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爱看这个。”
这俩人全没将屋内六个原住民放在眼里,在自说自话旁若无人一般。
叶皓东径直走到大炕前,表情有着某种神秘的期待,对着最西头的那位晃晃头:“里边坐着去,这位置是我的,”
那位一瞪眼:“写你名字了?”
这小子还真配合,叶皓东听说要来小孤山那会儿,就把这个情景幻想过无数遍了,他得意的哈哈大笑:“狗日的,让你开开眼,这地方还真写了老子名字。”
号子里的人都很迷信,尽管国人多半都喜欢刻字留念,但在这里刻自己名字留念的却是绝无仅有。就这一点上,叶皓东二年多以前之举真可谓是空前了。那小子往里挪了挪,在放枕头的位置上还真刻了一排小字:‘叶皓东之铺’大酒店,住者收费,价格参考燕京昆仑饭店总统套房。
号子里的人都没有笑,这二年钢城道上叶皓东的恶名早传的如雷贯耳。这几个人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新光区头号混混儿就是这样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叶皓东自报家门,他们都觉得难以置信。
叶皓东大咧咧坐上‘自己的位置’,叫到:“都别渗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我已经派个代表‘服水土’了,就下边站着的这个黑大个,你们哥几个一起上,随便揍他,揍坏了也绝不找老关点炮儿,不过你们要是揍不过他,那你就得服一服我发明的水土。”说着他手一指,正是那个骂人的二铺。
这场架终究还是没打起来,就在几个人鼓足勇气想要过去试吧试吧时,郭保坤的脑瓜出现在小窗口,低吼一声:“想干啥?找死啊?服水土也不打听打听人家是谁?”
这位爷在这里就是土皇帝。五号大院里唯一的特权犯人,五号大院“烟草糖果及各种违禁品销售公司总经理”对于关在这里的犯人们来说,郭保坤的话堪比圣旨。
头铺赶忙跳下地,点头哈腰的走到跟前,问:“郭爷认识这二位大哥?”
郭保坤没理他,冲着叶皓东一笑:“跟你说过号子里刻字不吉利,你非不听,这回又折腾回来了吧,你别冲我瞪眼,这是关干部叫我过来的,说让我给你把身上刑具打开,江大政委交代的,说如果你犯错误出了事全由他负责。”
叶皓东很欣慰:“靠,你就不能晚一会再来,我这才开始,真扫兴!”
门开了,郭保坤拿着砸刑具的锤子和錾子,叮叮当当几下子就把叶皓东身上的刑具去掉。然后笑着说道:“你继续吧,老哥走了。”
叶皓东败兴的:“还继续个屁,要走赶紧走,谁也没留你吃饭。”
郭保坤走出门,锁门的时候又说道:“晚上饭别吃,老哥有好东西请你吃。”
叶皓东哈哈一笑:“别,咱不搞那特殊化,你要真惦记兄弟,就给这号子里每人都弄点。”
郭保坤无声的走了。
叶皓东身份彻底暴露,六号狱室里的几个原住民早吓得不敢说话,堆在角落里,面面相觑。
叶皓东对保利刚使了个眼色。
保利刚手一指二铺:“你下来,又道: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跟我练练,把我打趴下了,今儿你就算没事了。”
二铺站在地上打量着保利刚巨熊一样的身材,怯懦的:“那另一个选择呢?”
保利刚一笑:“皓东哥想看你服水土,反正今天号子里来新人,总得有人服水土逗大伙儿乐呵乐呵,规矩不能破嘛。”
叶皓东一旁听得恶寒,这个保利刚平常嘴巴笨的像秤砣,这会儿到这里居然变成主持人了。
二铺点头哈腰的:“新人周广春,盗窃进来的,以前进来过一次,大哥请吩咐吧。”
保利刚:“那就坐个沙发吧。”
叶皓东忙拦住,问保利刚:“你就会这个?”
保利刚感觉受到了藐视,把胸脯一挺:“谁说的,我会的多了呢,你等着看好了。”
保利刚:“新犯人周广春,政府把我们关在这里接受改造,我们就应该从思想到**一起彻底改造,你作为新人,我认为你的腰腹部位和手脚部位改造都不够,你说应该咋办?”
叶皓东看见新花样,来了兴致,瞪着眼睛看的很认真。
周广春要比叶皓东见多识广多了,这家伙没废话,猛的将身体向后倒,腰部弯成个桥型,手脚着地,摆了个造型。
保利刚等他累的快坚持不住时又下达了新指令:“新犯人周广春,你除了身体改造不够外,思想上也需要改造,现在地面卫生不合格,你说应该咋办?”
周广春一翻身,趴在地上,用身体当抹布,在地上蹭了起来,不一会儿衣服已经脏成一团,手上脚踝皮肤裸露的地方都被水泥地面磨破。
叶皓*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一摆手:“起来吧,以后管住自己的嘴巴。”
周广春偷偷瞄一眼保利刚,见他点头,才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