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十四年前上大学的时候幻想过革我爷爷他们那一代人的命,结果被打的七零八落,后来明白了,我们没错,我爷爷他们也没错,甚至连鼓动我们革命的那些cia特工们都没什么错,错的是政治和国情,是意识形态,当时因为爷爷的关系,我倒没受什么罪,关了些日子就把我放出来了,于是我就离开了这个国家,到外面实现革命的理想去。”女子的口气平和的像是在讲述邻居家两夫妻在讨论晚上吃什么。叶皓东却从这故事里听出了青春的热血飞洒在广场上,听出了纯粹的**精神殉道者的执着,听出了女子的坦诚自然心底无私天地宽的情怀。
“初次见面你就对我说这些,你这个革命者可不大像会保护自己,跟你干革命可够玄乎的,你这是杀回来再闹一家伙,还是休整一下再出去?”叶皓东左右张望一下,问道。
“这里的人能奈何我的只有你带来的那个大个子,但他不会对我如何,你对我没敌意他就不会对我如何,我回来是为了还一笔债,欠的年头太久了,不好再拖下去了。”女子纤细的手放到桌上,叶皓东注意到她的指尖正渐渐泛红,女子把一滴水滴在那泛红的指尖上,水滴立即化作成一缕蒸汽。
叶皓东正吃惊于女子这一手聚血升温的绝技时,女子已经欣然站起,含笑鼓掌。大门口处,顽固清纯派们众星捧月般围着一人走进来,当中的人不是林文舟又是哪个?
“这个人是我这次回国后的惊喜发现,我们当年要是有他一般成熟的心思就不会闹到那一步,现在国内政局稳定,当局对国家的掌控力越来越强,很多人都知道当年的问题犹存甚至愈演愈烈,但谁又敢站出来喊一声呢?而他,不仅敢站出来跟某些官僚正面交锋,并且还有办法保全自己,一直战斗下去,我一度以为他不是凡人,后来听煦煦说起跟他挺熟的,才知道他只是个普通人,而他保全自己的办法也是靠的一杆秃笔把对头逼入两难境地,不敢对他采取措施。”
叶皓东笑问:“你干了这么多年革命,你相信他一杆秃笔就能挑战千年官场潜规则的同时保全自己吗?你相信他就没遇上过暗算,陷害甚至下毒之类的事情?”
女子笑道:“决计不信!但我并不清楚他背后站的人是谁,所以那个人本事再大我也无非给他喝彩,其实不管他背后有什么人在支持,我的掌声都是送给他们所有人的,跟我们那时候比,他们更有智慧也更有力量,我们当年错误的方法不仅不能使国家更清明,反而给了别有用心者制造混乱的机会,害人害己却没能撼动官僚黑幕分毫,林文舟和他背后的人现在做的要比我们做的好多了。”
林文舟的到来,预示这场主题沙龙集会正式开始了,按照预先既定的方式开始。先是林文舟发表一通演讲,之后是有兴趣有想法的人走上台谈谈各自的看法,很自由很随意,也不需要什么主持人。底下人也无需遵守什么会场纪律,在下边同样可以自由讨论。而这样的集会方式造成的结果就是,林文舟发表演讲时,台下认真倾听的人根本没几个。
会场中多数都是成功人士政商两界的精英分子,这些人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聚集到一起,老同学老朋友正藉此良机互通有无,把生意场上不好说的话拿到这来说开。一群这个国家的顶层人士既得利益者,人人一脑门子孔方兄,哪顾得上听林文舟在这讲什么国家民主法治建设,健全监督机制之类的空谈。
观众兴趣不大,林文舟的演讲没却受多大影响,对于他而言,能把心底里的话喊出来已经是最大的幸福。叶皓东看着他神采奕奕精神抖擞,讲的不亦乐乎,只把这些当前而言还属于空空的言论,说尽了,说透了才罢休,讲到最后一句时已是一脸潮红。台下聊聊几位纯情派开始鼓掌,会场中的精英人士们才恍然大悟随声附和起来。
叶皓东嗤笑一声:“一肚子屁话倒干净了,他倒是痛快了。”下边留了半句却是,还不得老子给你擦屁股。
女子闻听白了他一眼,信步离开了。
人群的掌声突然消失,几乎所有人都在看向门口。一辆老手工版劳斯莱斯幻影刚停稳在停车场,张天鹏从车里走出来,所有人都迎上前去,叶皓东注意到主会场旁边的一扇小门也因他的到来从里边打开,威尔金森?盖蒂和马春暖的姐夫吴振华连同其他几人走了出来,看意思也是打算欢迎张天鹏到来的。
面对纷杂的人群,鬓角微白的张天鹏气度从容,潇洒自如。微笑跟每一个熟人握手示意,问候亲朋,约定单独会面时间。这样的彬彬有礼直到他的目光穿透人群,看到站在人群后边的女子时才戛然而止。顾不得还有人上前握手结交,他的目光已锁定她,再容不下其他人,直直的奔着目标而去。那个不再青春靓丽,发质已微微泛黄,气质却依然淡雅沉静如水自在的女子,李语冰。
媳妇回娘家,看了一下午小正太,码字的时间被压缩的很短,晚点勿怪。昨日突增三张黑票,又不知犯了哪路仙魔的忌讳。最后一句:昨天benluo的催更打赏没看到,看到了也无能为力,一来是为作品的成长着想,二来俗务缠身,连续熬夜精力有限,我还得赚钱养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