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打电话,这次,他总算很耐心地听我把话说完,他对我所说的感到难以置信:“臭小子,你说的是真的,唐老鬼他真的变得那么可怕,”
“真的,如果不是这样,我会三更半夜给你打电话吗,你个混蛋要是不过来,我饶不了你,”我急得快哭出声来了,
老赵安慰我几句,要我一定要将刀拿在手上做好防卫工作,他这就赶过来,挂了电话,我的心稍微宽了宽,老赵社会经验比我丰富,有他帮忙,问题应该好解决,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老赵赶到了,他来到门口后,不敢敲门,而是给我发了条短信,我放下手机,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开门将他放进来,
我和老赵正在小声地商量对策,突然,房间里传出“唉”的一声,这声音听上去,好像是伸懒腰时发出的声音,即便如此,我和老赵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臭小子,如果唐老鬼真像你所说,我估计他可能被鬼魂附身了,咱们拿照鬼镜照一照吧,”老赵边说边从怀里拿出照鬼镜,
我根本不赞同老赵的看法,叔公可是个相师,他要是被鬼魂附身,那可真是大笑话,可还没等我开口,老赵这厮已经将照鬼镜对着叔公房间里照,我往照鬼镜瞄去,镜面上根本没有鬼魂出现,
“老赵,叔公没有被鬼魂附身,你太小看叔公了,”我有些不满地说,
“唉......”房间里又传出叔公的声音,
我和老赵先是吓了一颤,而后悄悄探头往里看,微光中,只见叔公从床上下来,拉开裤链,竟然在房间里小便,我心头布满了疑云,叔公这是中邪了呀,怎么像小孩子似的随地小便,
“我看唐老鬼八成是疯了,”老赵低声说,
因为叔公小便的时候,背对着门口,我看不到他脸部,不知道他脸部是否像在白骨岭时看到的那样,有一颗巨大的三角痣,小便完,叔公重新回到床上躺下,我注意到,他走路的姿态蹒跚,看上去很费力的样子,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跟白骨岭那个体力充沛的恶魔完全不同,
我和老赵又在门口观察了好一会儿,没见叔公再有任何举动,他回到床上后不久,便入了眠,还打起了鼾,
在老赵的提议下,我壮着胆子进去看了一下,这一看,使我非常伤心,叔公脸部果然有个很大的三角痣,跟我在白骨岭看到的一模一样,真不知道叔公是怎么长出这么个丑陋而又险恶的黑痣,
我和老赵一直守到天亮,叔公都没再有任何异常举动,任何妖魔鬼怪都害怕阳光,当第一缕阳光从窗户谢谢地照射进来时,我和老赵都松了口气,
我大胆地走进去,将叔公叫醒,叔公翻过身面对着我的一刹那,我的心一阵抽搐,只见叔公脸部肌肉松弛,眼窝深陷,眼神黯淡无光,好像一个生命垂危的重症病人,
“叔公......”我的眼泪潸然而下,伸手想去抓叔公的手,
老赵突然伸手拦住我,给我递了个眼色,阻止我触碰叔公,我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心里顿时隐隐后怕,但是,叔公虚弱到这般程度,哪里还会伤害我,而且,现在又是大白天,
我还是执意拿起了叔公的手,叔公的手竟然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而且很冰凉,我泪眼婆娑地问叔公,昨晚他去白骨岭干吗去了,他为什么突然长出这么一颗可怕的三角痣,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虚弱,
叔公对我的问题一概不回答,他费力地抬了抬眼皮,吃力地对老赵说:“赵老鬼,你能不能出去一会儿,我有话对海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