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无二的奇”
啊是朵娃是朵娃
水泱奇只觉得自己愈来愈重、愈来愈重,身体重到连呼吸都困难,他的胸腔只要一呼吸就痛得要命,该死的身体
“呃!”仿佛插上电源,水泱奇就在那一瞬间睁开眼睛,焦距涣散无法集中,呼吸轻浅频繁。
“奇!”朵娃的声音近在耳畔,水泱奇困难的眨眼,喘着气,吃力地转头望向声源。
她真的在!真的在身边!不是他做梦
“hi!朵娃”他声音破碎的跟朵娃打招呼,喉咙跟胸口一样,一讲话就痛,可是不呼吸会死,而他不试图开口确认朵娃的存在,会心死。
“hi个头!”朵娃抡紧床单,绿眸盛满泪水,闪着晶璨光亮,向来没有表情的扑克脸,竟扭曲不已。“你怎么这么不懂照顾自己!你知不知道你你差点差点就”
泪扑簌簌地垂落,滴落至水泱奇插着针的手背上。
“我毁容了吗?”水泱奇慢慢的、一字一句的问。
“没有!你很希望毁容吗?”朵娃一听,一把火迅速在内心燃起,一边吼着回答,泪也跟着你出眼眶。
水泱奇闻言,勉强牵动嘴角“那就好将来我还要咳吓用这张脸骗小女生咳咳咳咳”说到最后,水泱奇自食恶果地招来一阵剧咳。
“你这个笨蛋!~#%”朵娃气到全身发抖,边哭边骂,骂到最后,她捂住口鼻,泪眼婆娑“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丢下我!
“朵娃我还活着”水泱奇觉得自己快溺毙在朵娃泪水聚成的海里。
“我怎么知道不是我在作梦?”朵娃伸出颤抖不已的手想要碰他,却顿在半空中不敢再前进。“也许我碰了你,你就会消失,我就会发现我在作梦,你根本还没醒”
“朵娃”水泱奇轻咳不已,想握住她的手,却发现现在的他光呼吸已用尽所有的气力“朵娃”
“嗯?”朵娃边擦眼泪边响应水泱奇。
“帮我一个忙好吗?”朵娃以眼神询问,坐在床边的椅上,小手捉着床单“把手放在我的手上面你可以不碰但是尽量靠近好吗?”
“嗯。”朵娃依言将手尽可能靠近他的手。
水泱奇出奇不意一个翻掌,轻握住朵娃的手,朵娃见状,讶异地扬睫凝望,落入他幽深的黑眸里。
“我是真的”水泱奇扯动嘴角,笑望。
朵娃泣不成声,双手握住他的手,紧紧不放。“你你不要再再吓我了”
她不要再被吓一次,太可怕了,这种失去的感觉,比任何事都可怕,双手就算再用力也捉不住的恐怖感仍然残留不去,心头的空洞与痛楚交替凌迟,害怕与恐惧鞭笞着她。
“对不起”他怎么也没想到,哭得最惨的反而是朵娃。
“不可以再离开我了你走了就没人替我打蟑娜,也没有人吻我跟抱我了”朵娃抽抽噎噎地倾诉内心深处的话语,那是她恢复正常之时绝对说不出口的。
“我不会离开你”一直推开他的人,是她啊!“但是我好困”
“等等等你先别睡!”朵娃口吃的命令水泱奇不能睡。
刚刚她一直以为自己在作梦,所以没有叫护士,现在证实他是真的,她才猛然想起要叫护士,她仍在发颤的手按下叫唤铃,由于水泱奇的伤势仍处于观察阶段,因此他是被安置在icu中,而那儿的病房有玻璃窗,护理站的护士透过窗户一看,马上call医生,不一会儿,病房里来了满满的人,朵娃被挤到一旁去,但她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水泱奇。
水泱奇即使疲惫,仍打起精神来回答医生的话,他的目光与朵娃的交缠,之中透露的情意悱恻,一生诉不完。
* * * * * * * *
当朵娃赶到机场时,在那儿见着明显是在等候她的三人,她鼓起勇气开口向他们道明自己跟随的意愿后,得到他们一致的欢迎。
坐在飞机上,身旁的水倾染早已体力不支、心力交瘁的睡着,朵娃却睡不着,她满心只想着水泱奇,思考着他们相识至今的过程。
他们认识不长,可自从遇到他后,她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他不是一个会掩饰自己弱点的男人,当然,也许是因为他们因老鼠而相识的缘故,正因如此,在朵娃眼里,他显得真实很多。
他很温柔体贴,这么一来,她反倒显得孩子气又任性许多,然而她却没有发觉这正是她对他敞开心胸的讯号,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很信任他,更不知道心老早就遗落在他身上,是以,当她有所觉时,她所做的仅是退却,因为--
她害怕。她的恐惧让她无法接受这个昭然若揭的事实,只想着过往被背叛的事实,惧怕尝试。
等到发生意外时,她才警觉水泱奇在心里早已生了根、发了芽,拔除不得。
恋爱就是当那个人出现时,你所有的行事原则全不管用。朵娃方才明白,她很久很久之前就已倾心于水泱奇。
到了医院,朵娃看见急救完毕被安置于icu的水泱奇时,早已方寸大乱。
她再次恳求其它同行的人,让她看顾水泱奇,她想要第一个看他醒过来,她想要跟他说要他别离开她,她会努力坦率面对他,可是她需要时间,她相信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耗
“朵娃”被医生全身上下都搔扰递的水泱奇于医生一声脱离危险期,但为求保险仍留在icu观察的命令下解脱。
“我在。”朵娃于医生护士团撤离后,走近病床,伸手握住他的手。“你不是累了?还不睡?”
“我想多看你几眼。”水泱奇心知他一醒,要面对的是接踵而来的繁多事务。
“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朵娃苍白的颊畔染上两朵红云,绿眸难掩眷恋地凝睇。
“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水泱奇虽不再轻咳,话语不再断续,但声音仍虚软无力。
“嗯。”朵娃点点头,坐下与他视线紧紧相缠,未久,她突然说:“我想吻你。”
水决奇微怔,后笑道:“有口臭。”
他不知道昏迷了几天,没有刷牙会呛人。
“你不能浪漫一点吗?”朵娃不耐烦的皱起眉头,瞪视。
“我本来就没有什么浪漫因子。”某一方面,水家的孩子们,都实际的可以。
“你到底要不要让我吻你。”朵娃被他说的兴致都快没了。
“我动弹不得,就算你要强暴我,我也没办法逃。”水泱奇心有所属,有余裕开玩笑。
“你想当众表演,还要看我配不配合呢!”朵娃瞟他一眼,倾身啄吻他干燥的唇。
“就这样?”水泱奇有些失望,他期待的是更深更火辣的吻。
“你不是说你没有刷牙?”朵娃杏眼圆睁,皱起眉。
“即使如此,我还是觉得不够。”
“你哦”朵娃嗓音趋柔,这回四片贴合的唇瓣,有着深深的相系,他俩唇舌交缠,交换彼此的气息,好一会儿,朵娃才微喘地离开他的唇,纤长的指尖滑过他病白的脸庞,绿眸睇视黑眸。“我爱你。”
水泱奇闻言开展一个狂喜的笑容,即使将来不确定,此刻的欣悦是如此的真实,他不愿想太多,只愿依从内心那张狂嚣吼的话语:“我爱你。”
朵娃的笑容只有一秒,立刻恢复,比三秒胶还快,快到水泱奇以为自己眼花。
“朵娃?”
“嗯?”
“你不高兴吗?”
“没有啊,我很开心。”水泱奇难道没有看见她的眼睛都化成两颗蹦跳不已的红心吗?
“开心为什么不笑呢?”水泱奇微笑,宠爱不已地望着她。
“开心为什么一定要笑?”朵娃敛眉,眉宇间略带忧愁。
对哦,水泱奇还没有看过她笑的模样。
“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笑。”水泱奇见朵娃忧心忡忡的模样,觉得好笑。
“那不一样。”朵娃知道他指的是何时,但那只是小case?
“好吧。”水泱奇也不勉强。
他现在因伤初醒,没有体力与她周旋,但是一旦他复原后,大家走着瞧。
“奇?”朵娃不安的叫着,握着他手的力道加重。
“朵娃,我没有生气,你不需要如此患得患失,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了。”说到底,水泱奇还是舍不得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遇上你之后,我就再也不是我自己了。”朵娃柔柔地回望。
“这是好是坏?”水泱奇笑容微僵,低问。
“到目前为止,都是好的。”朵娃低首亲吻他僵硬的唇角。
“以后我不敢保证都是好的。”水泱奇不会说什么我爱你直到永生永世的话语,因为他只能确保这一世。
“我知道。”朵娃也不会将未来想得太美好,他们之间仍有看不见的鸿沟,跨过一个,还有下一个等着。
“那你是否仍愿意?”
“废话。”朵娃以脸颊磨蹭他的,吮吻他的耳垂“睡吧,你需要睡眠。”
“你会一直在?”水泱奇突然觉得这一切美好到像作梦,而他已经很久没有作梦。
“会。”朵娃的手心抚过他的脸颊,许诺。
水泱奇这才放心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