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一直在注视着老爷子,所以当他的脸上出现异常的时候就立刻想要起身。
但是当尔曼还没有能够站起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因为激动开始出现呼吸困难了。下一秒,扑通一声到底。
老爷子一倒下,现场瞬间一片混乱。
“爸!”蒋父吓坏了,连忙附身去查看老爷子的病情。
尔曼连忙起身,想要跑过去急救,但是却被靳北城紧紧握住手腕:“上次的事情还没让你长教训?”
尔曼蹙眉:“估计是心梗,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她上次也是因为一句见死不救,害的自己惹上了官司,但是尔曼却不后悔。
“你是法医。”靳北城的眸色深沉镇定,现场那么久的时间,靳北城是场上唯一一个最镇定的人。
他一直静静地坐在轮椅上面,仿佛这里发生的事情都跟他毫无相关一般。
要知道,台上要订婚的人,是他的兄弟啊。
但是靳北城仍旧是不急不缓:“这里不止你一个学医的。”
靳北城阻止尔曼有自己的道理,她的确会急救手段,但是她的职业并不允许她冒险。如果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冒险的话,总得被一场又一场的官司压垮。
靳北城学法,以法为上。
但是尔曼觉得自己学医,应该以医为上。
尔曼的眉心紧紧皱着:“可是……”
“不要挪动病人。”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霍以言的身影,尔曼倒吸了一口凉气,回过头去看向了身后正附身准备给老爷子做心肺复苏的霍以言。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蒋晏上前,一把推开了霍以言,霍以言因为全神贯注地准备做心肺复苏,这个时候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被推的时候一下子踉跄倒地,额头磕到了一旁的桌脚。
蒋晏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镇定的,他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心肺复苏,好不容易老爷子才醒了过来,尔曼看的心惊胆战。
120来的时候老爷子的情况还是十分危急,蒋晏和蒋家人全部都跟着120一起去了医院。
剩下在宴会厅的,只有霍家人和几个零星看完了热闹的人。
还有尔曼和靳北城。
尔曼倒吸了一口凉气,总算刚才老爷子的命捡回来了。
“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去救人?!”尔曼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觉得靳北城那样做很不好。
“蒋晏自己是医生,他掌握的心肺复苏能力比你肯定要强。心肺复苏如果做得不好,可能会导致患者骨折,蒋老爷子高龄,容不得瞎折腾。”
靳北城说话的时候眸光一直落在尔曼的身上,话语温和镇定。
但是却让尔曼觉得心底特别特别地不舒服。虽然他说的是有道理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这个男人懂这么多干什么!
就在尔曼生闷气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霍以言的声音。
“曼曼。”霍以言开口叫了她一声。说实话,尔曼在听到这句称呼的时候是略微吓了一跳的。因为霍以言很少这么叫她,或许是因为靳北城在眼前吧?
男人之间的自尊心和攀比是女人不懂的。
尔曼转过头去:“霍教授。”
如果她这个时候不跟霍以言说话的话,尔曼相信靳北城一定会心情很好,但是她不能够。
刚才她跟靳北城之间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没想到你也会来参加我姐的订婚宴。”霍以言说着话,目光却好像没有看到尔曼身边的靳北城一般。
“恩。”尔曼只是随口说了一个字,在靳北城面前,她还能够怎么跟霍以言说话?
无论她说什么靳北城肯定都是会不高兴的。
“靳法,好久不见了。”霍以言这个时候才像是刚看到靳北城一般,笑着跟他开口,嘴角的笑意很浓但是让尔曼却是觉得有些担心。
他们两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我记得才没多久。”靳北城的脸色一般,算不得很差,“刚才我还跟曼曼说,要跟霍家人去打声招呼。”
曼曼……
今天尔曼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软了……
在她二十几年的人生当中,几乎很少很少人会这样称呼她,在她的记忆中好像只有奶奶和付允喜欢这么叫她。
这个称呼太亲密,今天接连着被霍以言和靳北城这样叫着,让她觉得有些不适应。
霍以言这样称呼她能够理解,他原本就是温柔的人。
但是靳北城这家伙,绝对是为了气霍以言。肯定。
“是吗?靳法竟然愿意跟我们霍家人打招呼?难得。”霍以言的话也是锋利的,没有一点给人后路的意思。
靳北城眸色沉静,脸色冰凉地好像这个时候尔曼把手伸起来碰到他的皮肤,应该是凉透了的。
“霍家当年帮了我父亲这么多,出于礼尚往来,我当然应该有礼貌。”靳北城的话里面讽刺的意味非常明显,但是尔曼却听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一直都觉得霍以言跟靳北城之间除了她这个联系之外,肯定还有其他的过节,但是现在她不知道,所以也不敢问。
她心底有一种预感,今天或许能够将谜底解开。
霍以言向来温和,但是今天说话却像是带着刺一样。
“当年我妈只是不想看到恶人逍遥法外。”霍以言俯视着此时坐在轮椅上面的靳北城,眸光讽刺的味道极其明显。
恶人?说的是谁……尔曼微微蹙眉,听到霍以言的意思,应该是靳父。
难道当年靳父的案子,跟霍家还有这么深的关系?
---题外话---还有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