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护士来给我换药,她离开后,我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对话声,那声音我在清楚不过,是扶南方!
他在躲着我!
我鞋都没穿就跑出去,果不其然,扶南方正向护士询问着我的病情,我质问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见我。”
他扫了眼我的脚,二话没说伸出手把我抱起来。
病房里,他看着我,“怎么样,还疼吗?”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一丝感情,我木讷的点点头,“疼。”
他刚要说话,电话响起,他似乎有意避开我,走到病房外去接。
我尾随其后,把他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对方应该是律师,男人话中的意思是要控诉陆勋的母亲,他在为我打抱不平。
听他挂断电话,我重新躺回到床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偷听我电话有意思吗。”他淡淡的说着。
我轻咳一声,“谁稀罕听你打电话!”
“看看你的脚丫,上面粘的都是灰。”他抽出纸巾,轻柔的帮我擦着脚底板,害得我连连躲闪,不住的偷笑,“我用你的名义控诉那个女人,法院传单明天就会下来。”
我点点头,“那个……你能别弄了吗……”
我实在受不来他摸着我脚的感觉,酥酥麻麻,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嗯。”
陈如冰不识趣的走进来,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的手,怪声怪气的说道:“哎呦,没想到扶大少对我家念初这么好呢,都帮着念初擦脚呢。”
我尴尬的笑了笑,嘟囔道:“如冰……!”
扶南方没有丝毫难为情,扫了她眼,道:“之澜呢,他怎么没跟你过来。”
“他去买早餐,很快就回来,扶大少这么清闲,不用陪你妹妹?”她话中有话,我知道陈如冰是在为我打抱不平。
扶南方没有说话,淡漠的看了我一眼,就走出病房。
他离开后,我幽怨的望着陈如冰,不满的嘟囔道:“要你多嘴!”
哪知陈如冰扯着张怨妇脸,说道:“我还不是为你好!”
扶南方一天没有出现,望着眼前爱腻的两人,我有些想念他。
最终,没盼来扶南方,竟然等到扶桑。
她拿着束鲜花,拎着果篮走进病房,“你没事吧。”
陈如冰怪异的看着我,似乎在问我这是谁。
我不清楚扶桑这是唱的哪出,远来是客,我介绍道:“这位是扶桑。”
刚说出这个名字,陈如冰的脸色微沉,随手点起根烟,“呵……原来这位就是扶少的妹妹,当真是闻名不如一见。”
扶桑没有理会她,眼睛依旧停留在我的身上,“有时间下去聊聊吗?”
陈如冰闪电般的站起来,挡在我的面前,“她没空!”
我笑着推开她,安慰道:“放心吧,没事。”
我躺在病床上,除非扶桑是傻子,选择在这个时候对我动手。
在陈如冰不情愿的目光下,我跟着扶桑离开病房。
楼下,花园,我找到一处相对人多的长椅,我开门见山的说道:“说吧,找我干嘛。”
扶桑从包里拿出张支票,还没开口,我嘴角一抽,冷笑道:“你们有钱人都喜欢用这种方法解决问题?在扶小姐的眼中,感情也能买卖?”
“我们?”她挑眉问道:“赵莹婉也找过你?”
我没有回避,直接说道:“没错,当初她也用这种方式劝我离开扶南方。”
想想都觉得可笑,这种方法当真管用的话,天下间还谈什么感情,用钱买岂不方便的多?
“我跟她不一样,最重要的是,我哥对我也不一样。”她强调着。
她还真是占有欲强的可怕,我笑道:“扶南方把你当成是妹妹,的确不一样。”
自欺欺人,她想要这样生活多久?
扶桑随手撕掉支票,淡漠的嘴唇抿成道生硬的直线,幽蓝色的眸中透着抹怪异的光,她就这样的盯着我,一字一顿的强调道:“我哥是不方便跟你说而已,他把我当妹妹的话,又何必配合我接吻,你当我哥傻?”
是啊,扶南方不傻,时间让我想明白一件事情,就是扶南方之所以与她接吻,为的就是想要她尽快康复起来,或许真的没有其他。
兔子不吃窝边草,何况凭借着扶南方的地位,他想要什么女人找不到?
扶桑冷笑道:“你了解我哥多少?”
“没多少,可我足够的相信他。”我抬头望着天边的孤雁,幽幽的说道:“他说过对你是兄妹之情,我很相信这一点,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