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诊。
幸好,苍子他弟就皮破的有点多,各方面都没受伤,医生给擦点药就放行了,那医生好像跟苍子挺熟,连钱都没要。许诺临走时,强按下朝越青的扎得跟刺猬一样的头颅,认认真真地给他们兄弟道了个歉。
苍子和他弟真没在意,笑着连连摆手说算了。许诺才肯松手,最后苍子还留下电话给朝越青,说常联系。
看得许诺满头雾水。
这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回家路上,朝越青推着脚踏车把发生的事情慢慢讲给她听,许诺才明白怎么回事。
他们出了居民楼,朝越青忽然皱起眉头靠近她闻了闻,说:“你吃什么了,刚才在门诊没闻出来,现在闻一鼻子油饼味儿。”
“对啊,就是油饼,你鼻子可真灵,本来怕你干傻事,就着急来找你,可到处没见你人,路过油饼摊子,想起这家王婆婆炸的油饼配稀饭最香,忍不住进屋吃了几个饼和两碗粥。”许诺不好意思地笑说。
朝越青目前心情很好,就笑着回答:“馋猫。”接着又说,“你要是那么喜欢吃,记得每天早上别吃饭,我给你买油饼和稀饭。”
许诺噗嗤一声,“傻小子说得还挺溜,你我两家离学校都差不多,我啊,犯不着。”说完,任性似的快走了几步,走到他前头去。
接着朝越青也快蹬两步,推着自行车跟上来,“这性质可不一样,我有车,你有吗?”接着故意提了提那辆年代已久的小山地。
许诺斜了他一眼,“你这车能变速么,没多加俩轱辘的玩意儿别叫车,啊。”
朝越青勾勾嘴角:“哟,还看不起小山地了,想自己开私家车还是想有专车接送?”
许诺稍稍扬起下巴:“不,我要自己买高级车,然后雇人给我开这才拉风。”
“切,你得了吧,哝,现在六点多,下班高峰期,前面解放路交叉口就堵的水泄不通,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坐你看不起的小山地,让我带你回去,要么晚上七八点才回家,你自己选。”朝越青骄傲地敲着手表说。
“……”许诺默默偷瞄公交站台,每个角落都是人,还有些没回家的学生在。又想到公交车人的汗臭和热气,她就连退了好几步,皱眉说:“可你这车也没后座啊。”
朝越青指了指身前的车架,“坐这儿。”
“这儿?!”许诺一惊,“不要,我不要,绝对不要。”就一根铁杠子还特高,脚都碰不到地,要摔了她怎么办。
主要是她担心他骑车的技术,不能一尸两命啊,许诺宁愿等车也不冒这个险。
朝越青两眼一眯,露出危险的冷光,一把扯过许诺,两手握住车柄把她禁锢在怀里。
“罗里吧嗦,自己上来!”
“你——”许诺淡淡道:“别以为你长的帅法律就管不了你,最后一遍,放开。”
他不怒反笑,凑到耳根前哈气,“上次我家门口,你不是主动钻进来么,你怕什么?”
“小毛孩子还知道用激将法。”她一跳,直接坐上车架,“我告诉你,要是把我摔咯,我诅咒你和你妈的关系永远好不了。”
“切,嘴硬。”朝越青一蹬踏板身子顺势坐上坐垫,动作非常熟练,许诺坐在前面就感觉他踩踏板的时候身子抖了一下,之后稳稳当当的跟坐汽车一样。
许诺在前面坐着,看不到他的正脸,但一路风景看过来,她居然有种“少男少女骑单车穿过夕阳西下”浪漫而诡异的感觉。
她琢磨了几分钟,觉得应该是上回她把他拉出洞口,这次又跑去寻他仇人,这傻小子才对她好了点吧。
许诺就这么想着,没过二十分钟就到了小区,他们虽然靠的近,但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好像谁开口就谁输了一样,直到到小区里头……
许诺说:“别过去了,被我们家长看到影响不好。”
朝越青低头轻笑:“你还怕被你妈看到以为咱俩处对象?”
他嘴上这么说,两手却一握紧直接刹车放她下来。“就你这样的,我看不上。”他高傲的说。
“……”许诺下车,屁股有些疼,揉了两把,安静了一会儿道:“那就好。”
免得又害苦了你。
在许诺心里,她对不起朝越青,若能补偿万一,也算是积德了。
许诺向他挥挥手以示告别,然后独自上了楼。
她不是没有过和朝越青在一起的念头,可就那么一闪而过,被理智强压了下来,也就没了——如果就因为她知道魏晋总有一日要背叛她,才选择朝越青的话……那岂不是太卑鄙了么。
她穿过楼道石壁的雕刻空子往朝越青家看,心说:那他就太可怜了。
翌日早晨,许诺来到班上,突然被班里男生吹了一鼻子口哨,那口哨吹得暧昧至极,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起哄的。
她心想: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