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一清的话刚刚落地,帆帆被医生从急救室内推了出来,孩子现在是处于昏迷的状态的,身上都是管子,尔曼跟着推车一起走进了ICU,看着孩子这个样子尔曼恨不得躺在那里的是她自己。心疼地要命。
将孩子送到ICU之后尔曼不能够进去,只能够站在外面等着,护士说孩子暂且是醒不过来的,如果尔曼呀休息的话赶紧去休息,等到孩子醒过来了考验才刚刚开始撄。
尔曼伸手捏了一下眉心,她这个时候哪里有心思去休息,只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特别不舒服。
她重新走回到了抢救室的门口,看到靳北城和黎一清还有霍以言仍旧僵持在那里。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把黎一清给赶走,在这个时候出来添乱子,真的很惹人厌恶。
“尔曼。”当尔曼从ICU回来,霍以言忽然叫住了她,“给我五分钟,有些话我想要单独跟你说。”
尔曼刚刚颔首的时候就听到靳北城凉薄的声音响起:“不行。”
靳北城一向都是这么霸道的,他不喜欢的事情从来不会允许别人去做。
“我相信霍教授会跟我解释的。”尔曼对靳北城开口,话语恳切。
她真的是相信霍以言,所以在这个时候还愿意跟他单独谈谈。但是靳北城不相信,尔曼只能够用强硬的偿。
“陆尔曼。”靳北城只是对着她说出了三个字,脸色都变得难看了。
尔曼微微皱眉:“五分钟而已,又不会发生什么?”
尔曼反问的口气让靳北城更加不悦了。但是尔曼这个时候最想要知道的,是帆帆如何落水的,所以她还是朝着霍以言走了过去。
下一秒,霍以言几乎是出于条件反射一般,伸手直接抓住了尔曼的手腕,这个细微的举动落入靳北城的眸中,他的面色更加深沉了些许。
尔曼想要挣脱开霍以言的束缚,但是这个时候的霍以言似乎很紧张,抓着她手腕的手力道很大,也有冷汗。
霍以言将尔曼带到了走廊的尽头,这里人少,也安静。
他松开了尔曼,抓紧时间开口:“尔曼,如果你相信我,现在就离开靳北城,离开靳家!”
尔曼被霍以言的话略微震惊了一下,她兀自扯了一下嘴角,是苦笑:“什么……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她是真的没弄明白,怎么忽然就牵扯上了她跟靳北城还有靳家了?
“霍教授,我要听的是帆帆如何落水的事情。”
她冒着靳北城生气的风险,来跟霍以言说话,不是想要听到这样的说辞。
“这跟帆帆落水密切相关!”霍以言咬了咬牙,尔曼看到他额头上面有冷汗,她从来没有见过霍以言这个样子。
那个如同清风一样自在的霍以言,是从来不会有这么慌乱的时候的。
“几个小时前我帮帆帆去靳家客厅拿水,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人,我不认识,但是他认识我。应该是靳家宾客当中的其中一个。他告诉我让我离那个孩子远一点,有人准备下手了。”霍以言话语说的很着急,他知道尔曼非常顾忌靳北城,所以说的急切,“在今晚靳家生日宴上面,有不止一个人存着异心,他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害帆帆。”
尔曼有些没能够听明白霍以言的意思,她微微蹙眉:“我还是不明白。要带帆帆来靳家是我下午临时做下的决定,怎么可能有人知道我要带着帆帆来?况且我跟靳北城也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帆帆是靳家的孩子啊。”
尔曼现在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一样。
“因为他们针对的对象是靳家,而不是帆帆一个孩子。今天落水的是帆帆,那是因为凶手看到靳北城抱着帆帆,便想当然地猜到了帆帆跟靳家之间的关系。而孩子是最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们自然会向孩子下手。如果今天帆帆没来,遭殃的会是另外的靳家人,也许是最脆弱的靳南方,又或许是她那个孩子。你懂了吗?”
霍以言的语速很快,听上去特别着急。
尔曼觉得今天的霍以言跟以往特别不一样。
他不是一个喜欢管人家闲事的人,但是今天却管起了靳家的闲事。
“我懂了……”尔曼微微颔首,大致能够猜到了霍以言话中的意思,“也就是说,有人在针对靳家。”
“恩。”霍以言看到尔曼听明白了,脸上很欣慰。
但是尔曼这个时候脸色却变得更加沉重了一些,她抬起头,看向霍以言的眸子里面含着深刻的意味。
“但是霍教授,那个要对帆帆下毒手的人,怎么会告诉你他们要下手了?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尔曼一下子就抓住了话语当中的重点。
并不是她想要去怀疑霍以言,只是霍以言的话有些破绽,时间就这么多,她必须要问清楚。
霍以言略微沉静了几秒钟,抿了一下薄唇,开口的时候话语凝练。
“因为,他们是霍家的人。”
尔曼闻言,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嘴唇都发白了。
她下意识地倒退了几步路,看着霍以言的瞳孔都微微有些紧缩。
“霍教授,你也是霍家人……你站在这里跟我说这些,不觉得很可笑吗?”尔曼略微扯了一下苦笑的嘴角,但是并没有任何的敌意,她只是略微有些害怕。
现在她也开始有些不确定起来,霍以言到底是存着什么心思了。
这个时候霍以言伸手立刻抓住了尔曼的手臂,眼神恳切。
霍以言是单眼皮,现在他微微低下头的样子非常迷人。
“听我说,霍家人要拿靳家开刀,这段时间靳家是不会安生太平的。听话,趁着这个时候赶紧离开靳北城!如果你想回费城我可以……”
“我的女人,不会跟你回费城。”
就在霍以言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忽然从身侧远处传来靳北城冷漠如斯的声音。
尔曼的心底瞬间像是抽了一下一般,别过脸去看向了身侧的那个男人。
她在靳北城的眼中看到了阴鸷,他是自己过来的,坐在轮椅上,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人。
尔曼浅浅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皱眉刚刚想要解释的时候就被霍以言打断。
“靳北城,这个时候如果想要保全尔曼的话,就让她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霍以言现在有苦衷却说不出来。
他是最清楚黎一清手段的人,相比较于尔曼和靳北城而言,他也更加清楚上一代人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这个时候他也是最紧张的人。
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保护好陆尔曼。
“你觉得靳家,有可能会怕你们霍家?”
靳北城直接扔出这么一句话给他,脸色沉静地像是古井之水,冰冷阴鸷。
“霍以言,不要把你的思想强加在陆尔曼的身上,她在我身边,是最安全的。”靳北城没有上前,只是坐在原地眼神深深地看着尔曼。
尔曼哽住了,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时候她到底阴应该选择相信谁?
是相信霍以言的话保护帆帆带着帆帆赶紧离开这里?还是相信靳北城,他能够保护好她跟帆帆?
尔曼的手指甲略微嵌入了一些掌心。
“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霍以言近乎于是低吼。
“我从来不逞能。”靳北城也是犟,男人的自尊心就是这样,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够表现出来,“有多少能力,就办多少事情。霍以言,既然你没有能力只能够带着她逃跑,就滚远点!”
靳北城咬紧了牙关。
“尔曼……”霍以言这个时候根本说不过靳北城,于是将目光转向了身旁的尔曼身上。
尔曼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泛红:“霍教授,你先回去吧,你今天也经历了不少事情了……”
“尔曼你相信我……”霍以言焦急的样子很少见。
“霍教授!”尔曼的话语是强迫自己的镇定,“让我好好想想。”
霍以言闻言,额上的青筋都凸起了,他的双手紧握成了拳头,最终负气地转身离开。
尔曼站在原地,僵持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帆帆在ICU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醒过来之后眼睛到底该怎么办?还有霍以言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她的脑中被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和各种各样的信息……
尔曼抬起头看了一眼靳北城,她上前,看到他阴沉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在他眼中又做错事情了。
“北城……”
“先去ICU。”靳北城的声音凉薄如斯,尔曼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因为霍以言。
在尔曼的记忆当中,他因为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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