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通体全黑的黯儿显得更加神骏。仔细一看,身后还跟了一大一小的两匹母马。
“阿爹,我要骑黯儿。人家要骑黯儿啦。”
“不准。”替洪若宁驭马的司徒青冷酷地一口回绝。
这小丫头想骑黯儿还早得很咧。
“阿娘。”
司徒青粉嫩的小脸和弯弯的柳眉完全得自于洪若宁。但是,对这个和妻子太过相似的娃儿司徒青可不爱。谁叫她老爱和他争女人!
“阿娘。”司徒青眉毛一皱,花瓣似的小嘴微嘟。“人家也要骑黯儿啦。阿爹丑丑,欺负小郁郁。”
“她要哭了。你想想办法。”洪若宁舒舒服服地倚紧司徒青。
“哭死算了。她有言喜看着,我们到一边去,别理她。”司徒青揽紧爱妻,就待马腹一夹,将捣蛋鬼留给倒霉鬼言喜。
“司徒。你这样会”虽然,他把她摆在第一位,但是她希望他能多和孩子亲近些。即使,司徒郁已经快爬到他头顶上做乱。
“你这样会宠坏她的。”司徒青温柔地眸光看着更增风韵的洪若宁。“嗯,听话。这小丫头只会做乱、只会搞破坏。上一次,她打破了刘家送来的大花瓶。这我可没说错。你知道,这孩子从小就野。所以,我们还是得”
“阿爹冤枉好人。”司徒郁握紧拳头,插在腰上,以示气愤。为官的爹爹说谎、颠倒是非的功力越来越高明了。
事实明明是
“阿爹上一次冤枉了阿娘,害阿娘差点要嫁给刘叔叔。这一次,又要陷害小郁郁。”司徒郁说的正是部署图失窃事件。
“司徒郁。”司徒青沉声。虽然隔着面具,但是大伙都知道情况不对了。
海天蓝一伙人的诡计终于被司徒青揭发,全部处死。但是,每当提起这档事,司徒青还是不由得要生自己的气。差一点,他失去惟一的挚爱。只因为他可笑的猜疑和不信任。
“我又没说错。”别人都怕阿爹,但有阿娘撑腰的小郁郁可不怕。“刘叔叔送来的花瓶是阿爹用石子将小郁郁绊倒,小郁郁才会不慎撞翻大花瓶的。阿娘要是不信,可以问问言喜。”
“司徒青?”这一次换洪若宁不悦了。
他怎么这么浪费?刘家送来的大花瓶能当得不少银两,没想到却给他打破了。他究竟是何居心?钱多得没地方花?
“我”
别看洪若宁平时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生起气来可不是好对付的。
“你什么?赔我的花瓶来。”
“若是赔钱,你要多少都行。”他将整个人都交给她了,哪会在乎一点身外之物?“但我就不要看见任何一件刘劭镛的东西。任何一件都不要。”
双臂一紧,他将她拥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这下子,聪明如洪若宁哪会不明白?
这男人可真小气。
但她就是爱他。爱他的小气,和一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