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见,抱她上马,双手却悬在附近,生怕她摔下来,他喜欢她胆大一点,是故放手,可同样多了一份焦虑。
“如果察觉到危险就立即呼救。”赤留跟着小马驹行走,不放心地交代。
小首丘抓着缰绳,小心翼翼地稳住自己的身子,看得出来,她有些害怕。
耶千走到一颗树旁,冲小首丘招手,“从这棵树,到那个房子,看谁先到。”
赤留给她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又开始喋喋不休地交代起来,“记得千万不要逞强,不舒服就下来。”
等到最后,柯陌还是不放心,拿起一块长布条将她绑在了马鞍上。
“不要这个,不舒服!”小首丘扯着布条,最终在赤留凌厉的眼光中乖巧下来。
耶千围着枯树走来走去,只觉得夸张,不就是赛个马吗?要不要这么小题大做。
原本以为这样子就结束了,谁知道最后赤留又叫典索去房子那边接应,然后自己在起点陪着。
耶千张口结舌,耸肩摊手,“可以了吗?”
“可以,开始吧。”赤留最终颔首。
“好!”随着耶千马鞭一扬,两头小马驹终于开始驰骋。
耶千的马跟了她有几年了,小首丘对这匹新马自然不熟悉,赤留也没打算让她赢,只是想让她玩一玩,谁知道小首丘掌握马匹的熟练度很高。
她是孟照的女儿,怎么可能不会骑马。
她紧紧地抓着缰绳,侧脸专注,骑得很稳,还在和小马驹磨合。
“嘶!!”忽然间小马驹晃动起脑袋,有如癫狂一般前后动着,似乎要把小首丘给甩掉。
“抓紧别动!”赤留不掩惊恐,大声惊呼,立即驱马向前。
那匹小马驹完全失控,朝原野之外疯狂地疾驰,赤留见到那个马背上前后晃动的小人儿实在是揪心得不行,立即扬鞭赶了过去。
耶千没见过这种场面,愣在原地慌了神,完全不知所措,看到狂奔过去的典索和赤留也飞奔过去。
“呼……”小首丘紧紧地抓着缰绳,害怕地说不出话,小脸被疾风吹得通红,她借助捆绑鞍马的布条稳住身体,随后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艰难地迎风站了起来。
赤留见她危险的举动,立即高声呼喊,“小首丘,别动!”
她充耳不闻,咬紧牙关费力地拉动着缰绳,偶尔在马耳边嘟哝,似乎是在……驯马?
“嘶!!”随着小马驹的一声嘶鸣,它终于安分下来,抖了抖身子在马场上坐下。
孟家驯马术,果然名不虚传。
赤留长舒一口气,神色依旧紧绷,他立即敢上前察看小首丘的伤势,大力撕扯下绑住马鞍的布条,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虽然她驯马时表现得意气风发,可赤留还是感受到她浓浓的恐惧。
手掌已被缰绳磨破了皮,他轻柔地给她揉了揉,小首丘立即疼得倒抽一口气,布条也捆得极紧,皮草上都出现了深深浅浅的痕迹,还好穿的厚,要不然赤留真不敢想象会造成怎么样的伤害。
“哥哥,她怎么样?”耶千说这话时眼里流露出一股心虚。
赤留狠狠地睨了她一眼,微皱的眉头气得颤抖,耶千知道这是他震怒的前兆。
“哥哥……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无力地辩解着。
在这个备受宠爱的妹妹面前,赤留第一次发了火,“你简直是胡闹!人命关天!你就是这么草芥人命的吗!”
这一吼把小首丘吓得一抖,她在他怀里窝了窝,刚准备开口就被赤留打断,“不准帮她求情!有错就要改!”
虽然她小,可她也知道这背后是有问题的,赤留不想看她同情心泛滥。
“你凭什么怪我!你有证据吗!”耶千眸里含泪,长期以来的骄傲让她不肯认错。
典索也绷脸,不想让兄妹两人将关系弄僵,开口劝说:“公主,先认个错让王消消火吧。”
可在耶千面前,典索这句话有如火上浇油,她立即就痛哭起来,“我怎么错了!我哪里错了!我不听爹娘的劝说,这么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就不就是想和你们多呆一会儿吗!结果你们都围着她转!我不就是想赢吗!我怎么知道那匹马会突然发狂!”
“果然是你做的手脚!”赤留眼里似有火花迸出,语气冰冷无比,断章取义直接给她定了罪。
“你们都不相信我!我要回去!我要去找单于阿爹告状!”硕大的泪水打在身下的马匹上,就连马都感知了耶千的悲伤,哀鸣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