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上更是一阵阵的发寒。
这种怪异的对话是要怎样?
经来是膀。
“哼——”
终于,炎霁琛冷冷的瞅了她一眼,转身甩袖离开,
“跟朕过来——”
正想抬脚就走的沐清秋肩膀寒了寒,也只能转身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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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过几道院门。
前行的那位君主停下脚步,沐清秋探头看过去,却只看了一眼,就不禁走上前去。
弥漫在她眼前的全是白色的纸钱绢花,缭绕的火光烟氲下,长香影影,烛光闪动,除了一众的侍卫随从,当中还有如尘。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那些人回头,看到是皇上还有沐相,忙躬身就要跪倒,皇帝抬手止住“忙你们的!”
“是!”那些人转身继续忙碌。
如尘看到沐清秋,双眼红肿的走过去,沐清秋看到她手里拿着的是几碟糕点,是如尘亲手做的。
“如尘”她开口,骤然觉得心底某处有点儿疼。
如尘揉了揉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今儿是嫣然的头七。”
嫣然
霎时,沐清秋的眼前也有些白雾迷蒙。
“你怎么不和我说?”
“奴婢以为公子还在病中,就没敢和公子说。再说,再说”如尘后面的话没说,沐清秋却也知道——再说,当初嫣然也曾想过害她,即便没能动手。
“不要说了,我知道!”沐清秋抿了抿唇,压下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的泪水,从如尘手边的篮子里拿了些纸钱出来,撒了出去。
她是真的以为嫣然可怜,可在嫣然死后她又做了什么?不过是流了几滴眼泪,为了几乎和她同病相怜的自己悲切辛苦,自怨自艾。
她以为自己清明,有着和这些古人不同的道德观,可结果呢,竟还不如沐府的一个丫头。
原来,她骨子里也是个自私的人。和那些曾经她厌恶的狭隘小市民又有什么不同?
而这时,熟悉的脚步声又渐渐近缓。
她转头,那个一袭白袍的帝王此时已经站到了那燃起的香炉之前,手上接过一旁德宝奉上来的焚香,俊美妖孽的面上此时尽是无尽沉重。
“苍天在上,皇天后土,朕定不负以报众将士在天之灵。”
而后,三鞠躬。
沐清秋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看着这帝王的三鞠躬在她的眼前缓缓定格。
他是帝王,日理万机,就是要告慰江南水患一案为炎氏王朝死去的将士也不过在朝堂上一一封赏,实在不行,日后只需要在显眼的地方立个墓碑,尽人皆知这是朝廷对有功之臣的纪念也就足够了。何必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博什么虚名?
——或许,她还是真的有幸亲眼看到了一代英明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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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摇晃。
手里的佛经差不多已经看了一个时辰,眼前闪过的却总也是昨夜里旁边这个帝王君主给那些死去的英灵祭奠的神情,还有临走时,那个帝王往她这边瞥过来的淡淡目光。
那般清湛,又是那般幽深的让她心颤。
似乎是在问她——你以为朕会对你怎么样?
是啊,她还能以为如何?
人家对那些普通的军士都能在死去之后亲自给上一炷香,鞠一个躬。她这个堂堂一朝丞相死了,至少还不是要降半旗?
只是现在,他又怎么会让她死?
因为她还没有彻底的发光发热,甚至于彻底的失去利用价值。
沐清秋低头看着手里的佛经,淡淡苦笑。
她又是怎么了?
人家不是早已经让德宝转达,说是离魂之前的种种都不会和她计较了吗?所谓君无戏言,就不会对她怎么样啊!可为什么她对这个明摆着就是英明的帝王有着这么大的偏见?
被迫害妄想症?还是已经习惯被蹂躏了?所以总希望人家会对你有什么不一样的
沐清秋猛地机灵了下。
脑中一闪那日那个帝王酒醉之后,倾身亲吻在她唇上的那一幕。
只霎时心颤。
这是第几次想到这情景了?为什么便是此时此刻唇上都好似闪过那恍若触电的感觉,就是四肢百骸都有些微微的颤栗?
怎么回事?莫不是真的中了毒?
真的对这个帝王有了不堪的念头?
“你在想什么?”
突的,头顶上一声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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