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老师经常夸帆帆功课和手工都很厉害,中文和英文都说的很好。”
尔曼说起帆帆的时候还是带着一点骄傲的,帆帆就是缩小版的靳北城,无论是外貌还是智商。
“随我。”靳北城傲娇地直接说出这么两个字,让尔曼一瞬间有些顿住。
这句话不大像是从现在的靳北城口中说出来的,尔曼难免觉得奇怪了一些。
“你刚才说什么?”尔曼反问了一句,想要确保自己没有听错。
“难不成随你?”他知道她明明是听到了的,所以直接反问了一句。
尔曼在心底早就已经暗自给了他一记白眼了:“也对,如果随我的话不会那么聪明。”
这既是气话也是事实。
靳北城当年在耶鲁也是年年拿一等奖学金的,否则那几年靳家人在纽约根本活不下去。
尔曼一直在跟靳北城说话,他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几乎是不理会她的,尔曼觉得烦闷难挡就先出去给他准备晚饭了。
她没有出去买现成的,而是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菜回酒店的套房里面去煮了一顿饭。
帆帆吃到尔曼煮的饭的时候一个劲地说好吃,尔曼这才想起来自己也已经好久没有给帆帆做过饭了。
晚餐结束之后尔曼拿保温杯盛了一些准备拿去医院,告诉意知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意知看到尔曼这个样子其实是觉得很高兴的,她不像付允,不知道靳北城和尔曼之间在五年前或者更长的时间内经历过什么,意知出现在尔曼生活中的时候,她能够看到的都是靳北城对尔曼的好。
虽然这两天意知的心情和状态都不是很好,但她还是强烈要求尔曼今晚住在医院别回来了,帆帆有她看着。
*
尔曼打了一辆车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将近八点的时间了。
她推门进去,刚刚一进去就脱口而出:“都怪帆帆太闹腾了,一直挑食不肯吃饭,所以折腾了这么久才来……”
但是这句话刚说完,尔曼就看到房间里面没有人在。
她皱眉,愣了一下。
靳北城呢?
这个时间点他不可能是去做身体检查了,晚上医生也都下班了,他自己行动不便,能够去哪里?
尔曼慌了,担心他是寻短见了,吓得连忙将保温杯放到了一旁,跑到了病房的窗户前面,将头往下探了下去,十层楼的高度,尔曼担心靳北城想不开。
她探着头一直往下看着,夏天晚上的八点虽然没有黑透了,但是天色还是比较昏暗了。尔曼根本看不清下面有什么,有些心急地从包里面翻出了手机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伸手将手机探了出去看下面的情况。
就在尔曼探头探脑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男人清冷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尔曼被这个声音吓得差点没有拿稳手机,手机就差一点就掉下去了!
她连忙转过身去,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心脏,实在是被吓得不轻。
“你怎么在这儿?”尔曼脱口而出的是这么一句话,心有余悸的样子有些狼狈地滑稽。
“那我应该在哪儿?”靳北城看到她刚才几乎把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病房的窗户,忽然明白了什么,又反问了一句,“楼下?”
尔曼的耳根略微红了一下,为自己那种不齿的想法觉得羞愧难当。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走到一旁去打开保温盒:“快吃饭吧,都快要凉了。”
“你以为我跳楼了?”靳北城却是穷追不舍地追问,这个男人早上怎么没这么多话呢?!
“谁知道你去哪儿了。”尔曼啐了一句,打开保温盒的时候浓稠的香味已经四溢了。
靳北城看了一眼附身在给他准备饭菜的女人,眸光稍微变得平和了一些:“房间太闷,出去透透气。”
“哦。”尔曼刚才是真的以为靳北城想不开跳楼自杀了,现在她也不敢把这个想法跟靳北城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几分钟后,尔曼将饭菜盛好递到了靳北城的面前。
“今天我煮了你喜欢吃的肉末茄子,红烧排骨和醋鱼。”尔曼看着他的眼神是殷切的。
这个眼神跟五年前她第一次做饭给他吃的时候几乎无异。靳北城盯着她的眼睛看到的时候觉得有些恍惚。
但是尔曼现在跟以前早就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地方了,他权且当做她的所作所为都是愧疚。
他没有拒绝,因为饿了。
“你一句话说煮饭把我晾在这里,如果你不来,我是不是要等你一个晚上?”
靳北城吃了一口,口气不善地说道。
尔曼知道他现在傲娇地很,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了,她也给他台阶下,挑眉:“我不会不来啊,刚才是帆帆吃饭太闹腾耽搁了时间。好吃吗?”
她的眼底是殷切的,想要等着他的答复。
“……”没有任何回应。
这个男人就完全是属于那种“他想要回答你就回答,不想要回答你就直接当做没听见”的那种。
尔曼深吸了一口气也不想跟他多计较,晚饭结束之后,尔曼去洗手间洗了一块热毛巾帮靳北城擦一下脸。
这个时候尔曼忽然发现,除了擦脸之外,他难道不需要洗澡了吗?
尔曼“恬不知耻”地又问了一句:“你这段时间怎么洗澡的?”
“自己洗。”
“……”尔曼没说话,颔首将他推到了洗手间内。
“那你先自己洗吧,待会有事情喊我。”尔曼将洗手间的门关上,像是叮嘱一个孩子一样叮嘱了他一声。
靳北城仍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尔曼在外面百无聊赖地翻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等着靳北城从里面出来。
*
晚上八点半,S大。
南方晚上散步的时候经过S大,她以前的大学室友在S大里面留校当老师,所以就进去跟室友聊了一会天。
一聊天就黑了。
南方是一个特别怕黑的人,一到了晚上她整个人就会特别地浮躁,她不知道抑郁症会不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反正在她身上是这样的。一旦特别黑的时候,她就想要呆在那里不动,因为怕。
S大很大,从她室友的办公室走到最近的一个门口也要走将近二十分钟,她知道自己肯定没有办法独自一个人在这么昏暗的校园里面走二十分钟,那简直会要她的命,所以她干脆直接走到了第二自修室那边,借着一点自修室的灯光站在门外拿出手机正准备拨给于之萍,想要让于之萍来接她。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远远地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宁总,关于捐教学楼的事情,我们这周末就可以把合同签订了。”说话的男人是S大的校长,身旁是一身正装的宁泽。
南方在看到宁泽的时候就像是看到魔鬼怪物一般,脸色瞬间变了,转过身去不敢去看他。
南方一直都怕宁泽,很怕很怕。
“行。”宁泽很果断洒脱地颔首,“学生们晚上都那么辛苦啊,我想起我那个时候念大学,每天吊儿郎当的。”
宁泽笑了一下,忽然,目光停留在了一个瘦小的身影上面,他的眼神略微眯了一下。
像是猫捉到了老鼠一般。
那个噤若寒蝉的背影看上去有点滑稽。
宁泽勾了一下嘴角,身边的校长笑着说道:“那是宁总智商高啊,当年我们S大计算机系和全校的奖学金哪年不是被您全部揽下的?当初您还把奖学金都捐给了学校青协去帮助福利院的小孩,宁总从一开始就热衷公益事业啊。”
宁泽的心情不错,倒不是因为校长的夸赞,而是看着前面那个女人颤抖着不敢动的样子,莫名觉得有趣。
“我不懂什么公益,别把我推那么高。”宁泽很洒脱。
话落,他直接阔步走向了前面一动不敢动的南方,上前忽然附身在南方的耳后根低声开口:“这不是靳大小姐吗?”
南方被宁泽忽然的出现吓了一跳,她慌忙转过身去的时候,宁泽一张放大的俊脸一下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像活见鬼了一样退后了两步却被宁泽抓住。
“你逃什么?”
校长见宁泽遇到了熟人,也不去打扰他了,转过身去跟学校的一些领导离开了。
南方现在真的是后悔吃完晚饭之后为什么要出来散步。
她不想去看宁泽的眼睛,她现在整个人都是处于比较烦躁的状态的。
她紧抿嘴唇一句话都不说的样子让宁泽莫名觉得烦躁,他伸手扯了一下领带:“你不会是查了我的行踪,跟着我到这里,然后跟我玩欲擒故纵这一招的吧?”
宁泽这些话当然是胡诌的,靳南方如何对他的他难道会不知道?
这么多年了,她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
“神经病。”南方额上的青筋微微有些凸起,已经显得有些激动了。
“一个神经病说着另一个正常人神经病,靳大小姐真的是病的不轻。”宁泽冷嗤,伸手将南方忽然拽进了第二自修室内。
南方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但是现在这里是自修室,她也不能够大声说话,会吵到学生的。
于是她低声开口:“你拉我进来干什么?!”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被宁泽拉到椅子上坐下来了。
他们现在坐的是第二自修室最后的两个位置,南方稍微怔了一下,莫名的,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但是还没等她来得及多想,宁泽已经开口了:“你不是怕黑吗?这里够敞亮了。”
“我要回家了。”南方刚准备起身,她原本潜意识里面觉得宁泽或许会拉住她不让他走。
但是这个男人从来不走寻常路,他也不拦她,而是直接扔给她一句话。
“我倒想看看这么黑,你怎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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