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愈粗暴狂猛,她挣扎、呐喊得愈厉害,可她愈是反抗,他愈不肯收手。
“宣至澈,你醒醒!你都叫我丁太太了,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是要如何走回原点,从头再来?更何况我根本不想跟你走回原点,我一点也不想回到你身边,你听清楚了吗?放开我,你放开我,不要吻我,不准你吻我”
她拼命的挣扎,仿佛他的吻和碰触是剧烈无解的毒,宁愿吼得声嘶力竭,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受了莫大刺激而无人能挡的疯婆子,也不愿再轻易的踩入他诱惑的网里。
那面情网如梦似幻,美得令人销魂,难以自拔,但是困不住她,再也困不住她了。
因为她已拍翅飞走,即使没有飞远,却是无力回顾了。
“嫩晴?”她的强烈抵抗与决裂话语让他停住动作,陷入前所未有的茫然之中。
他的嫩晴竟然用那么大的力气抗拒他、推打他?
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直以为她还爱他,难道真的只是他的错觉?
“你不该一再的侵犯我!”
接着响起的,是一记清脆的掌掴声。
是的,她打他,她打痛了他的脸,更打痛了自己的手跟心。
“你打我?你疯了吗?你打我!”他错愕、震怒的瞪视她。
“宣至澈,我们离婚不是离假的,我感谢你这阵子不辞辛苦的来帮忙照顾我们一家老小,但是并不代表你可以对我不礼貌、任意侵犯我,你懂吗?”
“是啊!我懂。”
懂,怎么不懂?都到这地步了,他怎么还会不懂?
他懂,她这一巴掌让他彻彻底底的懂了。
他的嫩晴不再属于他。
他以为还存在两人之间的情分,其实早已随风消逝。
他想挽回两人的感情与婚姻,根本是痴心妄想。
他懂了,他都懂了。
她打醒了他的理智,打碎了他的梦,也打散了他未曾残缺过的真心。
他侵犯她,是的,他侵犯了她的身体,侵犯了她心,可是她有没有仔细的想过?这样的侵犯是出自一种爱,一种专属,她和他的爱。
“你走吧!明天起不要再来,即使士彦请托过你,我仍希望你不要再来了。”
她再软弱没用,也不至于连自己的小孩都照顾不来。
走到房门前,她伸出手请他离开,语气无情,眼神无情,连呼吸都无情。
她全身上下、包括每一根头发,都在宣示她对他再也无情,请他滚远一点。
“如果当幸福的丁太太是你对我的报复,那么你成功了,非常成功,我佩服你。”他冷笑,原本热呼呼的心早已在她不断的决裂言语浇灌下凉透透了。
“不,你多心了。我没有任何报复的意思,真的,我从来没有想报复你,我唯一的希望只是跟你划清界线,互不往来,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哈”他更大声的冷笑“换个说法,这叫惩罚。你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惩罚我过去没有好好的珍惜你,对吧?”
惩罚,她倒没想过,不过按照目前的状况看来,她的所作所为都堪称残忍,如果她造就他痛苦还不叫惩罚,那会是什么?
“是吗?嫩晴,你在惩罚我?”他追问。
“不是,都不是,至澈,你向来顶天立地、敢做敢当,既然我们当初选择分开,你今天万万不该再对我们的关系有所奢求,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吧!等你遇到更适合当你们宣家的媳妇,也更适合替你生小孩的好对象,你就会知道我们的决定百分之百是正确的”
“就像现在的你一样,是吗?你遇到了‘更适合你’的丁士彦,所以你觉得我们当初分开的决定是对的?”
“是,是的,是这样没错。”是他逼她对他动刑,不要怪她狠心。
宣至澈的心猛烈一抽,痛得快要停止跳动。
好了,这是最后一刀了。
够了,他伤够也痛够了,不要再自求惩处了。
“你幸福就好,我痛死活该。”如她所愿,他举步离开房间。
尽管他有多么想回头再探看小笼包一眼,又有多么想再深深的望她一回,都忍下了,所有的欲望与渴求,他全都强迫自己吞忍下去了。
别人的老婆,别人的儿子,他不忍下,还能怎样?
真要抢、真要夺吗?
不,嫩晴不再爱他,他又抢又夺的,有什么意义?
没有,没有意义,也不能怎样,那他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离开吧!就离开吧!
让自己像当时答应离婚一样,潇洒
宣至澈穿过客厅,准备打开丁家大门。
丁母拄着拐杖,从房里缓慢的走出来,刻意咳了一声。
他转身,保持风度的开口“伯母,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被你和嫩晴吵醒了。”老人家浅眠,一被吵醒便难再睡着。
幸好小笼包睡得沉,没被他们惊动,不然又要闹上一阵,大家都别睡了。
“抱歉,你只好坐一会儿,回头再睡,小心别着凉,我要走了。”他低声道歉并告辞,没半点心情再跟丁母斗嘴、抬杠或听她没事找事故意责难他。
“慢点,我有事跟你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再来了,嫩晴找到她想要的幸福,这样很好,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丁家任何人了。”
“那就好,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不怕留不住面子的。”丁母很满意他的大彻大悟。
靠!他都认输了,这欧巴桑是还多事来泼什么冷水、看什么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