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笑了起来。孔羽哲自己也尴尬地笑了。
乔大勇挑两人一起出来,就是有意促成他们。此刻大功告成,心里也很高兴。但他立即想起了远在金阳的顾婉婷,心里很是为她惋惜。孙发生的确是她最好的归宿,可惜他为了她的前途放弃了这桩原本很美满的婚姻。自己虽然有了机会,却不忍心在她的伤口上撒盐,除非她能够自己尽快地复原!他此刻对她是万分的怜惜,不愿意让她再受到半分的伤害!他虽然希望快点飞到她身边,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对她说。他必须先想好一套说辞。
也许是盼望早一点见到顾婉婷,乔大勇少见地说:“戴副组长,假如开快一点,下午四点前能不能到达经委大院?”
戴宣兵说:“这个速度四点前就能到家,不过路上不能停车吃饭!”
乔大勇说:“这个好办,买点包子、鸡蛋之类的东西上车来吃就行。”
戴宣兵说:“那好,全都坐稳了!我要开始加速!”他换上四档,把油门踩到底,小车飞向前去。
孔羽哲说:“刚才加速那一下子,和坐飞机差不多。”
戴宣兵说:“眼镜,你坐过飞机?”
孔羽哲说:“在州里工作时,和州革委魏主任去北京出差,坐过一次。”
戴宣兵说:“唔!不错!我还没有开过这种洋荤呢!得找机会坐上一次。”
乔大勇说:“兄弟,好生开车吧!在经委工作,还怕没有你们两口子坐飞机的时间?”
郭思思说:“好!这可是乔副组长自己说的,如果找不到坐的机会,你可要负完全责任!”
轿车开得太快,上午十一点就到了卫城,乔大勇让朱箐和孔羽哲去买了一大包吃食,装满了一温瓶茶水,拿到了车上。轿车又驶上了公路,戴宣兵稍微降了一点车速,一边抓起肉包子往嘴里塞,一边把稳了方向盘,什么都没有耽误。
又跑了三个多小时,轿车到达金阳市郊。幸运的是,进城这一段路车速虽慢,却没有堵车。下午三点十分,戴宣兵把轿车开入经委大院,停在办公大楼前。
乔大勇下了车,快步往重工业组办公的四楼走去。
407室的屋门虚掩着,乔大勇抑制住心跳,轻轻地敲了敲,猛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顾婉婷坐在办公桌后,见是乔大勇回来,惊喜地说:“乔组长,太好了,你们总算回来了!”
乔大勇笑着说:“小顾,碰到什么麻烦了吗?这么盼我们回来。”
顾婉婷说:“这到不是。就是工作压力太重,佘副主任要求又高,整天提心吊胆的!”
乔大勇说:“这是好事啊!领导压担子,说明他重视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顾婉婷拿过茶杯,放入茶叶,倒上开水,放到乔大勇面前,说:“你回来就好了,天塌下来有大个子顶着!乔组长,见着我家那个了么?”
乔大勇装糊涂,问:“顾同志,谁是你家那个?我怎么听不明白!”
顾婉婷说:“我家那个就是我的爱人!孙发生就是我家那个!这回听明白了吧!”
乔大勇笑着说:“哦!孙主任啊!见着了见着了!他是大忙人,研究成功定向大炮,神了!”
顾婉婷问:“组长,你跟他提调金阳的事没有?”
乔大勇说:“当然说了,还做了好半天思想工作呢!”
顾婉婷急忙问:“他怎么说?有没有答应?”
乔大勇说:“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说要用点时间好好考虑!”
顾婉婷丧气地说:“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嘛!夫妻不能两地分居!他又不是不知道!”
乔大勇见顾婉婷着急,心里十分心痛,安慰地说:“小顾,要我说,这事不能着急,得慢慢来。孙兄弟研究定向爆破刚取得成功,马上要组织南露天矿揭去地表岩层的定向大爆破作业,不光工作忙,矿山离开他也确实不行!你还是得有点耐心才行!”
顾婉婷见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乔组长,我太沉不住气了,请你原谅!”
乔大勇说:“没关系!这件事情,我开始和你想的一样,也是太简单了!以为只要把理由说透,小孙还不是立马答应,马上就可以下调令,办手续。岂知大谬不然,大龙山铁矿的建设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孙发生同志的确不能离开!于私于公,我都没法强迫矿山放人!”
顾婉婷心里好受一些了,笑着说:“乔组长,是我太小儿女态了!我明明知道那个人把建成大龙山铁矿看得比命都重要,还妄想夫妻团圆,岂非自找烦恼!好了!我们谈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