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想了好半晌却还是没有一丝头绪,一抬头却看到只有自己坐在主位上,甚至是王振都没影了,一时间有些气恼,站起来就朝外面走去,想要好好的看看,王振究竟干什么去了。就在这时却看到王振一脸喜色的跑了过来,朱祁镇皱着眉头道“什么事儿慌慌张张的?吃了喜鹊屎了?”
王振闻言赶紧停了下来,然后缓了一口气,这才走到朱祁镇身边轻声道“小爷,太皇太后刚才召见辽王家的那个代表了,上去就是一顿臭骂,还下了懿旨,让辽王抄写《大学》十遍,还下旨让太皇太后的女官亲赴辽王府,训诫辽王呢。”
闻言朱祁镇眼睛一亮,急急问道“祖母真的这样处理了?什么由头?”
王振嘿嘿一笑,低声道“还能是什么由头?太皇太后一上来就说辽藩阴郁伎俩,不知何为正大光明,身为皇族不知行堂正之行,却耍鬼蜮伎俩,实属无皇家藩王之体,着派遣女官训诫,汝身为辽藩之侄,不知具本上奏,却闯大礼之时,罪亦深重。然后就打了他二十板子,让奴婢去传旨意,奴婢耍了个心眼子,只让行刑的最后五下用心打,其余的意思一下没怎么用力,然后辽藩给了奴婢两万两的票子,嘿嘿……”说着便将袖子里面的银票悄无声息的递了过来。
朱祁镇听了点了点头,“你是怎么说的?辽藩可是有些轴的,怎么出手这么大方?”
王振小心的看了看周围,这才小声道“奴婢跟他说想不想活着回去?他自然点头啊,然后他就……嘿嘿……他不知道,行刑前奴婢就接了指令了,不能往死里打,这钱其实吧全是白得的。”
朱祁镇嘿的一笑,然后点了点王振道“你呀,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一会儿你就用这两万两当做慰问金,去慰问一下辽王侄子,意思呢,就说太皇太后不忍亲族受创,特命你恩赐白银两万两,以作慰问,恶心我?我也恶心恶心他。”说完脸色一变,恨恨道“你记心里,等到朕亲政了,得好好出一口气。”
王振则是扭扭捏捏的不肯离去,朱祁镇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是无奈,然后说道“去吧,旨意就是这个,也别舍不得,这是救你呢,你信不信,辽王送给祖母的寿礼定然少了两万两,你要是现在不去把这两万送回去,明儿寿礼一进宫,你不死也要被扒层皮。”说罢也不再理会王振,而是迈步回乾清宫去了。
而王振听了皇帝的话,却是浑身一颤,冷汗直冒,心里不由恨上了辽王,这明显就是要陷害他啊,到了明天寿礼一送,因为今日的事情,太皇太后肯定是要过问的,到了那个时候,若是小爷不说话,自己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振想到此处,恨恨的一跺脚,然后咬着牙小声道“好啊,都被打了还敢耍心眼子,今日算是我栽了,等有机会了,看我怎么摆置你们,哼!”说罢就去摸袖子,却摸了个空,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气的一跺脚召来一个侍者低声耳语了一番,这才去请示了太皇太后身边的嬷嬷后去了司礼监写诏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