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欲速则不达,适时放慢步调,绝对必要。
丁士彦为他解开真相后的这些日子,他无时无刻不想拔腿朝她飞奔,将她抱个满怀,但是又担心吃快弄破碗,把事搞砸,只好努力劝阻自己别冲动,在诸多思虑及考虑下,他决定利用她也会出现在丁士彦婚礼上的机会,踏出追妻第一步。
多亏前岳父和小笼包分别以尿遁法和怀中逃脱术全力配合演出,才得以让他的诡计施展得如此顺利,待他重新赢得美人归,必定好好的答谢他们两位的慷慨相助。
那么,截至这秒钟为止,他与嫩晴虽不至于相谈甚欢,但至少没产生巨大冲突,再来他要做的,便是卸除她的心防,博取她的信任。
来这儿之前,他早就设定好一套完整战略,假若在位极力劝说复合仍无效之下,便会见风转舵,改变走向。
私底下他已沙盘推演,模拟过许多次,实际运用应该没问题。
“普通朋友?”他突如其来的说法让她讶然睁大眼睛。
“嗯,朋友。从今天起,我们就当朋友吧!我绝不会再逼你跟我复合当夫妻。”他举手发誓,动作过大,差点把桌子掀翻。
“是喔?”怎么变这样?她的疑惑因为他信誓旦旦的保证而更深了。
“嗯,当那种朋友就好。”什么坏事都能干的朋友。
喔,不,宣至澈,时机未成熟,千万别走漏心声了,忍住。
“那种朋友?是哪一种?”她当真被他搞胡涂。
“就闲闲没事可以约出来一起吃吃喝喝、看看电影,散散步、聊聊天,完全没有感情包袱和压力,很轻松自然的那一种。”屁咧!这样他会满足才怪。
不过,老话一句,宣至澈,你要是个硬汉就忍住,切莫冲动,慎防功亏一篑。
总之,先提高自己对她没有过分奢求的信任度,再慢慢的见缝插针,逐步瓦解她的意志,以退为进,欲擒故纵,手段不一定光明,但通常管用。
“是哟?这样就好?你不会想跟我上床?”夹带强烈怀疑的眼光斜斜睨向他,她才不相信他对她没有别的企图。
分开了这么久,今日两人一碰面,别说肢体碰触,光是彼此的眼神交会,她就不免心思蠢动、想入非非了,而他堂堂血性男儿一个,又摆明了还深爱着她,怎么可能在与她相处的过程中还能力守君子协定,只当朋友,不当**,连碰都不碰她?
她就看准了他不可能!
“嗯,不会,不会的,你放心。”除了口头保证之外,他再度慎重其事的举手发誓,表情好诚恳,眼神超坚定。
“不会?”她的柳眉往上一挑,怀疑态度打死不退。哼哼,这家伙嘴巴说不会,心里一定有诡计,她太了解他了,别想骗。
“真的不会。”咦?难道她希望他答“会”?
倘若她打从心底认为两人终究会上床,他却傻傻的一直坚称不会,那他岂不是“禽兽不如”了?
“你确定?”提高尾音,她根本没信他半分。
“如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一定乐意奉陪,尽心配合,全力以赴,包你满意”逆向解读,他深觉有理,于是立即改口,迎合她的说法,岂料引来她一记大爆栗。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眼。”
“喔呜!”冷不防被她巴头,他惨叫一声。
“达达达,把、巴”一见妈妈对爸爸动粗,贺宝书飞快护驾,边安慰的拍拍爸爸的头,边出言抗议妈妈,眼睛还瞪得超大。
想打爆爸爸的头,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你看,儿子都抗议了。”儿子不畏强权,替他伸张正义,真是太孝顺了,有勇者风范,简直跟他一样。
很显然,他们父子俩是同一国的,她觉得被排挤,好受伤。
“你妈妈好恐怖。”与儿子朋比为好,宣至澈“有恃无恐”敢挑衅她了。
“把、巴”欠揍的贺宝书不知道妈妈的心在淌血,竟还高声附和他亲爱的爸爸。
太伤心了,贺嫩晴再也无言以对。算了,桌底这窄小的空间就让给他们父子俩去你侬我侬,她退出总可以吧!
她拿开儿子攀在她胸口的小胖手,准备倒退出去。
“嫩晴,好吗?当朋友?”宣至澈握住她的手腕。
“好好啦!我们快出去,喜宴快开始了。”桌外人来人往,都在找位子入座了,她压低嗓音,回避着他总是令她意乱情迷的目光,快速从桌底退出来。
“也对,总不能一直躲在这儿。”尤其他人高马大,长时间挨在桌底下,着实难受极了,于是一手将儿子托起,夹在腋下,也很快的爬出桌底。
喜宴尾声,宾客陆续离场。
“宝贝,来,妈妈抱,我们要回家了。”
贺嫩晴说了不下数十次,儿子仍旧不肯离开宣至澈的怀抱。
“巴巴巴巴巴”达达语变巴巴语,贺宝书的脑袋瓜猛摇,肉肉的腮帮子猛往爸爸的胸口蹭,拼命的撒娇。
“妈妈明天还要上班,你能不能合作一点?别蘑菇啦!”小家伙在家时,闹得天翻地覆不出门,出了门,现在要带他回家,他反而又拒绝归巢,真的很难缠耶!
“巴巴,巴巴”顽皮小子不听话,还爱顶嘴。
“你不能有了爸爸,就不要妈妈呀!”她哀怨的瞅着儿子,殷殷期盼儿子赶快良心发现,重回妈妈的怀抱。
哪知儿子喜新厌旧,万般无情,竟然连瞧她一眼都不肯,还以连续尖叫和拳打脚踢杜绝她的呼唤与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