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我老公,管我那么宽干嘛。”我抱怨着,莫名泛起一股子醋意。
我明显感觉到扶南方的身体微微一怔,没有说话。
“我开玩笑的,你真当真了?”我回头凝望着他,双手托着他的脸,我笑眯眯的说道:“堂堂扶大少,我可驾驭不了!”
避免尴尬,我转身去洗漱,通过镜子偷偷望着坐在床头抽闷烟的扶南方,我的心莫名其妙的疼起来,他对我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冷漠起来如同块冰,欢喜起来却又如艳阳天般温暖。
扶南方,你还真是我读不懂的男人啊。
最近几天没事,我找到张兰包养的小白脸的姘头,那个女大学生。
女大学生叫沈湘,我自我介绍后,她识相的跟我来到校园里的凉亭,当然,我提到扶南方的名字,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说明扶南方一定找过她。
那个男人总是喜欢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做他的女人,应该会很快乐。
然而,我并不是那个幸福的女人,多么可悲。
沈湘给我讲了些关于小白脸的事情,原来她知道小白脸是被包养,但为了钱,她也就是玩玩而已。
“说吧,需要我怎么做。”沈湘抽出根烟,爽快开口。
“明天星期三,张兰会去找他私会,你只需要在张兰之后去他家,同时说出你们的关系。其他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张兰不是省油的灯,知道小白脸包养大学生后,怎么可能继续给他钱?
而那小白脸平时好吃懒惰,何况还吸毒,没有张兰包养着,他很快就会支撑不住,等到他毒瘾上来,最后还是得去求张兰。
呵……纸包不住火,张兰的小白脸敢去夜上巴黎,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
与沈湘谈完,想到几天都没看陈如冰,我来到医院,询问病情。
陈如冰患的是艾滋病,这种病根本没有治愈的可能性,但宋之澜在社会上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就算是现在被家里断了资金来源,他也能找到些著名医生尽可能的维持陈如冰的命。
病房前,我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情况,见陈如冰一人躺在病床上发呆,时不时擦得眼角,我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推开门,陈如冰连忙抹了两把眼泪。
“如冰,最近怎么样。”我装作若无其事,随手把水果摆放到床头柜。
“还好。”她声音极小,还托着意思颤音,“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扶着她坐起来,我把这几天的事情说给她听。
“我还以为你是说说,没想到你真的要对付张兰?”
看着她错愕的眼神,我笑了笑,“之前我被关进警察局,差点就进监狱,这些事情都是张兰在背后搞鬼,我不搞死她,就要被她搞死。”
弱肉强食,社会就是这样。
陈如冰拿出烟盒,扔到我手里一根,自己也电起一根,“不会出事吧。”
“应该不会。”
事情安排的天衣无缝,成事之后,张兰知道我在搞鬼又能怎样?
扶南方也有参与这件事情,张兰听到这三个字,也只能吃哑巴亏。
“宋之澜呢。”我挑开话题,随口问道。
“他……家里有点事。”
“他不是跟家里断绝关系了吗?难道宋家人又来找你们麻烦?”
陈如冰苦涩的摇摇头,本就难看的脸色布上一抹寒霜,她幽幽说道:“念初,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也没有多问。
“说吧。”
“带我离开这,离开这座城市……”她终于绷不住脸,大声哭起来。
我把她搂在怀里,摸着她的头,道:“宋之澜这段时间没陪着你吗?”
陈如冰蜷缩在我的怀里,就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她早已泣不成声,哽咽的说道:“他对我很好,可我不想看他为我葬送这一生!”
“好,等我解决张兰的事情,第一时间就带你离开。”
那对狗男女还逍遥的活着,我真的能这样离开?
我不知道,但,陈如冰是我唯一的朋友,她那无助的眼神,真的让我无法拒绝……
宋之澜没过多久回来,我临走前,向他询问关于陈如冰的病情,他告诉我,陈如冰已经有所好转,如果治疗得当,病毒能够在控制范围之内。
我又想起陈如冰的话,带着她离开简单的很,大笔的医药费是我们所不能承担的,凭着我卖笑赚来的钱,哪里够我俩生存的费用?
何况,我的心里还念着那个叫做扶南方的男人……
当天晚上,海滨别墅里,我心事重重的坐在床头,甚至连扶南方回来,我都没听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