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走到公路边,在等车的空当,我给孙米红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发现那儿长出黑痣之前,是否得罪过什么人,孙米红说,她的人际关系一直很和谐,没得罪什么人,
我又问她,她的熟人圈子中,有没有说话声音沙哑的男性,孙米红想了好一会儿说,没有,她问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她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她问我,她是不是该报警,
我要她别报,因为如果真的是对方陷害孙米红,对方根本没留下任何证据,对方使用的是很离奇的手段,报警之后,警方一调查,必定惊动对方,谁知道对方会采取什么报复措施,对方一旦报复,不单单报复孙米红,估计连我都一起报复,
既然这样,还不如别报警,先静观其变,慢慢地观察,等有了证据再报警也不迟,孙米红虽然对我的点痣本领不太满意,但是我的话还是挺相信的,她答应我,先不报警,
回到家,我累得像一滩泥,倒在沙发上睡了好久都不想起来,而看着家里熟悉的一切,叔公那张慈祥的脸出现在我脑海里,我的心一酸,眼泪悄然滑落,
此刻,我突然明白过来,叔公为什么要我离开这儿,到别处去谋生了,我和叔公在这儿生活了十几年,这座城市的每条街道,这个出租屋一切的一切,我都是那么熟悉,而看到这些熟悉的景物,我会禁不住思念叔公的,
叔公要我离开这儿估计是要我忘了他,把今后的人生路走好吧,真没想到,叔公竟然考虑得这么周密,越是想起叔公的好,我越是难过,后来,竟禁不住凄凄地哭起来,
可是,再难过又有什么用,叔公断然是不会再回来的了,在这孤单的夜里,谁会来安慰我,人生啊,在生与死这个问题上,永远都是个谜,没人知道,人为何要来到这个世界,今后又将到什么地方去,
突然,我想起了叔公的那个黑瓶子,叔公在给人点三角痣的时候,曾看着瓶子里面的东西痛哭流泪,那个瓶子还在叔公的衣柜里呢,这段时间,先是忙于处理叔公的后事,而后陷入深深的悲伤之中难以自拔,竟把这黑瓶子给忘了,
我从沙发上鱼跃起来,进了叔公的房间,自打叔公走后,他房间里的东西,我都没动过,我轻车熟路,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手伸进去一下就将那个黑瓶子给拿了出来,
我依然记得,上次我偷拿这个瓶子的时候,瓶子里有什么东西撞击内瓶壁,发出咕咕的声音,现在,这个瓶子就在我手上,我仔细倾听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任何声响,瓶子的外表还是那么黑,我拿到日光灯下使劲地照,却总也照不出里面的情形,瓶子外表的黑漆根本就是一点都不透光,
随后,我像上次那样,使劲地扭瓶盖,想把瓶子打开,但还是徒劳,瓶盖好像被施了魔咒似的根本扭不开,我又拿来钳子,钳着瓶盖,小心翼翼地扭,但还是没法打得开,
看着黑瓶子,我有点懊悔起来,叔公临终的时候,我为何不问问他,这个瓶子里到底有什么,为何他看了瓶子里面的东西如此悲伤难过,
对了,还有白骨岭,叔公临终之前可是到过白骨岭的,而且还在白骨岭变得像恶魔似的,连我这个亲侄孙都不认,想勒死我,说什么要带我去永恒的暗黑世界,
叔公到白骨岭是否遇到那阴主,他是否用灭魔符消灭了那个极阴之主,也就是那个恐怖的三角脑袋,
叔公留给我太多了疑团,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眼前的这个黑瓶子,我应该是有办法知道里面的秘密的,毕竟它现在落在我手上,我是它的主人,我想怎么处置它就怎么处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