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fp宿舍里,千色自狄克走后,呆坐了好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半碗的剩面已是吸饱了汤汁,成了烂糊,她早已没了胃口,起身,端起碗,走到厨房洗净,洗完,她看着只有自己一人的宿舍,觉得分外空旷,想离开,却是无衣可穿,她看了看身上的被单,老穿着这个,也不是办法
他应该不会来了吧?
她踱步到卧室的橱柜前,这里是他的宿舍,总有换洗的衣服吧,她打开柜门,果然有,挂了两件白衬衣,至于裤子,她绝对没法穿,但总比没有强,她取了一件衬衣,将它换上。
这下,行动方便多了。
看窗外,天已经暗了,虽来过这里一次,但这里仍是陌生之地,一个人呆着,总觉得没有安全感,睡又睡不着,思来想去,终于让她想到有事可做了——洗衣服。
她来到浴室,开始洗自己的衣服,上头有血渍,很难洗,花了不少功夫才洗干净,正拧干,打算晾晒时,窗外雷声隆隆,闪电忽闪忽明。
竟然下雨了!
她还指望着明日衣服能干,好离开这里。
她皱着眉头,看着窗外由小渐大的雨,心头够阴郁的了,雨一下,心情就更烦闷了,她只好将衣服挂在浴室里,期望着排风扇能将衣服吹干。
这间宿舍,摆设少得可怜,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书桌上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现下却是不见了,倒是慕容悠的照片还在,她走了过去,拿起相框,和上次不一样,上次心里是感叹一个男人的长情,现在,却是五味陈杂,她就是相片里的人,却想不起过往,这种感觉令她彷徨,无助,仿佛孤零零的站在只能容下一双脚站立的悬崖上,看着四周的万物逐渐崩塌,逐渐消失,然后变成黑暗。
她有好几次都想告诉和慕容悠有关的人,告诉他们她或许就是慕容悠,但每次都是退怯收场,现在的她太过匪夷所思,在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其实要证明她是慕容悠,有很多办法。
例如dna鉴定,她可以想办法从凯文、修伊、安迪或是卡奥利身上弄到一根头发,只要一根头发就行,但这四个人她要怎么见,打电话吗,可她连个电话号码都不知道,再者他们都已算是毕业,正在wfp工作,见他们可不是想就行的。
又例如,从慕容悠的坟墓下手,既然自己还活着,棺材一定是空的,这个想法很好,但一样很难实施,挖个坟墓可不像挖个坑那么简单快速,或许她刚刚开挖,就会被守墓人发现,然后报警,事情闹大了,组织里一定会收到风声。
那就干脆告诉wfp的那些人,让他们挖开坟墓来求证?
她苦笑,他们一定当她是疯子。
匪夷所思这四个字,可以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更可以将可能变成不可能。
她完完全全属于后者。
他们都是看着慕容悠下葬的,亲眼所见,铁一样的事实,在非神论的今天,谁会相信死而复生,还在复生后能保持青春年华的。
她嘴里一片苦涩,无心一抬眼,瞥见不远处落地镜中美丽的自己,她的眼中有焦虑,有担忧,有哀愁,也有憔悴,但仍摆脱不了她是个年轻女人的事实,十六年的时间没让她花颜褪去,也没让她沾染一丝风霜,这副迷人的皮囊,现在是越看越是碍眼。
若她是个中年女人,或许一切都好办了。
另外,她还必须处处防着boss,防着组织,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因为哪怕是小小的错失都可能让boss起疑。
她可没忘记那份人工智能电脑的素材报告。
boss想要慕容悠的大脑,换句话说,boss并不打算让她活着,不过只是早晚的问题,一旦打草惊蛇,boss绝对会杀了她。
现在,她必须处处小心,处处提防,每一步,都要谨慎。
太多的障碍横在她面前,她只能独自承受所有的压力。
不能害己,更不能害人。
boss的强大,也是她最忌惮的事情。
她哀然的叹息,放下照片,又坐回沙发上,她该让自己轻松点,可惜这里连个电视机都没有,害她想转移思绪都没办法。
窗外的雨更大了,拍打在窗上劈啪作响,她突然想起那夜她也是偶然遇到他,然后被他带来这里,那天也是这样下着大雨的夜,她也是无衣可穿,也是像现在这样穿着他的衬衣,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在。
她似乎总是在最狼狈不堪的时候遇到他。
仰起头,她又叹息了一声,无尽绵长。
陡然一声巨雷作响,屋内顿成黑暗,她吓了一跳。
停电了!?
她走到窗边,看见相邻的宿舍楼有灯火。
看来不是停电。
难不成保险丝断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摸着黑在宿舍里东摸摸西摸摸,想找电闸,这种东西一般都该在门边,或是厨房,她是个杀手,在黑暗里呆上一会儿,眼睛就开始变得能看清东西了。
找到了!
她心里一喜,但心很快又沉了。
果然是保险丝断了,需要更换,但备用的保险丝放在哪里?
她对这里可一点也不熟悉。
她决定放弃。
刚想转身走回卧室,陡然听到门外开锁的钥匙声。
谁?
谁来了?
她有点慌张,他说过不会回来了,那就不是他,这么大半夜的还有谁会来,她现在可不宜见人,万一是认得慕容悠的人,她这张脸就太突兀了。
万一打草惊蛇了,绝对得不偿失。
她紧张的不知所措,慌忙想躲起来,门却已经开了。
走廊的灯光朦胧,来人背着光,看不清容貌,但一双眼睛却在黑暗里闪着幽光。
她保持冷静,对着来人开口道“谁?”
狄克听到她的声音,刚才因看到一室黑暗而莫名失望的心又活了过来。
她没有走,还在!
他松了一口气,室内的光线让他看不清她,他想开灯,好更确认她的存在,却发现灯没有亮。
“保险丝断了?”
千色听到他的声音,惊愣了一下。
是他!他又是回来了,紧张的情绪立刻放松。
还好是他
她慌忙点头道“嗯!”狄克走了进来,借着走廊的光,伸出手从门旁的橱柜里拿出工具箱,取出里面的保险丝和手电筒。
“我我来帮你!”千色走了过去。
狄克将电筒递给她,她打开,照着电闸。
狄克熟练的换着保险丝,正换着,他眼前骤然一阵晕眩,有些看不清东西,他甩了甩头,从驾车开始,他就觉得很热,这种热像是血在燃烧,热得他有些不自在。
某种骚动在他心头一浪接一浪的涌动着。
难不成是因为他迫不及待想见她,等不及电梯下楼,自己奔了上来的缘故,跑得太急了?怎么一静下,身体里就像有热气往脸上涌,只觉得浑身发热。
他又甩了甩头,继续换保险丝。
千色安静的在一边替他照明,接着电筒的光线,她隐约能看见他的侧脸,他的脸有些红,红得很不对劲。
发烧了吗?
她不敢问,免得他又生气,更遑论用手去探他的额头。
狄克发现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心头的骚动越来越厉害。
好似在渴求些什么?
他几乎是抖着手在换保险丝,呼吸也变得凌乱起来。
全身除了热,就是烫,尤其是心口和腹部,像是烧开的水在沸腾。
他觉得口干舌燥,不停的咽着口水。
千色发现到他的异样,忍不住询问道“你怎么了?”
柔柔的女声,窜进狄克的耳里,让他突然发颤。
这种颤,像是兴奋的激颤。
千色见他不答话,靠近了一些“你是不是发烧了?”
她的接近,带着一种女人独有的馨香,淡淡围绕着他,他的双目骤然一暗,变得混沌。
这味道,好甜!
他莫名的更兴奋了,激颤得更剧烈,他实在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拼命压制自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保险丝上。
这种压抑,让他额头渗出汗水,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淌。
终于,保险丝换好了,他伸手开灯
千色站在一旁,看到他脸上的汗水,下意识的,抚上他的额头,替他抹去。
她抚上的那一刻,灯也亮了。
狄克只觉得她抚过的地方一阵清凉,然后回眸看她。
刹那间,原本就已沸腾的血液烧得更猛了,烧得他意识都不清,他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她粉红色的唇,像诱人的蜜糖,在他眼前不断放大。
她娇小玲珑的身子穿着宽大的衬衣,即使钮扣扣着,衣领还是滑了一寸,露出圆润光洁的肩头,有种令人疯狂的妩媚。
他已经为此疯狂了。
她比记忆中还要美丽,还有妩媚。
他更加混沌了,竟想不起她是谁?但这熟悉的五官,让眼睛传达给大脑的感知只有一个,她是他的妻子——他最爱的女人。
悠
这一刻,大脑停止了运转,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以为是他爱渝生命的慕容悠,瞬间,火热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接着,火热化作了渴望,再变成强烈的欲望,来势汹汹,无法抵挡。
理智溃散,所有的克制都被激生出的想要她的念头冲走。
他不能自已的,甚至是粗暴的将门踢上,眸色沉暗,不在是清澈的海蓝色,而是混杂的好似浑浊的水,下一秒,他已将她猛烈顶在了门上。
他野兽般的粗喘,粗暴的行为令千色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牢牢困在门与他之间。
他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千色脑中的警铃大作。
他的暗得发黑的眼神,潮红的脸色,违反常态的举止,让她惊慌不已。
突然,他像野兽一样吻了过来。
她第一反应就是抵抗,双手却被他反剪在身后。
他疯狂的吮吸她的唇,贪婪的汲取她口中的芬芳,舌头顶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死死的纠缠着她。
她挣扎,他的吻太粗暴了,力道大的几乎吮破了她唇,她慌乱的扭动身体,想要逃走。
狄克完全不在意她的挣扎,反而更加兴奋。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她,狠狠的要她。
男人的本能混合着强烈的欲望,让他开始蛮狠,身体的浓浓的渴望,让他只想不折手段的占有她,他用一只手反锁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粗鲁的扯开她身上蔽体的衬衣。
布料破碎的声音响起,衬衣应声变成一块破布,飘在地上。
千色陡然感到身体一凉,却连遮体的动作都做不了,他略带茧子的手掌抚上她的身体,她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微微颤抖着。
狄克因为她的颤抖,竟愈加兴奋,征服心更强烈,他结束狂猛的吻,留恋的沿着她的唇形碎碎细吻,手掌却肆无忌惮的拖住她圆润的臀部,让她紧紧的压着自己。
男人的生理症状,千色很清楚,他在渴望她,他想要她。
她更惊慌失措了,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之前还对她那么冷漠,言辞间更是伤人,怎么一转眼就变了!?这太过突然,也太不思议了。
她看着他,发现他眼神里除了欲望,还带着一丝空洞,像是被什么操控了似的,她一惊,他应该是被人下药了。
是谁?
姬娜?
这个名字一闪现,千色又是一惊。
八九不离十,一定是她!
这个猜测一成立,她不仅是惊,更是慌颤。
若真是姬娜下的药,一定是十分可怕的药,他这副样子足以说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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