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好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脑子很空,像是什么都没有似的。”
她点头“好像里面缺少了什么似的。”
“这就对了,没事,你好好休息一下,很快会好的。”
她是医生,悠当然相信她的话,但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她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出车祸后该有的样子,至少也要绑个绷带什么的吧,而且她动了动四肢,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僵硬或迟缓的感觉。
“我怎么会出车祸的?”
“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你那天要出去买东西,后来下午的时候警察局打电话过来,我们才知道你出了事情,当时你已经昏迷了。”娜娜回答道。
“对,你身上只有一点擦伤,不过却昏迷不醒。”卡尔接口道。
“然后我们就送你到wfp医学中心,阿洛拉也没法弄醒你,我们还以为你会一直昏迷下去呢。”欧阳决挥舞着手,一副惊叹。
“只是这样?”他们说得话,她总觉有些奇怪。
阿洛拉检查了一下她架子上的点滴,然后说道“是的,当时你就昏迷了,我想你一定是在车祸的时候看到什么能刺激到你的东西了,才致使你醒不过来,不过现在好了,醒过来就好了。”
悠看着她们四人一唱一合,心里依然毛毛地,但他们都是自己的生死之交,没理由骗她,或许真是自己昏迷太久了,所以才会如此,但是昏迷了近一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她似乎一点都没感觉到自己睡了那么久。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阿洛拉恐她胡思乱想,故意岔开她的思绪。
她摇头“只是觉得有些气虚,说一会儿就有点喘。”
“正常,你睡了一年,只靠营养剂维持生命,身体弱是正常,等能吃固体食物的时候,你就会恢复的。”
“也对。”她苍白的露出一抹笑,眼睛不经意瞥见门口处,那半启门扉口露出一只黑色男式皮鞋,黑亮的反射着窗外的阳光,她刺了一下眼,往上看去,瞬间就对上一双眸子。
正偷偷瞧着她的狄克,下颌一绷,想要离开,可是却无法移动步子,他想多看她两眼,但他的心剧烈的抽痛着,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由于近视,在加上阳光反射,她一时间看不清来人是谁,迷茫的出口问道“你”她的话还没说完整,决也发现了,顿时神色一凛,张口就嚷道,”狄克,你也来了。”
他这一喊,房内的另三人也跟着神色骤变。
娜娜当下意识到事情不妙,怕悠的反应会伤到狄克,连忙说道“悠,我来介绍一下,那个那个”
“悠,他是”决有些紧张,以至于说出得话也吞吞吐吐的,心里暗叫,惨了,惨了,这下怎么办。
只见悠对他俩的反应有点莫名其妙,刚想开口,又被卡尔打断了。
“悠,他是我们的队长,你记得吗?”
“对,他叫”阿洛拉也急得兜兜转。
站在门外的狄克知道自己已经躲不开了,只好打开门,在看到她迷茫的眼神时,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脚步沉重地往前跨了一步,像是走上断头台的死囚。
此时,悠看着房内四人慌张的神情,以及狄克纠苦地五官,眉头几乎挤成了一条线,脑门顿时挂上了三条黑线。
他们在搞什么?
“悠他是”决跑到她跟前,一副打算替她介绍的模样。
她又看了一眼在门口磨蹭了半天,想走进来就会死一样的狄克,火气在这一刻轰的一声爆发开来。
她深吸一口气也顾不得气虚体弱,大吼道“你们在搞什么鬼,耍我嘛,我是被车撞了,不是神经秀逗了。”
她火药味十足的吼声吓得四人一震,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发彪了。
由于吼得太大声,她下一刻脸色就更白了几分,咳喘了几下,然后怒瞪向门口也惊到的狄克。
“你该死的还杵在那干什么,你和他们串通好了是不是,我告诉你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狄克全身都为之一震,纠苦的五官在听到她的话惊颤起来。
除了他,另外四人也惊得长大了嘴。
阿洛拉更是被口水呛了一下“悠你”她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手指指向狄克,她问道“你认识他?”
“废话!”她翻了一下白眼,用一种你是不是傻了表情回应道“我当然认识他,你们怎么了,是我病糊涂了,还是你们傻了。”
“等一下,你真的认识他?”这下,阿洛拉像是被人灌了几十颗耗子药,整个人都处于惊吓状态。
“当然,阿洛拉,你别和他们一起闹,好不好。”要命,这群人说她失忆了,我看他们失忆的更严重才对。
“上帝!”娜娜用手挤压着脸庞,狂呼道。
狄克站在门口,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他蓝色的眸子瞬间凝聚起一股水气,他有些不敢置信,也有些慌乱,站在那,动也不敢动,他怕这是一场梦。
好半晌,他唇齿发颤的问“你认识我?”
悠发狠的看着他“废话,狄克&8226;雷&8226;霍尔德,别让我动手打你。”
狄克颤抖的身躯一僵,瞬间,他冲了过来,紧紧抱紧她。
她感受到他的拥抱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量,箍得她生疼“雷,你放手,弄疼我了。”
他像是没听到,力量越来越大。
悠突然感觉到颈间有烫热的液体淌下,仿佛窜流进她的心,让她停止了反抗“雷”她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但回答她的,只是耳畔他哭声似的喘息声。
下意识地,她安抚的拍抚着他宽阔的背。
那一下下的拍抚,却让她听到了他的哭声。
仿若一场倾盆的大雨。
这算不算是喜极而泣。
门被静悄悄的关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娜娜朝身后的阿洛拉问道。
这也是卡尔和决的疑问。
阿洛拉看着他们“你们知道吗?世界上有一种爱是无论用何种方法都无法抹消的。”
“什么?”
她神秘一笑,看向那紧闭的门扉,口气多了份感叹“那份爱比那份痛深太多太多了,又何来的等价交换。”
听闻,三人明白了,相视一笑。
是的,从一开始它们就不是等价的,那份爱超出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