪了下。“怎么了?”
“没,没事!”沐清秋忙摇头,却也忘了外面的付少清根本就看不到“放心吧,我能搞定!”
说着,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却不知道她这话是给说付少清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
不远处,便在青草徐徐当中。
炎霁琛看着那清风送爽,嘴角不着痕迹的勾着绝美的弧度。
“皇兄,今儿您很高兴?”炎霁伦走过来,
炎霁琛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炎霁伦只是挑了挑眉,随后立到了兄长身边。
眼前的风景不过是最普通的,可因为身边站着皇兄,便是心境都不同了。
只是此时耳畔闪过的却是停车之前,兄长车厢中传来的笑声。
炎霁伦抿了抿嘴角“皇兄已经有三年不曾这样笑过了。”
话音罢,炎霁琛的眼底划过暗光,脸色也慢慢变得深凝起来。
就是不看皇兄脸上的神情,炎霁伦也知道自己挑到了皇兄的痛处,可还是决意说下去“皇兄,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炎霁琛只是看着远处的山峦,不置一语。
炎霁伦看了眼自家兄长,心下一沉,自小跟在皇兄身边,直到现在已经十余年,虽说有时候还弄不懂皇兄在想什么,可也算是能猜出来五六成,不由得又转头往停靠着的车驾看过去一眼。
那个笑的开怀的人,那个肆无忌惮,好似心无城府的人。又怎么会是几个月之前还在朝堂上把皇兄逼得只能隐忍不发的那个人?
他明知道自己应该适可而止,可还是忍不住继续开口“且江南水患一案也是”
“阿伦,你想说什么?”
一旁的皇兄打断他,转头定定的看向自己。眸光中只若深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