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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姬魁骑旅的溃逃,楼烦军的右翼顿时崩开了一个缺口,右翼防线再也抵挡不住赵军骑兵的冲势,逐渐朝着战场四周溃散。
原本对赵军主阵呈包围之势的敌军骑旅,因为失去姬魁的数千骑配合、也渐出漏洞、随即被赵国骑兵冲散。
失去了敌骑的袭扰,楼缓部所在的左路军随即组成方阵,朝着中央谷口所在的李同部迫近。
楼烦王姬博见势赶紧谴骑兵去拦,若是让赵军两部汇合,楼烦的骑兵将彻底丧失优势。
但很显然他的动作太慢了,拦截的包围圈已经出现了一个缺口。
敌我两边的步阵越来越近,弓弩手已经退走,刀盾兵位于两侧,正面矛兵平举长矛,紧随其后,缓缓朝着对面推进。
短兵相交,‘砰砰啪啪’盾牌互相冲击,两方随即拿着长剑弯刀,朝着盾牌缝隙内乱捅,后方的长矛兵将矛高举过膀子,一边敲打对方的武器,一边缓缓的向前推进。
双方步阵间的空隙,已经被数不清的刀剑、长矛塞满。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彻在人们耳边,赵军的甲胃防御更加全面,武器也更加长一些,前排的矛兵陆续接战,双方不断有人倒下。
步阵左侧,一队楼烦骑兵嘴中‘呜啦啦啦’乱喊着,操持着弯刀便朝着方阵冲来,意图以马力冲乱赵军的阵脚。防守在外侧的刀盾兵眼神一凛,随即高举盾牌。
游荡在步阵两侧的赵军战车,呼啸着冲向对方,战车上的戟兵朝着敌骑重重挥下武器。
赵军方阵右前侧也是喊杀声震天,李同部的剑盾兵、戟兵也随即与楼烦军的步阵厮杀起来。谷口处的李同见赵雍无碍,也随即将大军呈横线分散开来,以谷口为中心,朝着楼缓部趋近。
失去骑兵优势的楼烦大军,再也不能对分散的赵军形成合围优势。整个战场的局势也逐渐发生转变,开始渐变由赵军所主导。
战势愈演愈烈,双方各路人马陆续加入厮杀,但敌我似乎都不能将战斗规模扩大。除了地形的限制,黑夜也能让人们冷静下来。
*
随着太阳的落山,光纤愈发暗澹,敌我双方能看到的景象越来越迷湖,双方都不约而同的鸣金收兵。
黑夜极不利于将领对士卒的操持,而往往战局会朝着不利于自己的一方发展,所以赵国和楼烦都不愿意在夜里继续作战。
暗下来的大地上,不远处还能看到几团零星的火光,那是战车焚烧还没熄灭的余火,凉爽清明的风吹过战场,其中隐约夹杂着腥臭、草灰等气味。
浓雾悄然弥漫,再次覆盖住那满地的狼藉和数不清的尸体。厮杀停止了,暂时退走的军队,如同野兽一样,开始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为下一场惨烈的斗争做着新的准备。
赵雍命一支偏军重新退守北麓谷口。其余分散的部队朝着他所在中军汇聚,以圆形布置开来,重新在地势平敞的空地安营扎寨。
赵雍率领着骑旅刚刚回返大营,就在营寨前碰到了焦急等待的赵成和肥义。
二人此时也是全身着甲,见得王上归营,快步迎上前来,重重揖拜。
白日作战时,赵雍力排众议亲自携新军上阵,以支援东、西两翼陷入颓势的楼缓和李同两部。虽然有重军护持,但二人还是时刻担忧,此时见赵雍安然无恙归来,二人终于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赵雍卸下面甲,在马上朝着他回了一礼,疲惫道:“寡人无事,王叔和肥师担忧了,有何事,先回营再议。”
“喏!”二人回道。
寝帐内,赵雍在宦者的帮助下艰难地脱下了身上的重甲,汗渍已经浸透了他的全身,连续数个时辰的高强度的作战,外加上时刻紧绷的心神,令赵雍现在只感觉身心疲惫,胳膊酸痛,双腿也在微微颤抖。
但大脑依旧在不断的提醒他,此时还不能休息。
今日一战赵军虽然胜了,但并没有彻底击溃楼烦军,楼烦军也比他想象的要顽强了许多。
以骑兵为主的楼烦大军,若是逃跑,赵国的步卒和战车完全就追不上。况且此次还是在地势狭窄的山谷地带交战,赵国一方占优,楼烦骑兵阵势也施展不开。若是在平原或者草原上,此次作战,谁胜谁负还尤未可知。
不过此战的成果也是收获颇丰,楼烦的右翼基本上被赵国大军给吃掉了,仅有的步卒兵团也几乎被赵国全歼,若非楼烦左翼和中军几乎全是骑兵,熘得快,想来也落不了多少好处。
赵雍饮过一觞清水,长舒一口气,转头向陈忠问道:“楼缓和李同归营否?”
“诸将已经在议帐等候王上了。”陈忠如实回道。
赵雍随即起身,用丝巾沾水摸了一把额头,便走出寝门,向不远处的议帐行去。
营地内不时便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声,巡营的医者们在特殊的医帐中进进出出。
这便是赵雍责命太医令扁鹊组建的新型军医队伍,此外赵雍还完善了赵国的军医制度,新律责命,作战之时若有士兵负伤,需将其安置在专门的房舍中进行疗养,并派医者照料,每日赐予酒肉给伤员补充营养,伤员病愈后,主治的医者要及时造册上报,让其归队,玩忽职守者当重罚。
“王上。”
“王上。”将士们的声音道。
在赵雍经过他们身边时,将士们立即单膝跪拜行军礼,他们的眼神也与以前有了一些不同,他们的眼中除了对赵雍身份的敬畏外,更多了一种认同,发自真心的爱戴,目光反射着营地的火光,亮晶晶的。
赵雍微微颔首,朝着众人和气道:“好,好!汝等辛苦了,寡人心甚慰。”
*
赵军营寨,议帐内。
微弱的烛火,难掩赵国诸臣脸上那兴奋的神色。
今日一战可以说是赵国大胜,一战便彻底击溃了楼烦大军的右两翼,若非是黑夜降临,今日一战吃掉楼烦中军也不是没有可能。
赵成当先朝着上首的赵雍深深一揖,感慨道:“王上而今不及弱冠,便能披甲行阵,观我赵氏历代先君,王上实乃有先祖简襄之风范。”
赵雍环顾谦虚道:“寡人得先祖庇佑、不敢居首功,实乃是众卿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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