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如尘脸上的苍白好像是褪下去一点儿,沐清秋一手撑着自己的身子,一手似有若无的在她的衣襟处划着。完全又是调戏状态,
“你可是心甘情愿的伺候我?”她拖长了声音,很是温柔,又带着明摆着的怪异。
“奴婢,奴婢”
“说——”
如尘又是一抖,又猛地闭上眼睛,脱口而出“临出府的时候,夫人要奴婢照顾好公子,所以,若是公子想,奴婢绝不敢有二话。”
“什么?”
听着自家公子又是一声低呼,如尘深吸了口气,索性把后面藏着的半句话也抖了出来“奴婢生是沐家的人,死是沐家的鬼,可夫人待奴婢深厚,奴婢万不敢辜负夫人。”
“”沐清秋只觉得额头上划过几道黑线。
直到现在,她好像才明白了这个小丫头的意思。
沐府里那位胭脂夫人的模样,她倒是也还记得,却没想到府里的丫头竟然也这么忠心“你的意思是,不想要我宠幸嫣然?”
“是!”“”沐清秋瞪着躺在床上,只像是视死如归的如尘,额头一阵青筋直跳。
果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叹了口气,起身从帘帐里出来,去屏风处取了自己的衣服下来。
转头看到如尘怯怯的样子,只能摆了摆手“也是我想的简单了,放心,我是不会辜负胭脂的。”
顿了顿,又冲着如尘赞许的点了点头“你也是个好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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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当沐清秋终于神清气爽的从屋子里出来,守在外面的侍卫们脸上或多或少的都有点儿怪异的神情。
沐清秋看在眼里,只是微微一笑。
刚才在屋子里,她故意要如尘发出某种容易让人遐思的声音来,又故意要如尘在房间里待上一阵子再出来。
她一开始的确只是想吓唬一下如尘,可随后又想到那么多的侍卫都看到了她看似“霸王硬上弓”的举动要是结果只是雷声大雨点儿小,再加上她又没有子嗣。说不定就会有什么谣言再传出来。
索性就坐实了吧!
只是刚还走到院子门口,外面就有军士来报“钦差走使,吴岩求见。”
沐清秋神情一凛。
倒是这最后一日也不让她松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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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书房。
何少秋面色阴沉的坐在桌前,放在桌上的拳头狠狠的攥在一起。面前站着一个身穿着盔甲服侍的人,面色堪忧的看向他“大人,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何少秋眼睛里已然通红。
从这个沐清秋搞出什么离魂之症之后,他就小心的盯着他。
果然——
现在这个沐清秋不止派人查他,甚至于还要付少清相帮。而现在那个胆敢查他的那个什么吴岩竟在府衙之内!
要是那个沐清秋真的交出去,那他岂不是
沐清秋想要干什么?弃卒保将?
“大人”
何少秋抬手,冷哼了声“你去盯紧了,要是稍有变化,即刻来报!”
“是!”那人应声离开。
何少秋站起身,眼里透着几乎鱼死网破的光芒“若是对我不仁,就不要怪我对你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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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内。
寂静偏僻的房间内。
沐清秋坐在位置上,一页页翻看着吴岩呈上来的册子。
不得不说,这里面的内容还真是犀利。甚至于当中都点到了吴岩和这个“沐清秋”之间的些许不堪入目的交易。
这些若是真的按到那个何郡守的头上,就按照她这些日子看的典籍来看,至少也是抄家的罪过。
不错,貌似重修堤坝的银两也算是有着落了。
只是看到里面清楚的写着自己的名字沐清秋看了眼立在一旁的付少清,又挑起眼角瞅了眼跪倒在地上的吴岩。
“吴岩,你就不怕触怒本官?”她冷哼了声,把手里这很是重要的册子放到一边。
吴岩双手伏地,叩首含面“小民不过一介布衣,承蒙大人提拔才有为民直言之今日,本应当感激大人提携之恩,涕零万分,可天地洪荒,相比大人之恩,小民更愿黎民安康。始觉得不辜负大人之愿。”
“小民深知冒犯大人,临来之前早已经托付了家中老幼,只望大人不迁怒小民家人,小民便感激涕零,永生难忘。”
听着这番让人浑然激动的话,若非是那个君主早已经提点过她这个吴岩的来历可能,说不定她这会儿真的会被眼前这个敢于直言的民间男子感动,甚至于也会跟着说些连自己都觉得激励的话,可现在——
官来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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