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传来的疼痛感让尔曼直不起身体来,浑身上下的细胞全部都紧绷了起来。
“怎么了?”靳北城附身想要去查看尔曼的情况,但是尔曼却是摇了一下手,“我没事。再走一段路吧。”
她想要让靳北城能够尽快地恢复好腿的功能,在这件事情上面,她的愧疚并没有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减少,反倒是觉得更加愧疚了。
尔曼坚持,靳北城也拗不过她,只能在尔曼的搀扶下面又走了一段路。
他恢复地很好,基本上已经能够在旁人的搀扶下面走挺长一段路了。但是完全恢复估计还要很久,医生说这段时间如果他不嫌累的话其实已经可以杵拐杖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尔曼跟靳北城离开医院去了陆家别墅偿。
陆家,这两个陌生的字眼从脑中出现的时候,尔曼还是觉得浑身都是冰凉的。不好的回忆一下子席卷而来,让她看向了靳北城。
靳北城坐在轮椅上面,伸手握住了尔曼的手腕:“别担心。”
靳北城在身边的时候她总是能够觉得安定的,这个男人曾经给她带来过很多的风浪,让她觉得生活无望,但是在很多时候,他还是能给她带来希望的。
起码,在那漫长的十几岁的岁月里面,还有现在的时光里面,他扮演的,都是希望的角色。
走到陆家门口,尔曼已经没有钥匙了,所以只能够按下了门铃。
没过一会一个步履有些蹒跚的老人走过来帮他们开门。
“二小姐?”当陆伯看到尔曼的时候,眼眶瞬间变得通红通红了,眼神里面也是熠熠,好像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了一般。
尔曼看到陆伯眼眶也红了,当年要不是陆伯和奶奶的话,她现在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陆伯。这几年你还好吗?”尔曼开口,话语带着一点哽咽。
五年多的时间没有见到陆伯了,他老了很多很多。尔曼这个时候在想,如果奶奶还活着,那该多好。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没有如果。
“好好,这些年我一直都守着陆家,但是大小姐和夫人从来都没有回来过。我想着总有一天你们会回来的,所以一直没有离开。现在好了,终于等到你了。”
陆伯擦着眼泪,尔曼含笑,眼眶也红了:“陆伯,你看我带了谁回来。”
陆伯的眼睛从以前就不是很好,老花眼特别严重,尤其是近处的人很难看的清楚。所以刚才当尔曼推着靳北城的轮椅过来的时候,陆伯只顾着跟尔曼说话都没有注意到尔曼推着的这个男人。
陆伯闻言,稍微退后了两步,仔细看了一下眼前人。
“靳……靳北城?”陆伯完全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对于陆伯来说,靳北城这个人是陆家满门的仇人,当年要不是他的话,陆家也不可能落得这般田地。
自从陆浦江入狱之后,陆伯对靳北城的关注就开始减少了,这五年也一直过着与世隔绝一般的生活,根本不知道尔曼还跟靳北城在一起。
“陆伯。”靳北城开口,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声音是沉稳平和的。
“唉……”陆伯低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兜兜转转的,你们最终还是在一起了。”
尔曼跟靳北城对视了一眼,知道很多事情对于老人家来说可能是很难接受的。毕竟陆伯是站在陆家的角度上来看待靳家和靳北城的。
那他就是仇人。
但是陆伯要相对而言通情达理很多,他叹着气:“当年其实跟靳先生你有婚约的,是大小姐。后来靳家败落,也再没有人提起那桩婚事。大小姐直接就嫁给了别人。没想到阴差阳错的,二小姐跟你才是真的是有缘人。缘分这个东西,真的是其妙。”
尔曼抿了一下嘴唇:“陆伯,我们都有孩子了。是个男孩,五岁了。下次带来给您看看。”
陆伯满脸惊喜:“好啊!好啊……都五岁了啊。”
尔曼看着路伯一个人喃喃自语的样子,想到了自己来陆宅的初衷,于是便推着靳北城走进了陆宅,进去之后对陆伯开门见山。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来找一件东西的。”
此时他们已经坐在陆家的客厅里面了,客厅还是跟以前一样干净整洁,一点都没有变,陆伯这几年依旧把陆家照顾得很好。
陆伯给他们两人分别倒了一杯开水,一边开口:“什么东西?”
“我妈妈当年的日记本。陆伯您还记得,这件东西吗?”尔曼低声询问陆伯,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陆伯到底知不知道。
因为这件事情过去其实已经挺久的了,虽然路伯在陆家这么多年,但是郑秀君在陆家的时间并不长,她担心陆伯并不知晓很多关于她妈妈的事情。
“日记本……我知道。”陆伯忽然开口,让原本几乎没有怎么抱着希望的尔曼眼神忽然亮了一下。
“在哪里?!”尔曼看了一眼靳北城,眼神激动。
“你们等等,我去给你拿过来。”陆伯起身,他现在走路其实已经有些颤巍巍的了,大约过了十分钟的样子之后才从自己的房间走回到了客厅,手中拿着三本厚厚的日记本,但是看上去已经非常破旧甚至是蒙尘了。
“这些笔记本当年郑秀君去世之后陆先生就让我去扔掉了,但是我一直都没有舍得扔,我觉得这个里面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记录下来了。但是我不识字,所以就一直放在我的柜子里面,当年陆家被封掉了的时候录,这些日记本也都躺在我的柜子里面没有人动过。”
陆伯低声开口,将泛黄的日记本交到了尔曼的手中。
尔曼拿在手里的时候觉得掌心里面火辣辣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难怪,当年我在陆家的时候拼命地想要找到这些日记本都没有找到。”
“你当年要是问问我这个老头的话,肯定早就拿到手了。”陆伯笑了一下。
尔曼低着头翻了一下日记本,妈妈的字迹忽然浮现在眼前让尔曼一时间尚且还不是和能够适应。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抿了一下嘴唇翻到了当年郑秀君死亡那一年的日记。
那是二十多年前了,一行行字好像将尔曼推入了无底洞一般,她看了很久也沉默了很久。
“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疯狂地想见他。不想再在呆在陆家这个牢笼里了。陆浦江已经有了新欢,他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走?但是我走了的话,他会然我把曼曼也带走吗?”
清秀的字迹,但是每一个字仿佛都透露着绝望,尔曼看的心疼,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再看下去了。
她合上了日记本,抬起头看向了陆伯。
“陆伯,我妈妈以前为什么会嫁给我爸爸?”这个问题问出来可能有点可笑,但是尔曼却觉得,这个问题很有必要问出口。
郑秀君为什么要嫁给陆浦江?她明明,不爱他。而陆浦江之后又有了陆思曼的妈妈,可见也并没有多喜欢郑秀君。
“唉……如果不是你闻起来的话,当年的事情谁还会提起来?其实……当初你妈妈嫁给你爸爸是因为怀了你,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嫁进了陆家。当年你爸爸是很喜欢郑秀君的,但是郑秀君甚至厌恶他。你的存在是你爸爸强迫的结果。”陆伯告诉尔曼这些是觉得尔曼现在也有自己的孩子了,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说说也无妨。
但是说出来的时候尔曼还是吓了一跳。
她微微发愣的样子落入了靳北城的眼中,靳北城从她手中拿过了日记本翻开看了两眼。
沉默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靳北城才开口询问陆伯:“郑秀君跟我父亲之间,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
“他们曾经是恋人关系。”陆伯直言不讳,“当年你父亲在我们这一带还是出了名的,因为优秀,也因为人长得英俊。当年郑秀君跟你父曾经在一起过一段时间,但是之后嫁给陆浦江之后就没了联系了。后来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陆伯思索了一下,微微蹙眉:“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当年黎家那个小女儿,现在嫁进了霍家的那位,曾经跟郑秀君应该算是情敌的关系。因为你父亲,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很恶劣。”
靳北城了然地颔首,陆伯说的事情跟他猜想当中的差不多。
果然,黎一清,郑秀君还有靳父之间,存在着很深的关系。
那为什么这一层关系当中,于之萍却仿佛是一个外人,什么都不知道?
*
尔曼跟靳北城离开了陆家之后靳北城的手机响了,说是跟孩子相匹配的眼角膜已经等到了。
现在需要家属签字,看看孩子的身体状况马上就可以动手术了。
他们连忙赶回了医院。
几天的忙碌,手术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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