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每次应付完那个人,总觉得费了好大的力气,之后会有好一段时间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送走不速之客后,喻泓冰怔怔地坐在客厅沙发里,脑子里一片混乱,一颗心却被复杂情绪塞得好满。
她不喜欢见到他,因为心情的波动起伏会变得很大,她向来不习惯生气、不喜欢对人恶言相向。可见到他就忍不住要生气,偏偏他又不肯死心,想到就跑来,扰乱她们平静的生活。
父母当初会离婚,主要是父亲花心,已婚身份并未让他安分,到后来,父亲搞大了人家的肚子,那女人有钱有势,又不是省油的灯,所以父亲做出了抛下她们母女四人的决定。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母亲到死都还怨着的男人,也无法说服自己原谅他,甚至,她们三姐妹都喊不出“爸爸”这两个字,而冷漠已经是她最理智的态度。
今天如果不是孟迅邦将他带进家中,她根本不会理他,更不可能还让他上楼进屋。
哎呀!孟迅邦!
她猛然回神,挺直身子。
刚才,在烦躁之际,她好像口气不悦地怪他?
一定是那个人跟他说是她们的父亲,他才会热心地招呼那个人进门等候,他是出于好意呀!
再说,一般人哪里想得到,父亲竟会是最不愿见到的人?
他完全不知情,她怎么能怪他?
想到孟迅邦的无辜,再想自己对他凶得没有道理,她心很慌,坐不住了,决定下楼赔个不是。
一楼的孟迅邦草草沐浴过后,待在客厅里,啃起巧克力,就算开着电视也心神不宁,担忧着二楼的情况,不晓得那个说是她父亲的男人走了没?
想当初,她把内裤落在他头上,他恶声恶气地指责,她却始终以温和笑脸回应,可今天,她的情绪竟突然那么激动,让他当场有点傻眼。
后来,他才想到,如果她那么不欢迎那个人,他似乎不应该让她独自面对他才对。
可想到又如何?他还是不敢打通电话去问她需不需要他陪伴,就怕再次被嫌弃,怪他多事!
唉!说也奇怪,他孟迅邦天不怕地不怕,曾几何时,还得担心看人脸色了?
可没办法,谁说他难缠、机车都无所谓,他就是不希望被她讨厌!
刚才被她那么一怪,他不但觉得无辜,更有点受伤的感觉,现在心情也很低落。去跟她道歉嘛,他自认没有做错什么,不道歉嘛,造成她的困扰是事实,而且可能会让情况变僵,冻结好不容易培养的情谊。
啾啾啾
蓦然响起的电铃声顿时充斥在屋子里,他心一悸,忙不迭地关上电视,三步并作两步到另一头的工作室,连问都忘了要问,也没从猫眼确定来者何人,就急着把大门打开。
“是你!”看见是挂念的人,孟迅邦原本低落的心情整个振了起来,连眼睛都熠熠发亮了。
“方便请我进去坐吗?”喻泓冰不好意思地开口要求。
“当然。”他立刻侧身让出一条路。“请进。”
喻泓冰走进已空无一人的工作室,在落地窗前的小茶几前落坐。
“要喝点饮料吗?”他看向她,发现那微红的眼眶,胸口莫名一窒,心疼担忧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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