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问我?“火童此时头发都已经被气得竖起来了,“刚才炼土堂的招是你使的,秀木堂的招也是你使的,怎么轮到这神火堂的招就成了我使的了?”
说话的时候,火童索性站了起来,指着孙信的鼻子怒吼道:“我神火堂一众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个个都是光明磊落的英雄,如果看你不顺眼,我就直接烧死你,这些偷鸡摸狗的把戏,爷爷还嫌丢我神火堂的脸!”说完,火童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索性又侧脸朝着一旁啐了口唾沫。
“哥,怎么办?”孙信回头看了看孙恪,这突然出来的这么一下子,生生又把他们刚刚找到的一点儿线索又给掐断了。
孙恪看着远处半空中燃烧着的熊熊烈火,那扑朔迷离的光影使得孙恪的表情显得有些难以捉摸。
“如果我没记错,这火鹰流星在你们神火堂最起码得副堂主一级的人才能驾驭得了吧。”孙恪问道,但他的脸却并没有往火童这里看,而是仍旧盯着眼前的那一团大火。
“而且还得是老资格的副堂主才行,刚刚上来的那种就算有人帮忙,从入门到精通,最快也得三两年。”
“所以,如果这个躲在暗地里放火的人真的是你们神火堂的人的话,那最低也得是个副堂主了。”
火童“嗯”了一声,因为他知道,此时眼前的这两兄弟肯定是把怀疑对象扯到他们神火堂身上了。如果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那自个儿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子,也于事无补。
不过,这事情说起来也真够蹊跷的,这早不早晚不晚的,偏偏就在他们三个准备起身要去问清楚结果的时候,那火鹰流星就飞出来了,如果要说那躲在暗地里的人不是在专门等着他们,估计这话连火童自己都说服不了。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火童又问了一句,因为他接到堂主的命令是配合眼前这两个人早点儿找出屠村的凶手,而只要凶手归案,那自个儿就可以早一日离这两个家伙远远的,回到神火堂逍遥自在去了。
孙恪没有说话,眼看着不远处的火势渐渐小了下来。
那原本悬在空中的天罗法网早就已经因为法力消失而破了法阵,随着望月之春而生出来的藤蔓主干被彻底烧断,连带着那些早已烧成了干的涌金堂的人,在一阵刺耳而又难听的吱牙声中,坠落到地上扬起大片的火星。
“等”片刻之后,孙恪开口说道,“我们需要在这里接着等,并且隐藏起我们自身的气息。”
说话间,孙恪随手从一旁的灌木上掐下一根枝条,冲着火童和孙信两人面前的空中甩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
火童隐约看到在孙恪的手最后一顿的那一瞬间,眼前的半空中好像有一个淡紫色的文字一闪而过。
随后孙恪又对着自己面前的空中做着同样的动作,随后将那枝条接回原来的灌木上,接口处竟丝毫没有破绽,像是那枝条从未被掐下来过一样。
三个人席地而坐,周围的灌木为他们提供了绝佳的隐蔽条件,加上孙恪的法术,就算是真有人此时从他们身边走过,也不会感觉到那里藏着三个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至天气从阴沉变得清澈,那盘踞在头顶的乌云随着轻风缓缓散去的同时,月亮也从云层里慢慢爬了出来。
远处的地上,火焰已经熄了,只有隐约弥漫在空气中的复杂气味还阴魂不散地出现在那里。
起初还坐在那里两眼直盯着现场的火童,这会儿两个眼睛早就已经开起了小差,当意志力被欲望彻底压制的时候,他也索性就地一躺,睡了起来。
孙信坐在一旁没有说话,但从他逐渐迷离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也在强撑着。只有另一旁的孙恪,此时还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和清醒。
又过了约摸一个多小时左右,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就连那原本山中的野虫都已经不叫了的时候,孙恪借着从山谷入口飘进来的风,感觉到了空气里的异样。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有叫醒一旁靠着睡在一起的孙信和火童,而是静静地保持现有的姿势,借着阴冷且有些惨白的月光,依稀看到山谷入口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此时此刻,孙恪的心里开始紧张了起来,因为按着自已多年的经验,如果一个对手的能力在自己之下的话,那在目前的这个距离里就能够被自己了解个差不多了。
但现在的情况是,自己所处的位置与山谷入口相隔的距离并不算远,但那入口处的东西却始终像是离着自己在好几千米之外一样。
虽然自己能够隐隐约约看到那个东西的影子,但却始终看不清那个东西的样子,更不用提对那个东西的能力有多少了解了。
又没过一会儿,那原本待在山谷入口处的影子开始快速移动,准确地说是瞬间转移。前一秒还在入口,而下一秒就已经出现在了十几米外,又过一秒之后,那影子出现在了已经被烧得一片狼藉的空地上。
但这个时候,孙恪还是没有办法看清那个东西是什么,但只是觉得那应该是个人的样子。
下意识地,孙恪轻轻推了推一旁的孙信,孙信迷迷糊糊中刚睁开眼,就看到孙恪旁边站着一个人影。
“大哥小心!”说时迟那时快,孙信一把将孙信推开,右手掐决,左手一挥,空气中瞬间出现几根通体透明的冰质银针,在空中未作丝毫停留,便如群蜂尖啸般朝着那人影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