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过去,等一下我让李婶替你收拾行李,让司机送去。”顾铭昊说完,转身直接上了楼。
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余深一个人静静地靠在床沿边看书,她一般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拿着书发呆。
看来冷静凡的到来的确让她耿耿于怀了。
顾铭昊轻扯着领带,打趣地看着余深,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上床了?”
余深沉默地看着顾铭昊,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将书放至一旁的柜子上,便躺了下来,拉紧了被子裹好了自己。
顾铭昊见状,上前坐在床沿,轻拉着被子,关心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了?”
“别管我。”余深堵气地回答着。
从冷静凡在她视线里出现后,她的心就一直堵着,吃晚饭的时候,她简直没把自己给憋死。
她已经在拼命地表现了,也为了让长辈们舒心然后搬回余家去了,如果不是出了木棉花树的案件,她有可能都不会回来。
“你是我老婆,我不管你,谁管你。”顾铭昊宠溺地说着,余深的耍小性子,在他看来不过是吃醋罢了。
任哪个女人都不可能这么大度,看着自己丈夫以前的未婚妻在家里走来走去。
她没拿把刀把冷静凡赶出去,已经是最大的恩德了。
只见余深突然将被子拉了下去,扯着嗓门吼道:“我不是你老婆,你老婆在下面,那个把你爸哄得开怀大笑的女人才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好,天天看别人脸色,我究竟在干嘛都不知道。”
话落,余深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她好压抑,自从母亲的骸骨挖出来后,她就一直活着某个阴影下,她逃不开,挣脱不掉,让自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漩涡之中。
她害怕这种感觉,却伪装得若无其事,让自己看起来很坚强,可她忘了一点,人一旦到了极限,那根弦就容易崩掉。
今天,她崩了。
看到冷静凡反客为主的时候,她彻底得不淡定了。
“我知道。”顾铭昊伸出手臂,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拭去余深眼角的泪水,他靠近她,轻轻地将她揽在怀里。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余深哽咽着,她现在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在顾家,她已经孤立无援了。
“我已经让冷静凡离开了。”顾铭昊在她耳旁轻声地说出这句话时,余深愣了一下,立马推开顾铭昊。
“真的?”她有点不相信。
“你认为呢?”顾铭昊淡淡地看着余深,他替她理了理有点凌乱的秀发,说道:“傻瓜,我不让她走,难道留下来气你?”
余深轻抿着唇,略带惊喜地看着他,继续追问道:“你说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