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可恶。
康与琪看着粥,有些白白的、黄黄的、红红的,看着不错,这丫头还有点心思,他舀了一勺放在嘴里,一股纯天然的清香,完全天然的味道,绵软、可口、又带一点甜润,康与琪禁不住一口气吃了半碗,又看见旁边还放着几个寿桃包,做得粉红可爱,他拿了一个咬了一口,果然也是很清爽、可口。
林笑笑在一旁微笑看着他,吃东西的模样还是挺可爱的嘛,只要不说话就行。
“你也吃一个。”康与琪递给她一个寿包。林笑笑接过来扔在口里,几下吃完。康与琪歪着脑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女子吃东西一定要讲究斯文,像你这样,以后要嫁出去都难咯。”
“你,咳咳”林笑笑瞪着他,还以为他真的好心,自己从来都这样吃东西的,更何况早饭都没吃,当然饿啦。听了他这句话,呛得林笑笑喘不过气来。
一杯茶递了过来“谢谢,”林笑笑拍拍胸口“总算好一点了。”
“不客气。”康与琪收回茶杯,说:“不过说起来,我出的题叫做:甜不甜、咸不咸、辣不辣、苦不苦,你怎么解释?”
“首先,我用在粥里的材料是玉米、红薯、大米、糯米、芝麻、红枣。前四者都是主食,味淡,不甜不咸不辣不苦,大米是细粮,玉米、红薯、糯米属粗粮,我的原则是粗粮配细粮,饮食更健康,芝麻则是很好的补品,红薯和玉米、红枣微微一点甜味却不太甜,所以这粥味取自然,不但好吃,关键是营养,保证你吃过早餐后一天都精神。寿包我用的是水果馅,不同以往的白糖、莲蓉,所以吃起来不但清香,还自然甘甜爽口。”
康与琪看她说的唾沫横飞,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有点道理,好吧,今天算你过关了,下次再考你。”
“还有下次?”林笑笑郁闷的说。他这么刁钻的题再多出几次,大概自己的头发都会早白。
“你”康与琪站起来,脸向林笑笑靠过来,他伸出了手。
不是吧?难道他要来一个拥吻,就算本小姐美丽大方聪明伶俐,你也不能这么轻薄阿。林笑笑紧紧握着手,手心出汗了,一动不敢动,越来越近,她索性闭上眼睛。
一个手指轻轻划过嘴角,耳边传来康与琪清脆的笑声“哈哈哈”林笑笑心里一跳,睁开眼睛,只见他伸着一只手指笑着说:“你嘴角有包子屑,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你,莫非以为我要干什么?哈哈哈哈”这个恶魔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林笑笑脸涨得通红,紧紧捏着拳头,可恶,别以为自己长得帅就三番两次的捉弄人,太、太过分了。但是刚才,真是糗大了。
她一转身就要出去。
“喂?”恶魔叫道。
“干吗?”林笑笑转身。
“盘子忘了拿。”康与琪勉强忍住笑说。
“知道了。”林笑笑拿起餐盘恨不得砸到他脑袋上去,瞪了那恶魔一眼,转身走出去。刚到门口,撞到了一个人,幸好碗没摔下“对不起。”林笑笑慌忙说,她抬头,是一个绿衣女子,柳眉杏眼,身材窈窕,神色有些冷傲。
“绿衣姐姐,原来是你啊,真对不起。”林笑笑见过她,是大少爷的贴身丫环。
绿衣斜斜的看了她一眼,淡淡说了一句:“没事,你去忙吧。”
“是。”说完,林笑笑连忙走了出去,那眼神,有点敌意的感觉,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少爷,老爷、夫人都在大厅等着,你快过去吧。”绿衣一脸温柔的说。
“嗯,知道了,走吧。去大厅。”说罢,康与琪一撒纸扇,出了门去。
大厅中,早已经张登结彩,满厅的人,堂上摆满了果盘、寿桃。康与琪从侧门进来,马上有人眼尖看到叫了一声:“大少爷来啦。”
康老爷和康夫人高坐在大厅上首,也站了起来。
“爹,二娘。”康与琪淡淡说。
康老爷四十上下,一身紫袍,眉目清朗,三缕长须,风度儒雅,官居三品中书令,位高权重。今天朝中不少人想来祝贺,不过都被康老爷回绝了,只是家里的亲朋好友聚聚,吃吃饭。现在的康夫人原来是妾室张氏,正室宁氏才是康与琪的亲生母亲,过世后康老爷将妾室扶正,二子康与瑞才是她亲生的。这康夫人三十五六,柳眉凤眼,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仍旧打扮的花枝招展,模样身材都保持的不错。
“与琪,今天是你的生辰,二娘送你的礼物,你看喜不喜欢?”康夫人将手里的礼包亲手递给他,康与琪瞟了一眼,说:“绿衣,收下。”绿衣伸手接下,康夫人有些讪讪的,康老爷在一旁说:“与琪,不得无礼。”
康与琪这才说:“谢谢二娘。”说罢坐在右首,面上却像有心事一样,毫无笑容。绿衣在一旁悄声对康夫人说:“夫人别见怪,大少爷心里知道您对她的好,只是每到身辰就想起过世的夫人,您还请包涵些。”康夫人微笑捏着绿衣的手说:“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绿衣柔媚一笑:“哪里,是夫人对待我们下人和气,没有架子,像夫人这样的女子才是我们的典范哩。”“呵呵”康夫人笑着说:“你这张小嘴哟,去吧,伺候你家少爷去。”“是。”绿衣一揖就似蝴蝶般翩然到了康与琪身后。
亲友都到齐了,坐了满堂,康夫人说:“与瑞上哪里去了?他不知道今日是他哥哥的生辰吗?”
“娘,叫我吗?”一个穿着簇新银袍的男子缓缓从人群间走了出来,他身姿挺拔,相貌俊秀,同康夫人有些相似。
“怎么出来的这么迟,不成体统。”康老爷面色严肃低声说。
“爹,知道,下次不会了。”康与瑞一脸的漫不经心。
“与瑞,来,坐在左首边。”康夫人和蔼的招手,康与瑞点点头,微笑着坐了下来,他看着对面的哥哥,冷笑了一声,他知道每到生辰,他都必定不会有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