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的义卖品在送上拍卖台之前,会被装入设有红外线保全装置的玻璃展示柜里,以加强物品的安全性。
第三场义卖会即将开始,小渔请尉天浩解除保全系统开启保险柜,准备将安置于保险柜的世纪之钻移到玻璃展示柜中。
“又有什么不对吗?”尉天浩笑问。从刚才一见到小渔起,她好奇的视线就不住地往他身上绕。
“尉大哥,你脖子上的伤是被什么东西咬的?有没有擦药?”她看了好心疼。
脖子?尉天浩想了想,失笑道:“大概是蚊子吧,我没注意到。”
“咦?那你还没上药你俊毙嫱兄?种馊险嫠伎迹?劢怯喙馄臣?习寰你趴诘纳碛埃你t宓矫趴诮?习謇?私?矗?焐匣共煌h轮你br />
“静姊你看,尉大哥脖子上的伤会是蚊子咬的吗?船上有这么大的蚊子吗?如果不是蚊子的话,应该抹哪种药呀?”
行经此处的宁静,不明所以地在助理的喳呼下,被迫盯著尉天浩的脖子看,她一怔,愧疚感顿时一涌而上──
这不是什么蚊子咬的,而是昨夜
他当时什么反应也没有,她以为他不痛不痒,根本不晓得他都破皮了!所以当时尝到的血腥味,并不是她记忆中的恐惧,而是他默默承受的怜惜。
“不用麻烦,小伤而已。”尉天浩浅浅一笑,修长的指尖抚过伤处,像是在回答宁静。
他的手明明没碰到她,她却觉得他好像透过伤口,缓缓摩挲她的唇宁静的胸口忽地窜起一阵热烫。
“尉大哥,你不痛吗?我看还是涂点碘酒消毒杀菌吧,静姊,你说对不对?”
“没关系,唾液也能杀菌。”尉天浩意有所指的目光投向宁静。
“唾液?”小渔一头雾水。
被那双炯炯的黑眸看得困窘,宁静双颊一热,怕尉天浩又会冒出让她心脏衰竭的话来,于是抢在小渔发问前冷声开口:
“小渔,快去做你的工作,专心一点。”语毕,转身就走。
“对喔!”小渔这才想起要紧的正事,忙对尉天浩抱歉一笑。“尉大哥,等我弄好钻石,我再去拿外伤药给你。”
见宁静又变回之前冷漠的态度,尉天浩朗眉一挑,追到门外。
“我记得昨天的你可爱多了。”
“不要提昨天的事。”在他面前崩溃一次,已经够了。
对她的警告置若罔闻,他迳自又道:“这伤不想还好,一想又会觉得痛痛麻麻的,好像你还咬著。”
宁静眯起美眸,用眼神警告他,敢再多说一个字试试看!
“小渔比你还关心我的伤口。”而始作俑者一点都不关心他,很失落?g。
“那好,待会让小渔帮你上药。”她柳眉倒竖,不觉醋意横溢。
他玩味一笑。“我比较希望你来,简单一点,用‘唾液’就可以了。”
“啊!”小渔乍起的惊呼,打断他们的谈话。
有过先前的意外,宁静格外担心身边的人也因她遭受伤害,连忙入内探视。
“小渔,怎么了?”
“静姊”小渔骇然指著保险柜。“‘爱神箭’不见了”
他们凝神一看,果然──
钻石当然不会自个儿长脚跑走,可以肯定是人为所致。
这表示,爱神箭被偷了!
* * * * * * * *
得知此事的徐少宗,在不惊动乘客的前提下,下令全船进入警戒状态,也迅速封锁现场。
他们调出监视录影带查看,发现今天以前的画面部已经被动过手脚洗掉,也就是说,盗宝之人熟知钻石的监控情形。
“保险柜内外部安装了红外线感应装置,根本不可能在不触动保全监测系统的情况下盗走钻石,但钻石确实在保全系统没有被触动的情况下,被神不知鬼不觉盗走,除非”徐少宗敛眉沉吟,质疑的目光移向尉天浩。
“除非解除保险柜的安全系统。”尉天浩坦然迎视徐少宗的质疑。
“可是,会解除保全系统的人,只有尉大哥和徐副总裁”小渔纳闷苦思。
爱神箭的所有权早就由徐氏集团买下,徐氏还要靠爱神箭募款,而且徐副总裁根本不容许义卖会发生任何事端或污点,所以根本没必要盗取爱神箭。
那不就只剩尉大哥?但尉大哥是保护爱神箭的负责人呀,怎么可能监守自盗?
那会是谁偷的呢?
“少宗哥,你的意思是”宁静顿口不言,脸上有著不敢置信。
“尉先生,你是否愿意接受搜调?”徐少宗直指而出,显然有意把矛头指向尉天浩。
“我能说不愿意吗?”尉天浩耸耸肩。无故被指称为嫌疑犯,他选择暂且静观其变。
“是不能。很抱歉,身为拍卖会负责人,我不能放过每个可能。搜身!”徐少宗命令下属,两名人员立即替尉天浩搜身。
尉天浩欣然应允,任他们搜查;他们在他身上没有搜出赃物,于是来到他的寝室,徐少宗又下令部属搜查整个房间。
这段时间,尉天浩的俊脸没有露出丝毫不悦,宁静忧心忡忡,试图理清这团疑云,小渔则是着急地来回走动。
十多分钟后。
“这是”有人震惊低呼。徐少宗上前查看,在床垫下看见璀璨夺人的爱神箭,众人皆错愕不已。
尉大哥监守自盗!不会吧?!小渔的嘴张成o型。
“不是我。”从嫌疑犯晋级为偷盗犯的尉天浩不以为然地摇头。谁想出来的烂点子,好没创意的栽赃法,要是他就不会藏在房间里,摆明了我是小偷。
“罪证确凿,尉天浩,你还有话说?”徐少宗目光一沉,对尉天浩的不友善全数倾出。
“你不认为疑点很多?”就跟徐氏“指定”他接受这桩委托一样,处处充满了陷阱,不过他心知肚明,这位目空一切的徐副总裁,不会跟他讨论什么疑点。
“有任何疑点,我都会一步步追查。但从现在起,我正式革除你的保全总监之职,人犯必须隔离,麻烦你屈就舱底了。”徐少宗又命人拿下尉天浩的配枪。
舱底?“少宗哥,有必要把他关入舱底吗?”亲眼看见尉天浩人赃俱获,宁静脑中简直一团乱,却有一个清晰的念头──他不该遭受这样的对待。
“嗯,我宁愿被绑在甲板上风吹日晒。”尉天浩附议。
“把人带下去!”徐少宗不为所动。
“少宗哥,你不也说有疑点尚待查证,真相有可能是其他”
“真相?目前唯一的真相就是──尉天浩监守自盗。”
“他说他没有偷。”
“不是所有罪犯都愿意自首。小静,你想替他求情?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爱神箭是他偷的?”徐少宗双眉不悦地攒起。
宁静一楞,听见心底传来某种声音。
她惶然望入那双镇定从容的黑眸,直到尉天浩的背影远离,她才发现,急骤的心跳再也不是自己的
* * * * * * * *
夕阳抓住最后一刻的灿烂,在海面上挥洒了一片金色余晖。
独自伫立在上层甲板的宁静,以往看海时的孤冷心情,已被无法自持的紊乱所取代。
三天了
她到底是怎么了?
就如少宗哥所疑,她压根不信尉天浩会做出监守自盗的事来,但对于一个人赃俱获的嫌犯,她为什么还会兴起这种念头,甚至这三天来频频想起他?
自从尉天浩被囚禁后,她再也没看见那张无时无刻融合了自信与优雅的俊美笑容,可是那张笑脸却仿佛一直刻在她心版上,不曾离去。
如此清晰的感觉让她不得不承认,尉天浩确实深深影响著她。
他并不恶质、也不矫情,诸多言行的出发点都是单纯为她好,而她总是刻意曲解他的意图,以冷漠或愤怒将他的善意推拒于心门之外。
是她的直觉也灵敏察觉到尉天浩是个危险人物,所以潜意识警告自己必须离他远远的吗?不,或许是隐藏在潜意识里的那个自我,害怕她终究会爱上这个男人,所以才不顾一切地推拒
爱,一个紧邻著痛苦的字眼。
她爱爹地和妈咪,所以当永远失去他们时,她只剩无止尽的痛苦,她宁愿空著灵魂过日子,也不愿再承受失去所爱之人的悲痛!
只是,她真的愿意行尸走肉过完一生吗?
你旱就对这种生活方式感到疲惫、厌倦。宁静,你不该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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