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肉呼呼的手里:“嘿嘿,手感不错,点雪茄好用,小杨这个zipo有主没?没主的话让给哥哥怎么样?”
莫文山把玩着海黄zipo转头看看杨平,笑着说:“小杨,你就宰他一刀,老罗肉多钱多的。”
杨平爽快:“喜欢拿走就是,还提什么钱啊。来莫哥,罗哥,蔺老师我敬你们一杯,喝完我就不喝了,一会儿还有正事呢。”
罗建国没想到杨平这么爽快大方,这才第二次见,话还没说两句呢,端起酒杯:“小杨,咱们日久见真情,干了。”喝完又问:“小杨,你们去京北办什么事儿?我那里地头熟,有事儿就给哥哥说。”
蔺建中笑着扬扬眉:“就是办办房产过户什么的,不是什么大事儿。”
罗建国笑着把正恩发型理理:“那行,我和丽丽过几天也要去京北,有需要给我打电话。来小杨,给我留个电话,我现在也没名片。”
杨平依言互相留了电话,罗建国继续:“我这次回来是听说嘉德下月底要拍件鸡缸杯,过来学习学习。”
莫文山挑挑眉:“只是学习?不竞拍?”
蔺建中和杨平互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这里面有事儿啊。
罗建国拍拍肚子,叹气:“拍是想拍,但是又有些犹豫,听介绍说这个鸡缸杯杯沿有一小块大概三毫米的剥离,虽然碎片在,已经修复好了,但毕竟不是全品。这不很多藏家都憋着捡漏呢吗,都想捡个便宜。”
莫文山好奇:“老罗,你好像不好收藏啊,这么多年没见你收藏过什么,你懂不懂啊?”
罗建国敝了一眼女儿,一脸的慈爱,唏嘘:“唉,还不是为了丽丽她妈。当年丽丽才两三岁,我在香港投资地产失败,实在没办法了就偷着把丽丽妈妈家族的鸡缸杯给卖了。当时卖了一千万港元,解了燃眉之急,没有那个鸡缸杯也就没有我后来的这些生意。”说罢又饮了一杯酒。
“丽丽妈妈发现后只问了我一句:能不能收回来?但我当时已经把钱全部投进去了,再说当时即便有钱回购,买家也早回瑞典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百年家族,怎么可能让我回购呢?结果丽丽妈妈直接搬出去一纸诉状和我离婚了,唉,光是争夺丽丽的抚养权就打了很久的官司。也怪我太孬,悄悄把丽丽送去美国我哥那里,好在我父母一起跟着过去了。这下就丽丽把妈妈伤得更狠了,我到现在也无力回天。”罗建国唏嘘不已。杨平也纳闷儿,怎么这鸡缸杯一出就引来这么多事儿?
“我的生意因为有强力资金投入力挽狂澜,很快就东山再起,丽丽妈妈却没有因为鸡缸杯起诉我,只是和我离婚,我怎么辗转认错都不行,大概她也为我的行为在家族里吃够苦头了。九年后鸡缸杯拍出了三千万港元,我又跑去认错希望能挽回家庭,丽丽妈妈只给我一句话就是:先把女儿还给她,再拿鸡缸杯来认错,否则免谈。我在这后来的十来年全折腾在找鸡缸杯上了。越找心越凉啊,这鸡缸杯的价格翻着跟头地往上涨,全品的现在估价在两亿左右了。这买起来越来越吃力,谁有那么多的现金储备,我的资金也都是些不动产,这不全看着这次能不能捡漏了。”罗建国摇摇头又喝了一杯。Lisa看看爸爸惆怅的样子安慰:“dad,没有妈妈我也长大了,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mistaken,现在都过去了,你不要太为难。”
大家听完这段故事都唏嘘不已,杨平笑着安慰:“莫哥,否极泰来,这次鸡缸杯不是全品,估计你拿下不是什么问题,但是这样的东西不能出国的,你怎么拿给嫂子?”
罗建国点根烟,把烟盒转过去,示意杨平自便:“丽丽妈妈就在京北啊,这二十年都在皂君庙那片儿住着,她在物理研究所工作的。”
莫文山摇头叹息:“我说你老罗这么些年都是一个人呢,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啊。”
顾菁听得眼圈有点儿红,杨平拿过顾菁的手,轻轻捏捏:“不至于吧,你这也泪点太低了。”
顾菁咬着嘴唇,向往:“你会不会二十年以后也这么执着地对我好?”
杨平把手指和顾菁的交叉握紧,深情:“会的,我是那么爱你……”
“呕~”莫贝贝适时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意见,杨平也觉得有点儿冷,讪笑:“抒情了一下,没掌握好度,嘿嘿。”
曲终人散,杨平回去换好冬装,保暖**,皮夹克,牛仔裤,皮鞋,机动鞍袋和依依不舍的顾菁吻别。蔺建中还是羽绒服,拎着装错金博山炉的铝制密码箱。
小吴送二人去机场,安检真是严格,饶是杨平拿着京北文物管理局的工作证,又加上蔺建中的身份,好说歹说才让机场没有去和京北文物管理局方面打电话印证。
坐上飞机,杨平和蔺建中都是一身臭汗,当然也和天气热穿的多有关。
杨平坐在座位上长出口气:“怎么安检这么严?”
蔺建中拿块灰色方格手帕擦汗,叹气:“唉,好歹说通了,不然估计蒋馆长就得在京北机场等着接收了。”
杨平看蔺建中有些累,关心:“蔺老师,您先睡一会儿吧,这紧张了好半天了。”
蔺建中点点头,裹了裹羽绒服,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