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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 智能设计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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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的,比如说太阳系的其他行星,在地面看它们的卫星时,不是比其所围绕的恒星小太多,就是大太多。

    二、北极圈和南极洲的面积同样接近1400万平方公里,把南极洲放进北冰洋,几乎正好填满,这是为什么?

    三、根据概率论与数理统计的计算,依靠和rna聚合酶的自我反应相似自组织的方式进行自我复制,形成最简单的原始生命体,之后按照分子的震荡和组合,以正反馈机制形成早期的简单物种,按照一年繁殖十代,种群个体数为一千,相应的进化所需要的时间极为宽松的计算也需要“十的九十六次方”年。按照霍金所说的宇宙年龄不会超过一百五十亿年的说法,进化一个新物种的时间,就算耗尽宇宙的寿命也不够,那么进化论就是绝不可能的,这种概率比把一堆金属零件放在一个箱子里靠晃动组合成一辆汽车还要低。除非你承认宇宙是多重的,否则,在单一宇宙的情况下,生命除非是被某个智能设计者预先设计的,否则,根本不可能存在。

    "综上所述,我们的这个宇宙,是被某个智能设计者设计出来的。而且在生物演化的过程中,这个智能设计者还可能利用概率的操控对生物的进化进行了调控,否则,就拿肺的进化来说,要靠原始肺的基因在种群中不被丢失、稳定、扩大,一旦丢失就又得重来的方式进行进化,那么进化一次的概率就是一百亿分之一。这要连续进化15次,累乘起来也就是10的150次方次才能出现一个现代的肺,这个数字基本就意味着不可能出现肺这种器官。而且,更大的证据是,根据我们近年来在非洲奥克洛矿区的考古挖掘发现,在三百万年前,地球上突然出现了完全不符合进化论周期的新型生命,这种有着极其精巧和复杂结构的生命体就像是来自外太空一样,凭空出现在了我们这个世界,而我们,居然完全找不到它的基因源。"

    对于雨果教授的前两个丝毫没有科学性的证明,在场的不少物理学家都表示了嗤之以鼻,而对于第三个证明,虽然有不少人依然是兴趣寥寥,认为只是生物学学科本身的不完备造成的错误推论,但是更多人,却依然选择了陷入沉思。

    面对表情生硬的霍金,雨果用嘲弄的语气问道:

    “霍金先生,如果你承认从一本页数接近无限的《圣经》中按顺序随机第一页到第一万页里的单词可以恰好组成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的话,那么我们也可以承认我们的宇宙没有造物主。”

    但是很快,雨果那喋喋不休的声音就被一种刺耳的声音划破,霍金那仿佛是科幻电影里的机器人般的金属声中止了雨果最后的挣扎。霍金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一句话,就终结了所有的一切。

    “世界不只一个。”

    简简单单的话语,却是包含了霍金“混沌暴涨”思想的核心:

    我们的宇宙之外还有无限多个世界,那些无限多个宇宙集合形成了“总宇宙”,各个宇宙互相之间,都被超致密的伪真空形成的难以穿透的墙永远分隔起来。而那些世界正处于紊乱状态——某些区域在扩张,某些则正在收缩;有些区域很热,但有些却很冷。在这个混沌的总宇宙中,必须会有某些区域正好适合暴胀生,而我们则恰巧处于混沌随机涨落所产生的某个宇宙中。而生命产生的概率虽低,但是,如果考虑到宇宙的数量足够多,那么其诞生就是必然。

    随机从《圣经》里抽取字母组成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概率虽然低,但是如果是无限多的《圣经》同时这么做,那么结果就可能是必然。

    这就是人择理论。

    这是霍金独孤九剑的最后一式,这一招正中靶心,直指心门,彻底封杀了雨果之后所有的长篇冗词。

    最后雨果还是败下了阵来,这位一心想要维护上帝黄金权杖的旧时代秩序的卫道夫,终于还是丢落了他手中的十字剑,坠入了布满了蒺藜的万丈深崖。

    会议还没有结束,雨果就抱着他的那一大摞报告资料扫兴离场,他面色抑郁,眼神黯淡,步履轻恍。

    这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一心想要保卫教皇冠冕的他败得如此彻底,如此落魄,这让他心如油煎。

    在离开了会议厅来到了科学院花园散心时,雨果回想着他过去这些年来所经历的一切:在格丁根教堂边的小楼内出生,后来因为二战期间格丁根每夜会遭到德国空军轰炸,他的父母带着他前去了以大教堂为核心的圣阿尔班斯市生活,中学时他以极其优异的成绩在西敏私立中学毕业,顺风顺水地进入牛津大学,那时候的他是个用功的小男生,穿着灰色的校服,戴着灰帽子,配着一副滑稽可笑的大框眼镜,就像是《比利?本特》漫画故事和《汤姆?布朗的校园生活》中的滑稽造型。原本的他攻读医学,希望成为一名热带疾病专家,但是因为他的父亲的建议以及当时神经科学和认知心理学方兴未艾加上计算机和人工智能领域的第一次春天到来,他转向了脑神经领域的研究,在霍金和他的朋友们还在想破头皮制造逻辑单选计算机时,他就已经在可进化硬件和量子计算的研究领域收获甚丰。虽然是一名彻头彻尾的计算主义者,但是因为他内心深处却始终秉持着上帝是一名极端优秀的程序员的执念,他的研究领域总是偏向于神学色彩,总希望在现世中寻找上帝这个至高无上的设计者的存在证明,也因此他常常沦为同行的笑柄,但是这却改不了他那一颗炽热的宗教之心。直到今天,他在一名连嘴巴都不曾张开的对手面前输得一败涂地,才让他有了尘世如虚,生无可恋的空无感。

    乌光锃亮的皮鞋踩在花园里深色的草甸上,雨果低着头,心事重重,但是就在某个时刻,一道悠长的人影进入了他的视野之中。

    “雨果先生。”一道不算亲切,但是还算客气的醇厚声音在雨果的耳畔撩起,他抬起头,看到了一名身材高挑的美貌男子正站在隔着草甸长廊花柱旁。

    这是一名长相极其俊秀清雅的男子,留着浓密蓬松的中分大卷发,鼻梁挺直如同卧蚕,脸部的轮廓骨骼清晰明朗,下颌骨略显直阔,高领斗篷带着内红外黑的披风,再搭配着巴洛克时期宫廷风的黑色礼服、白衬衫、白手套,手腕上缠着一枝纤细的诡异血色蔷薇,其打扮风格极像是英国、法国或者葡萄牙的贵族。

    但是真正让雨果留下了无法磨灭的记忆的,既不是这名男子那诡异的贵族打扮,也不是那俊秀淡雅的面容和那大分卷的发型,而是他那双在梵蒂冈地中海气候制造的冬季雨云缝隙中时蓝时红的诡谲眼瞳。

    当阳光在一瞬间敛入云缝中时,那名面带微笑的男子的眼睛,就会在刹那间变成鸽血红,宛如镶嵌在教皇亚历山大三世鞋子上的红宝石。

    在梵蒂冈,绚目艳丽的打扮并不如何罕见,尤其是在教皇科学院这样经常出没教宗的地方。但是像这名男子这样别具一格的打扮,雨果还是第一次见到。

    “先生是……?”

    面对雨果的审视,淡雅男子从容地笑着道:

    “在下弗拉德?撒达。和您一样,是收到教皇的邀请函前来见证这场百年盛世的远客。雨果先生……或者说,墨隆教授?”

    墨隆。

    这个简简单单的称呼却像是软刀刺入了雨果的胸口,缓缓地切割着他的心肌隔膜。在英语口语中,moron是一个极其侮辱人的词汇,其意是白痴,或者蠢货。因为雨果身为七十年代末兴起的计算主义的领军人物,居然对上帝有着深信不疑的执念,从而引起了同在牛津的同事们的取笑,他的那些无神论竞争者们才会私下里给他取了墨隆博士这么一个挑战人忍耐力底线的绰号。

    这名叫弗拉德的男子表面上带着贵族的谦冲淡和,但是才两句话就用墨隆称呼自己,而且语气里还夹杂着从骨子里透露出的轻佻傲慢,这种傲慢刺激了刚刚在会议场铩羽而归的雨果,刺中了他内心最为柔软的地带。

    雨果的脸色变了,他不想再和眼前的男子多交流,也许对方的身份尊贵,是哪个男爵或者公爵,但是即便是身为拥有右翼机会主义者的耐心的他,也无法承认这种直截了当的羞辱。

    雨果的脸色变了,他直直看了弗拉德两秒,然后垂眉道:

    “弗拉德先生,我想说着一口纯正伦敦音的你应该不会不明白moron这个词的含义。如果你是想来羞辱我的,那么,我只能说在梵蒂冈说这种话有辱了这片圣地。”

    “我不觉得那是一个羞辱人的词。”弗拉德依然保持着谦和的笑容,“恰恰相反,这个词属于那些冠以你这个名的moron们。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改变moron这个词的含义,让那些曾经给予了你这个名号的傲慢之徒自缄其口。moron这个词并不是对你的内在品质的阐述,而是对那些不知道你才能的人的藐视之词。”

    雨果细细蹙紧了眉头,道:

    “你可以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就在这时,一道轻盈的黑影轻轻地落到了弗拉德的左肩之上,弗莱德微笑着摘下了左手上的白手套,然后轻轻抚摸着那只凝停在他肩膀上的黑色活物。

    那是一只形态奇异的黑蝙蝠,血红色的三角眼像是镶嵌上去的鸽血宝石,而它胸前的那一撮白色的绒毛就像是贵妇人的围巾一样高高鼓起,充满了贵族气息。就算雨果从来不曾见过这种蝙蝠,但是他也能够知道这只蝙蝠在其同类中是高傲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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