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两个人,廖其琛和邵劲尧。
前者只是普通的医院教授,能有多大的权利,可以干预警方抓人呢?
所以,他选择了后者。
宣黎身体更加虚弱,“你是我认识的人里,唯一能救我姐的人,邵总……”
顿了下,他想了想,改口叫了‘姐夫’两字。
记得以前邵劲尧那么让他改口,他都不肯,而这次,为了救宣萱,宣黎舍弃了一切尊严,就差跪在地上磕头祈求。
邵劲尧靠坐在里面的地板上,外面宣黎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
最后一句‘姐夫’更像是敲在他心上的一记闷捶,倏然,剧烈的疼痛又重了几分。
他痛苦的死咬着牙,一声不发,咬牙死撑。
宣黎求了很久,说的嗓子都快哑了,看着紧闭的房门,心冷如死灰。
他记得,自己跑去警局的时候,对方说是邵劲尧报警让抓的宣萱,那一刻,他还不相信,但现在看来……
一切都是真的!
所谓的夫妻,还真如同林鸟。
还没到大难临头,就已经各自飞了。
宣黎是赌着气离开的邵氏集团,但他并不知道,休息室里的邵劲尧,在他不断祈求的时候,吞服了多少粒药,不顾医生的叮嘱,疯了似的吃药,只希望能尽快止住这满身的疼痛,快点出去,告诉宣黎,他一定会救她的……
最终,休息室的门还是打开了。
不是他自己开的,而是唯一拥有备用钥匙的盛少。
接到了邵劲尧的紧急联系,盛少推开手边的工作,一路飙车,赶来了邵氏集团。
冲进办公室的一刹那,他就预感到了不好,打开里侧休息室门时,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邵劲尧靠着墙壁,剧烈的疼痛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加上过度服药,身体处于接近麻木的状态,往日如碎星一般的眼眸,此刻也带着病态的弥蒙,颓然的整个人,简直不像样子。
盛少关上了门,大步来到他近前,蹲下身,拾起他身旁的药瓶,看了看,然后说,“你他妈疯了!这药是什么你不知道啊?怎么还吃那么多?想自杀啊?”
邵劲尧睨了他一眼,努力挣了挣,才勉强从地上起来,扶着一侧的沙发,坐了上去。
自己的这幅样子有多吓人,他很清楚。
若不是事态过于着急,就算是好兄弟,他也不希望被人看到的。
盛少看着他,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烟盒,抽了一支塞进了嘴里,点燃,吸了两口,才说,“再次发病多久了?”
邵劲尧异常虚弱,几乎气若游丝的音量,“差不多昨天开始的……”
“就是她开车撞人的那个时候吧!”盛少皱眉,从知道邵劲尧娶了宣萱时,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没想到,竟这么快!
盛少弹了弹烟灰,“你叫我来,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