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话,我想回去休息了。”
说完话,沈浩就快步上马,丁武也上前牵着马绳,一路离开白鹿乡。
“沈少爷!”胡管家顾不得体面,快步追了出去:“你要织布机也没有用!整个正阳县,只有胡家懂得怎么用脚踏织布机!”
“谁知道呢,也许白鹿乡的人会用呢?说不定也能产出丝绸。”
沈浩慵懒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胡管家一路小跑,气的脸色铁青:“沈少爷!你莫要在说笑,胡家在布行深耕数代人,岂是你能涉足的?你根本就不知道,布行的水有多深!你若敢涉足,定要赔的倾家荡产!”
沈浩笑了起来:“哦?布料生意,只许你们胡家做,不许白鹿乡做?”
胡管家气急败坏道:“我可没说这话,但白鹿乡这群泥腿子没这个本事!就算他们会用织布机,也不会染色技艺,凭什么和胡家争?届时生产的劣质布料,也只能卖给穷人,穷人可买不起那么多布料!”
胡管家放出狠话,他算是看出来了,沈浩这是要主动入场布料生意。
但这可是胡家的主场,谁进来都要赔的倾家荡产!
胡家深耕布行数代人,不断钻研布料品质,更是得江南制造局青睐,小小白鹿乡也敢造次?
这群泥腿子,就算在给他们几百年,也不可能生产出合格的布料。
布料本就不是穷人能消费得起的。
不做中高端市场,就只能永远被胡家压着打!
胡管家一双小眼睛,满是恼怒,心中暗自发誓,如果沈浩敢涉足布料行业,定要打的他不得翻身。
让他赔的倾家荡产!
胡管家气的拂袖离去,脚踏织布机要不回来,就只能请同行绕路送几台过来应急。
得先把江南制造局要的蓝靛丝绸交了。
等交了丝绸,在慢慢针对沈浩。
胡管家一离开白鹿乡,就朝着北坞村赶去。
北坞村是胡家的重要地盘。
这个村子全民不种地,只负责织布和染布。
在北坞村外围的十几个村落,也都不种地,全是种桑叶以及亚麻。
桑叶主要是用来喂蚕,用来生产蚕丝。
亚麻则是用来制作麻布的原材料。
胡家主要生产的布料就是丝绸和麻布。
丝绸主攻上中阶层的人,麻布就是卖给底层人的。
当然,就算是一匹麻布,也不是谁都消费的起的。
普通农户,一年也就只敢买两匹麻布做衣服。
所以,消耗布料的大头是中上层的权贵乡绅。
胡管家一进入北坞村的织布纺,就见到数百织布女工正在加班加点的赶制丝绸。
男工们也不敢停歇,一有丝绸出来,就立马前去搬运。
在织布纺外有着十几个染色池,比普通染布作坊的要多的多。
普通作坊的染色池,少的可怜,有的甚至只有一种颜色的染色池,只能生产一种颜色的布匹。
染色池越多,就代表在布行的根基越深。
胡管家才到织布纺,民兵团长胡大就到了。
胡大就是上一次在衙门验尸,被弩箭惊吓的武举人。
他一见到胡管家,就急忙上前问道:“胡管家,织布机可是讨要回来?需不需要召集民兵去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