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抿了抿嘴唇,垂着眸子“带上他。你有新欢,我有所爱。老人家总是喜欢圆满事情,你说呢?”
“也许”宁斐回了一句,没有反驳。离开卧室。
早上十点,沈黎在袁朗的帮忙下,收拾好了自己。
天蓝色的羊绒旗袍,古典,优雅。细致的手工,一看就是海派老师傅的手艺。同色系的复古高跟鞋,只到脚踝下缘。她聘聘婷婷的从二楼下来,出门前裹上了一件几乎拖地的驼色貂皮大衣。带着袁朗上了门外的车。
因刚下过雪,一路上是漫天遍野的白。走了一个多小时,车子穿过一道高耸的大门,进入疗养院。
停车场内,宁斐和戚嘉下了车,而沈黎迟迟没有打开车门。
真的要见面,其实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像是揭开旧伤疤,又撒了点盐。“袁朗”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我在”他低头吻她的额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调整好自己。下了车。
自她腰伤后,至今已经三年未见。推开门,老人坐在客厅落地窗前的摇椅里,手中拿着平板电脑,一张张的,不知翻着什么。
“阿姨”她轻轻开口。
老人缓慢站起,有些蹒跚的迎了过来“阿黎?你是阿黎”话音未落,一下就把她搂进怀里。
“我是阿黎,我来陪您”明明告诉自己要微笑,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沈黎扶着老人坐进摇椅。脱掉外套,坐在她脚边的羊毛地毯上,毫不在意一身昂贵的旗袍。
“三年没见,又瘦了”老人心疼的拉着她的手。
“现在都是以瘦为美,如果像以前,我怎么敢穿旗袍”她红着眼眶安慰老人。
“你这孩子,惯会哄我开心”老人拉着她的手,格外有力。
“宁斐也来了,让他也进来吧”她把头搁在老人膝上,像是在撒娇。
“他来做什么,我不想见”语气骤变。
“来都来了,就在门外”她轻声哄着。
“进来吧”老人犹豫半天,松了口。
站在门口的戚嘉把宁斐和袁朗都让了进来。
“袁朗”她冲他伸出手。
袁朗走到她们身边蹲下:“阿姨,您好。我是袁朗。”
“阿姨,这是我男朋友”她微笑着拉住他的手。
“唉...”老人的目光渐渐暗淡,一声叹息,说不出是惋惜还是担忧:“阿黎,你和宁斐,真的不可能了吗?”
沈黎抚上老人微皱的额头:“既然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是我和宁斐对不起你”老人的目光中竟然多了一丝乞求的意味。
“婚姻的失败,从来不是一个人的责任。”她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我现在过的很开心,袁朗对我很好。”
“可是”老人看了看袁朗,又看了看宁斐,目光最后落在沈黎身上“你十六岁就嫁给宁斐,八年的夫妻,怎么说散就散了?”
她微笑着:“宁斐太忙了,我一个人在家,每日每夜的,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爱情一点点的消磨殆尽。他忙于事业,赚钱养家,您知道的。而我希望有人陪我。离婚是我提出的,我不想再等下去。您别怪宁斐,这事应该怪我。”
“你不怪他?”老人问。
“阿姨,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幸福。”她一手握着老人的手,一手拉着袁朗“袁朗的厨艺很棒,水晶虾仁,松鼠黄鱼做的特别好吃,八宝辣酱就更不用说了。”
“小伙子是上海人?”老人这才转头,问袁朗。
“也不是,阿黎喜欢吃,我跟着一个上海的老厨师学着做的”他老实的回答。
“好久没吃过家乡菜了,这里的厨师搞的东西,我都不喜欢”老人有些孩子气的说。
“中午也到了,不如让袁朗准备几个上海菜,解解您的馋”沈黎提议。
“远来是客,不好这样的”老人话虽这样说,但眼睛里却透着光。
“您还跟我们客气”沈黎站起身,嘱咐了几句。
袁朗会意,跟着人进了厨房。
“带了礼物给您,还在车上。我去拿”沈黎有意留些空间给宁斐母子。
“戚嘉,你跟着”宁斐出言。
“是,先生”戚嘉跟着沈黎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