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三尺也要把偷我们宝贝的贼揪出来。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我***烧他房子操死他全家女人”
已经凑近他身边的盖子看着他脸上横肉也随着嚎叫直哆嗦,忍不住低声说:“狗哥,演戏而已,不用激动成这样吧?”
“不激动点能象狗哥的一贯风格么?”跟着过来的玻璃也低声怪笑着说。
“住口。”狗哥喘了口气,压低声音吼道:“给我好好的演戏。这可是九哥和军哥亲自交代下来的,弄砸了我们就等着去三十四街区收保护费过后半生吧。”
听到三十四街区之名,盖子和玻璃同时哆嗦了一下,跟着扯起嗓子叫嚣诅咒起来,一下子就引得一大群老老嫩嫩的村民聚拢过来,都想看看这三个平日里一回到村子就目中无人横行霸道的家伙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到底在嚎叫些什么。
“狗哥,你们什么宝贝被偷了?”越聚越多的村民听了半天还不明白是什么回事,其中一个和他们有些沾亲带故平日里还能说上几句话壮汉忍不住问道。
“我们昨天在院子后挖到的古董被偷了,就是暂时放在里面的。”狗哥一副气急攻心口不择言的院子脱口而出的说:“古董啊,一看就知道是年代久远的古董,说不定值数百万呢。”
古董?!价值数百万?!
围观的村民们的眼睛无不亮起来,议论纷纷的说着这院落的历史和传说,更有甚者已经挪动脚步向院落后面走去。
一人动,其他有心思也渴望发现个古董一朝暴富的人也跟着动起来,再也顾不得考究这不知那一代人留下的院落的历史和传说,大部分人向灰狗所说的院落后面走,少数人想绕过灰狗他们进入院落,脑子活络的人一边抢先去占地盘一边叫家人回去拿工具准备掘宝。一直都是生人勿近的寂静破败院落顿时热闹起来。
“喂喂那是我们先发现的地方,你们可不能侵占啊,要挖也是我们先挖。”灰狗三人慌张的想拦住村民,却是拦得了这边拦不住那边,更有村民理直气壮的说:“你们昨天已经挖过了,现在轮到我们了。”
一向以横行霸道闻名的灰狗三人面对数百村民也没辙了,最后只得长叹一声垂下双手,跟着又像醒悟过来般跳起来,迅速的往家里冲去,一会后就扛着铁锹锄头以更快的速度冲回来,一步不停的向院落后面电射。
受此刺激,本来半信半疑的少数几个村民也忍不住招呼家人加入掘宝大军。不等太阳升上中天,整个古河村的人都知道了灰狗他们曾在院落后面找到古董,也放下手头的事情拿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工具顶着烈日来挖宝,整个院落内外瞬间被掘地三尺。
首先有收获的是一个七旬老翁,他只不过在一块草皮中锄了几下就锄出块二指大拇指长的玉片,没有铭文,但从色泽来看很像是古玉。受此刺激,大家更加努力的寻找着、挖掘着,不断有人挖出些破碗烂盘,但不懂鉴别的他们还是当作是宝贝收藏起来,还时不时的左右看看,唯恐被人趁自己不备抢了去。
院落内突然传出一声欢呼,接着就是一阵扰攘,灰狗三人对望一眼,大呼着“里面发现宝贝了”首先冲了进去,挤进院子中正兴奋争睹议论的人群里看向中间那人手上的东西。
那人手上拿着的是个还沾满泥土的阔口陶罐,上面能清楚的看到刻画着质朴古气的纹路,还依稀能看到些朱砂色彩,一看就知道是个年代久远的古董。
“陶罐!”灰狗惊呼起来:“我们昨天挖到的东西中也有一个陶罐,式样和这个差不多。这里真的是个聚宝地。”
听他如此一说,本来就兴奋的掘宝人情绪达到了沸点,更加卖力的挥锄举锹挖掘起来,灰狗三人也装模作样的占了个角落浪费着力气。
下午,又有人挖出了些古钱和一个香炉,价值虽然不怎么样,但总也算是古董。这一下,村民们更加相信院落有宝了。一些运气不好一整天挖不到东西的人慢慢的把范围挖掘扩大,也有人找那些同样古旧的老房屋去挖掘,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不少价值不一的铁、陶、玉、钱乃至有着精美雕刻的木块等等东西。古河村一日之间掀起寻宝热,所有的村民也全都成了考古学家,即使村长也不能免俗。
不过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向上级文物部门报告这些事情,都希望自己下一分钟是被鸿运逼迫而来的人,一锹一锄就挖到价值巨万的宝贝。
夜幕慢慢降临,看着还是热火朝天热情不减的村民,灰狗三人暗笑着声称自己累了要回去睡觉和查找到底是谁偷了自己昨晚放在院落内的宝贝,拍拍屁股就没了人影。
数十个白天只找到些价值不高的东西的村民最为狂热,吃过晚饭后竟然拿着高亮应急灯继续挖掘或是查找可能有宝贝的地方圈起来,好等明天第一时间来挖掘。
当下,晚上一向宁静的古河村不但喧哗热闹直至深夜,卡卡嚓嚓叮叮当当的声音更是彻夜不断,以至于第二天一早,所有村民的文物古董知识不但跃上了一个新台阶,眼力更是变得比任何时候都犀利数倍。
而灰狗三人呢?则是吃饱喝足后打了个电话给李刀的小弟、三人口中的九哥和军哥,报告计划顺利展开,让大哥们放心后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养足精神准备演好第二天的戏。
第二天,古河村私下寻宝的事情在邻近的村子流传开来,这些村子的村民眼热之余也把目光瞄向了本村的古屋旧院,以期也能从中发现些什么。
就这样一村传一村,没几天规划中的新国际机场沿路的村落几乎都成了寻宝村,一样又一样一个又一个或真或假或贱或贵的古董宝贝被发现被挖掘,牵动着一个个家庭的悲悲喜喜。
而李刀指使手下马仔布置在这些村落中的眼线则密切的注视和暗中引导着这一切,随时向阿九阿军或是其他社团的骨干报告进展情况,最终反馈到李刀和白向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