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开始的完全没往这方面想,对自己的念头不以为然,到朦朦胧胧的有所期盼、行为上的逐渐升级,再到如今的有意为之、肢体上的过度亲昵,唐曼青的心路走过了一段很长的路程。
她还没正式的考虑过,自己是否真要跟继子发生点什么,是否会发生点什么,发生了自己该怎么办。一直到这之前,她的行为都是出自于本能的、带有自欺欺人性质的不知不觉。
当她从内心里将李思平当成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而不是一个需要自己照顾的孩子时,这种男女之间的感觉便不可避免的产生了,看他的角度也从长辈对一个孩子的以之为傲变成了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欣赏。
这种依赖感和欣赏只是偶然出现,更多的时候被亲情的关爱掩盖住了,但并不会消失,而是不知不觉的潜移默化,成为感情和更多暧昧行为的催化剂。
随着这份感情的成长,同一屋檐下的朝夕相处,唐曼青并没有一个普通母亲和十六岁儿子相处的自觉,语言上、肢体上、感情上的毫不避忌,再没有血缘关系的藩篱约束,加上年龄上的差距并不巨大,带来的是两个人远超过一般母子之间的过火行为。
唐曼青终于开始正视这个问题了,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和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谈恋爱?明显不是,和继子之间什么感情都有,唯独不会有爱情。那么是为了欲望?也不全是,在丈夫去世之前的几年里,女儿思思出生之后,自己的夫妻生活就已经寥寥无几了,这几年自己都是靠着自慰过来的,也没想过找个男人。那是为了什么呢?
她审视着自己,忖度着自己,渐渐地,一丝明悟从脑海中升起。就像当年她选择到国税当个普通公务员,就像当年她选择为了优渥的生活环境做李万成的情人,就像她嫁给李万成后对他的花心和滥情不以为意,一切的一切,都来自于她对幸福生活的定义,对安全感的渴求,对脱离原有生活阶层的热切盼望。
从小生活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父母对她的忽略带来的伤痛让她从小就刻骨铭心,已经记不清什么时候,自己就下定决心,不管怎样都要离开那个家,离开那个小山沟。
她极为珍惜难能可贵的学习机会,拼了命的学习,如愿以偿的考进大学,历尽艰辛读完大学,幸运的分配到一个工作体面稳定的单位,这都是她靠自己奋斗来的结果。
但这并不能带来一份让她有安全感的生活,特别是在找了一个门当户对、不嫌弃自己出身并且自己也很相中的男人结婚后,生活中的琐碎和巨大的落差,让她再也无法忍受,最终选择了离婚。
原本指望靠着自己的拼搏和努力,能够过上美好的生活,但事与愿违,再怎么努力,横亘在贫穷和富贵之间的巨大鸿沟,还是让她心生绝望。
其实按照世俗的眼光,她的生活并不差,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有单位分的宿舍楼,夫妻俩都前程远大,不远的未来,肯定能够越来越好。
但唐曼青没有了继续坚持和奋斗下去的决心和毅力,她的耐心和拼劲儿也早在工作转正后消耗殆尽了,在被婚姻磨平了棱角、磨灭了幻想之后,她选择了一条她曾经颇为不齿的路。
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她有机会接触到很多生意做得很大的大老板,那个年代的偷税漏税是家常便饭,更是税务系统公开的秘密。这些在九十年代一夜暴富的老板有所有男人的通病,他们大把的挥霍金钱,只为搏红颜一笑。
对于一个在税务系统上班的美女,更是毫无免疫力,特别是能够在那个年代离婚的女人,名声上的不良影响,更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李万成是这些人中的交交者,作为一个暴发户,他并不庸俗,甚至还很有品味。
而且他的文化水平也不低,两个人有很多共同语言。在这样的背景下,两个人走到一起,唐曼青不图名分,只为生活安逸、不为柴米忧愁,李万成既抱得美人归,又得了纳税上面的近水楼台。
这也是李万成对唐曼青高看一眼、又送房子又送商铺的原因,因为这个女人虽不是“摇钱树”却是“护林员”
唐曼青的业务能力并不出众,或者说,她具备这个能力,却不想施展出来,她只是把本职工作干好,既不优秀到惹人嫉妒,又不差到被人轻视,她用自己的智慧,驾驭着自己的工作,也驾驭着自己的生活。
如果不是一场飞来横祸,她的生活无疑是成功的,体面的工作,优渥的家庭,二奶小三扶正,有花不完的钱财,享不尽的荣华但生活总是这样无情,也充满了戏剧性,一夜之间,从天堂跌到地狱,她再度回到那个刚离婚时候的状态
甚至还不如那个时候,至少那个时候没有生命危险。自古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巨大的落差下,她顶着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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