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这是耿君旭用草编成的那枚假戒指。
虽然已看不清是枚戒指,但她依稀记得它昔日的青翠模样。
她总是舍不得丢掉它,不只因为是耿君旭给的,它也代表着他们俩旧时的情谊。看着它,她可以记起他说过的话——
“新娘,这是我给你的钻戒。”
“这是假的。”
“你就当作真的,等我长大我会买真的给你。”他执起她的小手帮她戴上。
“真的吗?”
“真的,有一天你一定会当我的新娘。”他脸红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他所说过的就像情话般敲在她心坎底,那时的她还一直傻傻地问他“真的吗”
一想起来她的心总是甜甜的、暖暖的。
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是否已经回家,或者和前妻、若宇在一起?
她不懂该如何看待他和前妻的关系才是正确的?
她只知,在爱情的领域里她并不是一个大方的人,只能有两个人,两颗心,三个人就太拥挤了。
唉!妈不在家,否则她会把这件事拿来问妈,要妈给她点意见。
但她还不能跟老爸说起耿君旭,他得知他已有小孩或许会很惊讶,她了解爸的性格。
不过耿君旭是她爱着的人,就算有困难,她也会突破。
她出神地想着,一旁的手机钤声响了。
她拿来一看是耿君旭打的,她按了通话。
“喂。”
“你睡了吗?”耿君旭问。
“还没呢!”她把手机贴近耳朵,想更清晰地听着他的声音。
“在做什么?”
“想你啊!”她轻柔地说,听到手机那头传来他低沉的笑声。
“我猜房子右边亮着灯的就是你的房间。”他说。
“你怎么知道?”她有点讶异,他有千里眼吗?
“我就在你家外面,打开窗就可以看到我了。”耿君旭直率地说,他已到达她家门前。
徐芸倩屏息,溜下椅子跑到窗前,将窗打开,看到对街上的宾士,他的车窗开着,她一眼就看见他俊逸的样子。
“嗨!”她欢乐地对他挥手。
“要下来吗?”他从手机里问她,已然看见她雪嫩的身影和脸上动人的笑容。
“去哪里?”她也对着手机说。
“载你去兜风。”
“嗯,等我换件衣服。”
“我要不要跟伯父伯母打声招呼?”
“他们回南部去探望外公外婆不在家呢!”
“那就改天再拜访了。”
“好,等我喔!”
“我会等。”
她心里甜滋滋的,匆匆关上窗,跑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拿了轻便的削肩上衣及短裙穿上,再梳好长发,立刻就飞奔下楼,套上白色的帆布鞋,跑出家门。
她的整个人、整颗心都迫不及待地想飞向他,她从离开他那一刻起就分分秒秒地想着他,没想到他还会来找她呢!
方才对他的惦念,心里的不安,全都在见到他的这一刻不翼而飞了。
“上车。”他替她打开车门。
她笑盈盈地坐上他的车,他伸手揉揉她的发,立即关上车窗将车开往山路,载她到山上绕了一圈,把车停在无人的山坡上,打开天窗,迎进夜风。
“你整天待在公司到现在没回家不累吗?”她晕红着脸瞥着他问。
“还好。”他拉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能见到她,一点都不累了。
“若宇表演得怎样?”她缩在他怀里,嗅着他的气息说。
“很有趣。”他俯下头问:“谁叫你没报备就走掉?嗯?”
“我不适合出现。”她小声地说。
“谁说的。”他掳紧她,温柔却霸气地警告她说:“别让我一转眼就不见人影,我会”
“会怎样?”她瞅着他欲言又止的唇,他的低语听得她心颤。
“担心。”这是肺腑之言。
昏暗中她依然清楚见到他眼中的炽烫,她完全可以灭受得到他的心情,他顾虑着她,她很感动。
她抬起纤纤玉指,轻抚他浑厚的下巴,粉嫩的唇亲密地贴上他的,温柔地吻他,除了吻他,她不知如何表达对他的爱
他享受她如同微风般的吻,虽然青涩却有着她浪漫的感情,他拥紧她,唇压深了,缠住她的小舌曼妙的对她挑逗,引导她用更成熟的方式来吻他
她跟他缠了又缠,任由他的舌焰大胆而直接的逗弄,醉倒在他纯熟的技巧上
热浪在两人之间扩散,她几乎听见渴望的呻吟从他们两人的喉间透出
“载我去你家。”她在冒险,但她想这么做。“让我陪着你。”
他凝着她梦般美丽的双眼,手指抚过她醉人的小脸问:“你知道你在说什廊吗?”
“我当然知道,或者你并不是一个人在家?”她不是试探,她是担虑。
“我当然是一个人,不用怀疑,我知道你的意思。”他明白她怎么想。
“你知道?”
“你在想我是否还和洪雨棠有往来。”
她安静地瞅着他,不敢擅自发言,她不希望说出任何的言语伤了他。
她知道他在这方面是脆弱的,并不像外表那么刚强,只是他认为自己必须刚强,所以才会用最激烈的方式掩饰,所以那天他吼她
“完全没有往来,在她有别的男人后,我再也无法爱她。”耿君旭终于把事情的原委说出。
“她有别的男人!”她惊讶着,可以想见,以他的性格是无法容忍的。
她也终于明白原来他所承受的痛苦是那么深,受了心爱的人背叛,那是莫大的打击啊!
她心中的热流化成泪水,蓄了满眼,淌了下来。
她忍不住地伸出双臂抱住他,她想告诉他,她能体会他内心的受伤,他的难过她不曾遭遇,可是她完全能感同身受。
“怎么了?怎么了?哭什么?”他发现她在流泪,吓着了,柔声哄着她,赶紧抱抱她。
“我能感觉得到你心里的痛,想分担你的痛。”她诚挚地说。
耿君旭心震动,也深深的感动,她天真的话语以及扑簌簌的热泪触动了他的心。
他捧着她哭泣的脸,吻去她的泪,轻声说:“那些痛已经成为过去,特别是在你进入我的生命之后。”
“我能解除你的痛?”
“是。”她为他带来重生的希望。
热流在彼此之间荡漾,激昂的交缠几乎突破理智,他将她压抵在椅背上,双手在她柔软的身子上摸索,潜入她的衣下,直接触碰她的胸乳,她细致的寸寸肌肤
她急促的喘息,害羞地躲在他的臂膀下,小嘴吐气如兰地说:“带我走。”
“你还是处女。”他嗓音低柔沙哑地说。
“你怎么知道?”她羞红着脸问。
“就是知道”他放开她,坐回座椅上。
她怔然地看着他,他不要爱她吗?只因她是处子?
那难道当初洪雨棠不是处女吗?他还让她生下孩子?
她不想拿自己和她比较,可她一时间失去理智似的,就是无法不去比较。
“不敢碰我吗?”
“是。”他不敢对她轻举妄动,除非她嫁给他。
他很想说出这样的请求,可他直到这一刻才察觉,他竟然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
他的人生有污点,她却是清澈洁白,这是他心底解不开的桎梏,他不知用什么言语向她表达。
他明白她能接受他,包容他的一切。
但她的父母是否也能接纳一个离过婚有小孩的男人成为女婿?
只要还没娶她,他绝不会轻易地要了她,她值得爱,他希望他给得起她最好、最完整的呵护。
他必须向她求婚。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他需要求婚的勇气。
她木然地看着他,赤luoluo的失落写在她眼中,她还能说什么,他并不要她。
“嗯,送我回去。”她别开脸去,心好难过,也很不知所措。
混乱的思绪下,她已分不出他究竟爱不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