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宏图和徐囯翠闻声而来,张雪迎了上去,乖巧地说了声:“叔叔好,我就是张雪,白雪的雪。”
张雪应付长辈的功夫可真不是盖的,陈宏图一见这个冰雪聪明又十分乖巧可爱的女孩也不禁连连点头,赞叹道:“呵呵。果然和白雪一样纯洁漂亮啊。”
寒暄几句之后,张茗芬说道:“宏图啊,咱这厂名是不是改一改呀?”陈宏图一愣,说道:“改厂名?厂名都用了七年了,不是挺好么。再说了,这图飞是我和二弟名字合成的,有意义呀。”
张茗芬忍着笑说:“刚才张雪在厂子门口说,图飞酒厂念起来很呵呵很像像土匪酒厂。”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聚在陈宏图家里吃饭。自从陈雨林回家之后,陈宏飞一家也不用开火了,天天晚上在陈宏图家里吃。
而且陈雨林人气之旺盛出乎所有人意料,饭桌周围的人最开始是两家六口,汪雨涵来了之后变成七口,张倩来了之后变成十一口,今儿再加上张雪整十二口。
偌大一个圆桌被十二个人挤得满满的,大师傅张茗芬擦擦头上的汗琢磨着,要是再来几张嘴那就得再开一桌喽。
好在筱茹、春刚、春蕾她们仨都很乖巧,每次吃饱之后就到外面玩去了,大人们还能松快松快。徐国粹来的时候是挺不情愿的,就快过年了。
他实在舍不得老婆和刚上高中的女儿,但上头下了命令,不来又不行,可真把他愁得够呛。到了安图之后他十分惊奇地发现,陈宏图自己经营着不算小的酒厂,却连辆轿车都没有。开始他也没好意思问。
后来吃饭时和陈宏图聊得挺投机,就借着酒劲问陈宏图为什么连辆轿车都不买,是因为效益不好么?陈宏图哈哈一笑告诉他。
虽然酒厂效益并不是很好,但近两年都能保证每年盈利三五十万,买辆中级轿车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是觉着酒厂还没走上正轨,日后用钱的日子还有很多,所以享受方面就先放一放。徐国粹大为惊讶,因为一般所谓的私营企业家其实就是靠着投机倒把加心黑手狠干起来的暴发户。
在炫耀财富方面个顶个的不遗余力,有的人脖子上挂两三根大金链子还嫌不够显眼,恨不能多长几根手指头出来。
戴二十个镶钻金戒指才过瘾。像陈宏图这样目光远大艰苦创业的实干家,一百个里也找不出两三个来。陈宏图的做法,让徐国粹心里十分钦佩。
因为徐国粹是陈雨林通过张倩的关系介绍来帮忙的调酒专家,所以受到了陈宏图高规格的待遇,不但安排他住在安图最高档舒适的长白山饭店,连日来也都拉着他到家里吃晚饭。
陈宏图陈宏飞的家人也都把他当成一家人般看待,办事唠嗑也透着亲热和随和。这些事情让徐国粹心里十分感动。
但他并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所以他只是向陈宏图郑重表示一定尽自己所能帮他把酒厂干好,事实上,徐国粹也是这样做的。
前一天下午刚到安图时,陈宏图本想着让他先休息两天,然后再着手安装机器设备,但徐国粹却说,早一天把机器设备安装调试好,这些跟我来的工人就能早一天回家,咱们还是马上开始吧,经过一天半的紧张工作,所有机器设备都已经安装完毕了。
相当于另加了一条生产线。也亏着图飞酒厂的厂房够大,要不然还真安不下。这当中陈雨林也跑前跑后帮着抬机器拧螺丝什么的,自己家的生意自己总要上心点嘛。
徐国粹从长春带来了几瓶他自己特别酿造的白酒,陈宏图陈宏飞一喝马上就赞不绝口,都觉着如果把这种酒推向市场肯定能凭借独特的口味打开中级酒的市场。
陈宏图简直对这种酒爱不释手,即使不喝的时候也总是拿着酒杯,仿佛这酒杯里装着酒厂的前景似的。
又泯了一口酒之后,陈宏图十分享受地闭着眼睛下意识地轻轻摇了两下头,细细品味着浓浓的酒香。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睛笑道:“这酒我真是不敢再喝了,再喝下去我非变成酒鬼不可。”
“好啊,你不喝就都给我,反正我不怕变成酒鬼。”陈宏飞说着就伸手去拿酒瓶,吓得陈宏图赶紧把酒瓶藏到身后。
这几天他们也是太高兴了,两个四十几岁的人竟然像小孩子一样说笑玩闹,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徐专家,这次你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咱哥俩干一个。”徐国粹也很高兴,举起杯和陈宏图干了一杯,随后说道:“陈经理,既然你都说咱哥俩了,往后就别叫我徐专家了,听着怪别扭的。
我比你小几岁,往后你就叫我国粹得了。”“成,咱们就兄弟相称。往后在外人面前,你叫我陈经理,我叫你叫你徐主任。没外人的时候你就叫我陈哥,我就叫你国粹。来,再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