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恒见状,默默又将车往家的方向开,后面两个人的对话他则充耳不闻,也不敢闻。
舒止凌乖乖坐在萧言煜面前,脸上满满都是委屈和无助:“萧言煜,我什么都没有做,可是为什么,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说我错了,都在说我绝情,说我残忍,说我嗜血!让岑一柔怀上孩子的人不是我,婚内出/轨的那个人也不是我啊,为什么我就要承受这一切呢?”
她问得委屈,也问得无助。
她不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舆论暴力,可为什么每一次明明都不关她的事,最后让人受伤的却还是她呢?
萧言煜手里拿着毛巾想为她擦擦脸上的面粉,可抬起手后他又不敢靠近她分毫,手臂就在半空里悬着。
舒止凌澄澈的眸定定看着他,久久没说一个字。
终究,萧言煜狠狠深呼吸一口气,还是鼓起勇气一点一点心疼的为她擦拭着脸上的脏污,一下一下,当舒止凌那张白净的小脸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萧言煜仔细辨认她没受伤才狠狠松口气,接下来他又帮她擦拭着脖颈上的面粉,一下一下,他认真而仔细,只是这一次似乎没有那么幸运了,舒止凌的脖颈被鸡蛋壳给划伤了,优美的天鹅颈上被划出一道清浅却红润的伤痕,隐隐有鲜血在一点点的向外渗着血水,看得他心疼不已,问:“疼吗?”
舒止凌深呼吸口气,脖颈上的伤不碰到的话,她几乎都感觉不到疼,于是她乖乖摇摇头。
萧言煜青墨的眸底印着她的脸庞,终于轻叹口气颓然放下自己的手:“止凌,对不起。”
舒止凌看着他没说话,他知道的,她要的不是对不起。
萧言煜再度抬眸看向她,轻声道:“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了,给我三天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现在过去了一天了,还有两天,相信我,两天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满意的答复?
什么叫做满意的答复?
舒止凌心里微微跳了一下,忽然有些不懂萧言煜话里的意思。
她愣愣看着他,张嘴想问问什么,可到底还是一个字也没说。
前排的郭恒却因为萧言煜的话狠狠蹙起了眉头。
……
当天晚上,岑一柔在自己的小公寓里静候事态发展的时候,门铃响了,她连忙去开门,期盼着来人是萧言煜。
“言煜……”门刚开,她便迫不及待的唤着他的名。
谁知,门外站着的人并不是萧言煜,而是萧言煜的人,郭河。
郭河一听那急切的呼唤,心里淌过一阵凉意,嘴角上扬讽道:“那么期盼是他啊,看见是我,该很失望了!”
岑一柔愣了一下,连忙开口:“怎么可能?你也知道的,现在很多人盯着我,我装也得装一下啊。”说着,她探出脑袋看看郭河的外面,生怕郭河被人跟踪了,确定他身后没人后才一把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媚笑着贴上去道:“你最近,可很久没过来了呢,怎么,你是不是现在,都不想我了,还是,你在外面有别的小野猫了?”
呵呵。
小野猫?郭河定定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他的小野猫向来只有他一个,抓得他抓心挠肝的痒啊。
郭河顺势被岑一柔给拉进了屋子里,两个人一下便紧紧贴在了冰冷的墙上,郭河这几天也因为岑一柔闹出的怀孕消息而忙得脚不沾地,现在终于找到机会过来找找她了,将她狠狠堵在墙壁和自己的怀抱里,郭河连忙低声问着她:“你怀上萧言煜的孩子了?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你和他之前什么也没发生吗?这孩子,会是谁的?”
他是相信她的,虽然岑一柔会为了自己想得到的一切不惜一切代价,但是她并不是随意便交出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