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可能眼前这位比较爱干净(实际大雾→_→)
医生爱干净,对于病人来讲更觉得这位医生专业……(简直没道理)
那个病怏怏的校友先报告病情:“早上还好好的,就中午打蓝球,出了一身汗,后来上课,班里同学又坚持开吊扇,就在我头上狂吹,然后……”
“然后你就着凉了?”
“秧子”校友陈恳地点点头。
“……”朝越青皱了皱好看的眉头:“算了,先量个体温。”
校友边儿上的同学帮忙给他把体温计□□胳肢窝。
这头,朝越青说上瘾了,开启传统“婆婆嘴”模式:“以后要注意保暖,别让同班的欺负,他们贪凉那是他们的事,凭什么你跟着受罪?烧坏了脑子算你的算他们的?要是他们非要开,你就逮一个人换位置,让他(她)吃苦头,别这么大个人跟我妈似的,整天不知道打理自个……”
说着朝越青顿了顿,意识到貌似有点嘴巴没把门——漏馅儿了。
“医生的……妈妈?”胳肢窝夹温度计的同学疑虑道。
“呃……这个先别管,倒是我问你一个事情,我听到了你们谈话,那个魏晋,上次你们见过他?”
“嗯,见过,他抱着肚子,那样子,痛得脸都白了,吓得我只敢在边上站着。”
朝越青思索了一会说:“你一直看他检查完,然后才走的?”
“那倒没有,那天我只是膝盖受伤,擦了点药就先走了。”
“这样啊……”没找到想要的,朝越青有点失落。
“哦对了!”校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说:“那天我出门的时候,好像听到医生说魏晋情况挺严重的,说什么这里没有医疗器械,让他去正规大医院检查,我就听到这些,也不知道弄错没有,话说医生,我温度计能拿出来了么?”
朝越青把他的话重复在脑子里播放一遍,然后反应过来看了看手表,五分钟过了。
“拿出来,我看看。”
在家中,饭菜虽然是他妈弄,但说到生病,那可谓是朝家母亲大人的专利——患病次数最多。
那位“重症患者”由于工作原因,一天到晚对着电脑,梳洗打扮也顾不上,整天蓬头垢面,不生病才怪咧。
咱们朝大神同志在家天不怕地不怕,跟个小霸王似的,可唯独怕他妈生病发个烧什么的。他妈一生病,不仅没饭吃,还受累照顾她。
所以朝大神同志从小就练得一手好功夫——看水银注。
拿着体温计对向灯光,修长手指轻轻一转,一条清晰可见的暗银色细注便出现了。
朝越青慢慢读:“三十七点八度……有点低烧,虽然没多大的事,但最好请个假回去休息。”
校友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我还得回去考试。”
“考试?”朝越青皱眉:“我不是让你回去休息,考什么试!”
“唉医生你是不知道,我们是高三的学生,中午打个球已经算放松了,考试如果不参加,就相当于下两节课都甭听,老师都在讲解试卷,我们就只能跟着开飞机。”
朝越青:“……”
随后两名校友互相扶持着出了门,在里屋猫着的两位把外面的情况听得一清二楚,跟着也出来。
程婷没心没肺地笑了:“朝越青你可以啊,装个医生跟真的一样。”
“再废话我把你舌头割了!”
“你——!”程婷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生气个屁,谁惹他了,他不装得挺嗨么?!
许诺感觉气氛不对,说:“够了啊你们,咱们是来调查魏晋偷钱没的,不是闹内哄的。”
确实,程婷和许诺头一回合作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虽然程婷并没有合作的意思……但!为了魏晋,程婷肯定能熬!
程婷率先松了口:“好吧……可我们没有查出什么,医生说魏晋病挺严重这事我也知道,那天我刚好听到这,就被朋友叫走了啊。”
说起来他们三人中程婷就是那天当事人之一,这么重要的关键就在身边,朝越青不知道,许诺怎么就忘了呢,怪不得程婷一口咬定魏晋没偷钱。
许诺像抓稳了关翘,逮住程婷就问:“是谁把你叫出去的,你出去得时候,魏晋和黎飞还在么?”
程婷被突如其来的一问绊住了脚,很快也想起那天的不妥之处,“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我确实看见那个医生把钱包放在桌上,我走的时候他们也差不多走了,医生挺担心魏晋,就换了大褂跟着一起去向老班请假,我记得!钱包那个时候还在!魏晋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