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尖叫划破长廊,但很快又从归平静。
与一般可以预见的混乱场合不同,能参加今天宴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便是醉意熏熏望闻血溅当场,这些人也几乎都是处变不惊,镇定自若。
很少有不管不顾往前凑热闹的。
所以当会场大门被关上之后,一共也就出来五六个人。范勇,唐振江,服务员以及不知道从哪个房间里窜出来的林朔。
“昌哥!”
林朔咆哮一声,双手快速抓向林世昌还在颤抖的肩膀。
“哎?你干什么?!”
唐振江一把给他拽了回来,随即皱眉问道,“中毒了,别碰他!”
“中毒?”林朔一愣,随后像野兽一般抬头怒视,“古天,杀人偿命……”
“人还没死呢,滚一边去!”
“……”
“叫救护车了么?”唐振江朝古天问道。
“嗯。”
“怎么回事?”
“不知道,说了两句话,突然就倒下了。”古天简介且快速的回道,语气很坚定,“跟我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林朔神色阴狠,怒声喊道,“刚才人还没事儿,碰见你就不行了,扯犊子呢?古天!我大哥要出个三长两短,我肯定让你血债血偿!”
古天瞥了他一眼,依旧目光淡定的点点头,“不用你找我,咱俩的事还没完呢,我给你血债血偿的机会!”
唐振江摆了摆手,“先救人吧!天儿,让人暂时封锁酒店出口。”
“嗯。”
五分钟后,救护车入场,还剩一口气的林世昌被医护人员抬走。
十分钟后,吕雪为首的天辰分局刑侦大队,加上几名从部委下派的精锐调查组姗姗到来。
唐振江接了个电话,暂时离开。
这件事显然惊动了上面的领导,并且林世昌眼看着一副活不成的模样,再过一会儿说不定事态的严重程度就上了一个层级。
婚宴之上,出现血光之灾,这涉及到两个超级家族的颜面。
可意料之外的是,到现在为止,不但林世宇和凌然没出面,林凌两家都没有任何一个主事儿人出现。
完全一副交给警方的态度。
一应警员正在逐个给参宴人员做着笔录,按理说这种事应该把人都整回局里,但现场这帮大佬谁都不好惹,实在不能一股脑的全抓走。
吕雪朝古天点了点头算打招呼,身旁跟着一个两杠三星的男警察。此人皮肤黝黑,发型凌乱,身材壮硕,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不像高级领导,倒像底层悍警。
“在场的几个先搜下身。”男警察自顾自的点了根烟,随即冲身后的手下吩咐道。
“没必要吧?”吕雪皱着眉头问道,“谁会蠢到把投毒容器留在身上?”
“走个程序吧。”
古天没吱声。
林朔还在跟那边的警员喋喋不休的交代着林世昌和古天的恩怨,话里话外直指他是凶手。
“呃……吕队?吕队!”
“怎么了?”
古天身后,一个带着白手套的警员,突然扬起胳膊颤声说道,“好像……真有蠢货……嗯!”
“……”
周围人瞬间一脸惊讶的转头,然后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很笑的,破了个口儿的透明塑料袋,里面为不可见的残留着一些粉末碎渣。
“他真把这玩意藏兜里了……”
“操!”古天完全懵逼,身体坚硬无比。他突然转头看向林朔,语气阴沉的问道,“阴我?有用么?”
“卑鄙!证据确凿,古天,你就是凶手!”
“我凶你妈……”
古天现在确实想弄死他。
“别动!”男警察一把压住了古天的胳膊,“冷静点,是不是你他说了不算!”
“这是明显的栽赃嫁祸!”
“至少你有嫌疑,对吧?”
“……”
“办案需要技术,请你相信专业人员!”
古天现在还有点蒙,他不知道什么人什么时候能把这个东西塞到他兜里,他甚至没考虑到在警察来之前翻看一下口袋。
以至于,无论如何,唯一跟案件有关的罪证在他身上,短时间内他休想脱身。
而且,策划这件事的幕后,根不想给他脱身的机会。
“放心吧,根据其他人的口供,你跟他接触时间很短。”吕雪柔声安慰着古天,“没有什么致命毒药可以在一分钟之内发作到这种程度。”
男警察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摆手道,“先带回局里吧。”
……
另一边,陈铭溜溜达达的来到酒店高层某个房间。两个身穿西服的墨镜青年在门口挺拔而立。
“什么情况?”陈铭冲两人摇了摇房卡。
“您请进。”墨镜青年接过房卡打开房门,随即做了个请的姿势,“有任何吩咐,您可以叫我。”
“呃……行吧。”
这两人堵在门口,陈铭感觉有那么点尴尬,但也没多问什么,直接走进了房间。
古氏公馆最豪华的套房,装修雅而不奢,室中陈设颇为华美别致。窗帘拉得很严实,屋里有些沉静昏暗,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幽香,让人的内心莫名悸动。
似乎有种疯癫迷幻的气氛,像是一间暧昧的牢房。
陈铭寻着微弱的光源朝卧室走去,心跟着砰砰直跳,然后在推门的刹那几乎屏住了呼吸。
雪白的床单看上去纤尘不染,上面侧躺着一具纤长妙曼的酮体。
身材完美的女人只穿着一套十分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暴露出大片晶莹玉润的肌肤,赤裸的美背光洁无暇,匀称的美腿伸得笔直。
那种勾魂摄魄的异魅,在灯光的渲染下无限扩大。他感受到了年轻女孩儿完全没有精致、幽雅和芬芳。
即便看不见脸,但她轻轻一颤,便是万种风情。
“呼!”
“少妇最让人受不了……”
陈铭露出一副宇哥深得我心的表情,随后动作迅捷的给自己拔了个精光。
“嗯!!”
尽管这个美女看上去早已做好了性爱的准备,但在男人爬上床之后,她还是微微战栗。
陈铭以同样的姿势从后方搂紧美女,脑袋直接埋进绸缎般的淡红色秀发里陶醉的呼吸,一只大手贪婪的抚摸着雪白光滑的冰肌玉骨。
他觉着也没什么交流的必要,俩人能躺在一张床上都是林世宇的安排。而且身前这个明显处于清醒状态的美女,并没有拒绝的动作,自己慢慢享受就好。
陈铭在这种事儿上不算急性子,可怀中白嫩嫩的柔软娇躯实在太过诱人,只亵玩了没一会儿,自己胯下的肉棒反倒硬得不行。
他甚至没去看女人的脸,尽可能的想要保留这种陌生的刺激感。
男人在性爱中总是恶趣味十足。
女人的头发遮住了侧颜,敏感的娇躯在轻柔的抚摸下细微摆动。
陈铭喘息着跪倒了她的身后,一手按上丰满雪白的美臀,一手不疾不徐的握着自己坚挺的肉棒,轻轻的点触着白玉般的美肉。
直到那片薄如蝉翼的蕾丝布条被拨弄到一旁,再用粗圆的guī头紧贴着那抹水润娇艳的粉红花瓣上下撩拨。
“嗯,嗯!!”
美人求欢似的摇了摇屁股。
陈铭依旧浅浅的顶动,用guī头感受着惊人的柔软和美妙的抚触,那妩媚的呻吟同样婉转动听。
少妇没说话,有些艰难的支起了瘫软的上身。
似乎有些犹豫,但修长的玉颈还是缓缓转动,想要面对面的跟男人表达对于这种挑逗和折磨的不满。
陈铭似乎再等着美女转头,掐着她纤细小腰的手越来越紧,随后突然狠狠的往前耸了一下屁股。
“啪!!”
偏偏雪白臀波律动,快要爆炸的jī巴瞬间全根没入。
“啊!!!”
撩人的吟叫在意料之中,但恍惚间,一张熟悉的绝美侧颜映入他眯起的眼眸。
“唔!好舒服……嗯?”
猝不及防的美女被肏得趴了回去,娇躯斜侧着,撞过来的脸蛋儿紧挨着床面,却也完全暴露在男人的眼下。
“雨,雨姐……?!”
陈铭终于看清了胯下美人的容颜,赫然是没有在宴会上出现的方若雨!
“陈铭?”
方若雨眼中突然出现一丝迷茫,俏脸瞬间更加艳红几分,有些羞涩,有些恼怒,浮翠流丹,分外妖娆。
“砰!”
她赶紧转过头,颤抖着往前挪了挪身子,可纤腰还被男人死死抓住,于是更加羞恼的翘起一只光洁的小脚,踢了陈铭的大腿一下。
力道不轻不重,倒是让气氛愈发旎旖暧昧。
可屄里还深深的插着他的jī巴,敏感的嫩肉正不受控制的收缩,夹里的让人情难自控。
方若雨很尴尬,也很羞耻,但没说让他拔出去之类的话。此时此刻,不管身上的男人是谁,自甘下贱的她都没脸装的冰清玉洁,更没办法再找回往日的高贵和优雅。
两人保持着这种姿势,脑海中却各自思绪万千,很快也就差不多想明白了彼此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短暂的静默后。
目光闪烁的陈铭还是恋恋不舍的弯腰后退,将自己坚硬挺拔的肉棒拔离了方若雨的屄口。
“雨姐,我不知道是你……”
“对不起。”
理智战胜了欲望,陈铭终究不是那种满脑子精液,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失去束缚的方若雨赶紧翻身后撤,背靠着床头,微低螓首,神色中透着慌乱和委屈。
一双莹澈如秋水的美眸带着将醒未醒的朦胧,红唇若涂丹,娇嫩白皙的脸庞荡着胭脂般的红晕。
陈铭的视线不受控制的缓缓下移,直射她丰满鼓掌的胸脯。
裸露大半的饱满玉乳正随着喘息轻轻颤动,雪白的乳肉和黑色的蕾丝形成鲜明诱人的对比,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探寻到那两点更加诱惑的两点粉红。
方若雨用玉臂怀抱着并拢的小腿,收回的一双玲珑玉足柔白无暇,光泽动人。
“……”
她现在都不知道说什么,没关系?还是不客气?她宁愿这是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
“呃……我还是先把裤子穿上吧?”
“穿不穿能怎么滴?”
“……”
方若雨撇了撇嘴,轻声问道,“林世宇让你来的?”
陈铭点头,“嗯,他也没说……”
“你要继续么。”
“呃……咱俩还是聊聊天吧?”
方若雨神色认真的看着他,“你确定么?我们可能要在这个房间里呆一天一夜。”
“为什么?”
“门口那俩人,你没看见么?”
“啥意思,宇哥想干什么?”
方若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他会针对古天做些什么事。”
陈铭一愣,“针对天哥?这怎么可能……”
“呵,还想着你们三兄弟情深呢?天真!”方若雨笑的异常妩媚明艳,“林世宇为什么让你来这儿?一是不想你参合她俩的事,二是想收买你的心。毕竟你也有集团的股份,也是龙京银行的高层。”
“他谋划古氏和通云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但那三个敌对家族对他马首是瞻,连我和我姐都被威胁的言听计从。”
“云姨?这,这……怎么可能……”
陈铭听完都懵逼了,短时间内他实在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道道。
“小铭子,你倒是安分守己,有点小聪明,但没什么野心,所以才混到了今天这个地位。所以就算知道了这些事,也别插手,得不偿失。”
陈铭皱眉问道,“那为什么不跟天哥说啊?得阻止他们啊!”
方若雨把脑袋埋在洁白的膝盖上,翘着脚丫回道,“没用的,这个房间打不了电话,也不出去。”
“就算出去了,古天也未必会相信。所有事在明面上都跟林世宇没关系,他总会在你最绝望的时候出现,以救世主的姿态让你主动投怀送抱。”
“他已经整合了所有资源和人脉,就算古天现在醒悟,也根本无法对抗。”
“哪有终日防贼的道理。”
“古天的商业嗅觉和运作手段堪称天才级别,可他太骄傲,太自信了。林世宇恰好相反,最善于掌控人心,从源头挖空了他的商业帝国。”
“身处幕后,已无心算有心,再来一百次,结果都会一模一样。”
陈铭深呼一口气,然后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天哥,会死么?”
“不会,林世宇不敢杀他。”
“那就好……”
剩下的话方若雨没说出口,心中苦苦叹息。不会死,但有些代价足以让人刻骨铭心。
或许,只有在漫长的人生中,多了些生不如死的经历,才足以让人彻底蜕变。
“呼!……”
陈铭坐在床边,咕咚咕咚的干了一瓶矿泉水。可转过身来,看着方若雨雪白诱人的身子,愈发的口干舌燥,胯下的软物瞬间变得邦邦硬。
一没话说气氛就暧昧!
跟方若雨这种级别的美少妇共处一床,还他妈没穿多少衣服,哪个男人也控制不住生理的冲动。
“该主意了?”方若雨面无表情的朝他胯间憋了一眼,目光虽然凌厉,却难掩与生俱来的娇媚。
“……”这一眼,直接给陈铭的jī巴看得又膨胀了几分。
“没,雨姐太美了,呵呵。”陈铭尴尬的笑了笑,“我知道雨姐有苦衷,就不趁人之危了。再说你跟晨晨关系还挺好的,不然以后还咋见面了……”
“还是聊聊天吧。”
“行。”
方若雨听他这么说,倒也稍微收敛了冷淡的神色,随即大方的伸直了两条修长美腿,摆了个娇躯松弛的姿态。
可陈铭却越来越难受,绝美无暇的酮体近在咫尺,如兰似麝的幽香若有若无,脑海中回味肉棒被她屄肉吸吮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心里残留着一丝丝旎旖的心思,他始终就这么光着身子做在床上。
“雨姐,要不,跟我说说,你跟世宇之间的事儿?怎么就成了今天这样?”
“什么样?”
“他为什么能让你来陪我,不对……你都不知道是我……之前都发生什么事了?”
“你真想听?”
“嗯,反正时间还长……”
方若雨意味深长的凝视他几秒,随即幽幽的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对那只摸上自己大腿的手,做到了视而不见。
她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也高估了陈铭的忍耐力。
林世宇打的一副好算盘。今天过后,陈铭上了古天的小姨,就等于跟他的利益捆绑在了一起。
“这事儿,要从你们回归帝都开始说起……”
陈铭兴奋的听着方若雨讲述亲身经历,还总是提问那些她难以启齿的细节。
浴火在慢慢积蓄,等待喷发的节点。
他越来越不想辜负了兄弟的一片好意。
几十分钟后,喃喃细语长流的房间中,窒息的平静像是达到了极致,突然爆发出一阵十分激烈的肉体碰撞声和令人血脉喷张的呻吟。
门口处,两个墨镜青年相视一笑,神色淫靡。
“干上了这是!”
“操,那娘们长得比妖精都好看,他能忍住才怪,除非不是男人!”
“呵呵,跟林总打个电话汇报一声吧。”
“嗯。”
……
与此同时,两台多功能警车从古氏公馆开出。
古天坐在后座,手上还带着手铐,左右各一个膀大腰圆的刑警。
副驾驶的吕雪摘下警帽,随后转头看了他一眼,美眸中带着歉意。以古天的身份,和她的关系,自然没必要带手铐,可这俩部委调下来的警察完全按照规章制度走流程,一点没给她面子。
“……”
古天笑着回应,不是很在意。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最大程度上配合警方办事。
“没事,那边已经在调监控了。”
“身正不怕影子歪,这么明显的嫁祸,有点小儿科。”
吕雪点点头,“呵呵,我也觉着你没那么傻……”
“吕队,在案件没有定性之前,要靠证据说话,不能做出主观定论,这是刑侦人员的基本素质。”后边的警员插嘴说道。
“犯法么?”吕雪秀眉微皱,回头瞪着眼睛,“我愿意下定论,犯不犯法?你管得着么?”
“……”
“管不着就闭嘴!”
“咳!”前排司机突然提醒道,“吕队,前边主路好像出事故了,堵了挺长时间了。”
吕雪低头看了眼表,随即摆了摆手,“绕一下,走小道。”
“妥嘞!”
八百米开外。
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壮硕青年挂断电话,随后动作敏捷的登上了藏在树林中的墨色军用吉普。
“人来了,准备干活!”
“抓到目标就撤,尽量别伤警察。”
北庭山脚,某天通往天辰区中心的小路上,两台警车急速前行,后面一台奔驰商务始终紧随其后。
“吕队,后车一直跟着,半天了。”
“嗯?”
吕雪皱眉看了看倒车镜,又观察了一下前方的路况,随即沉声吩咐道,“咱们靠边,让他先过。”
司机闻言,打开双闪,减速让开了足够空间。
后车驾驶员仿佛心领神会,车速瞬间提升。可出人意料的是,就在距离仅剩几十米,黑色商务也没有任何超车的意图,而是直直的冲向几乎停滞在路边的警车。
“操!”
警车司机大骂一声,下意识的狠踩一脚油门。
但已经无济于事。
“砰!”
一声巨响炸起,商务车头仿佛骤然失控,重重的撞上了警车车尾,甚至还推动着相继追尾的两辆警车往前开了十多米!
车里的几人都有点懵逼。
司机脑袋磕在方向盘上,当场头破血流。
最先反应过来的吕雪,已经有了些危险的意识。她刚从后腰掏出手枪,就听着一阵急促的发动机轰鸣声由远及近。
一台没有牌照的军用吉普,突然从侧面的树林中咆哮冲来!
她甚至没来得及打开车门,吉普车已经开到了眼前,然后毫不减速的撞上了警车的侧身。
轰的一声,振聋发聩!
残破不堪的警车,伴随着稀里哗啦的碎玻璃声,低空翻转了三四圈才抵消了猛烈的冲击力。
古天的大脑一片空白,很清楚这不可能是意外。
很难相信有人敢在帝都发动这种类似于恐怖袭击的活动,从林世昌中毒的那一刻,他心里终于升起了压抑不住的慌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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