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将的大脚丫子又有撩起来的趋势,他斜着眼睛眯着高大全,嘴里吐出不屑的鄙视:“怎么着,你也想跟我动动手?都说江南这边的爷们一个个软的跟去了势的太监一样,今天倒是新鲜,竟然蹦出来两个敢跟本将动手的人物,还真是稀奇古怪了。”
高大全心里倒吸一口冷气,看这家伙的口气打扮,无一不透着骁勇的样子,偏偏这一张嘴巴好像大炮一般,有什么吐什么。他这几天也算是了解了这个时代的不少东西,至少知道当今宦官势力极大,容不得旁人说太监的不是。这家伙竟然敢在公堂之上公然喊出了“去了势的太监”,非但没有尊称“公公”,反而把太监最隐私最不得意最遗憾的地方张嘴吐出来,这家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是本来就有所恃仗?高大全不傻,从刘殷那唯唯诺诺不敢直面相对的态度就看得出来,这个当兵的至少刘殷还是不敢惹的。
“动手就动手!”高大全擦了一把眼泪,眼睛酸的好像被人喷了防狼药剂。他擤了一把鼻涕,直接在脚底下擦把了几下,依然跟那偏将眼睛对眼睛:“文比武比悉听尊便。”
、“哟呵?军爷在京城都没见过你这么横的。”高大全的话让偏将来了兴致,即将撩起的大脚丫子又重新放回去,瞪着高大全喝问道:“何谓文比,何谓武比?”
刘殷现在恨不得求爷爷告奶奶,这戏剧性的变化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着高大全也算是一朵奇葩了,难道看不到自己一个劲的冲他使眼色?两人从刚才的针锋相对又变成了文比武比,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就掏腰包帮高大全把债务还上了。
高大全二人哪里还在意刘殷现在的想法,就跟看到小母牛的两头公牛般瞪红着眼睛互掐。只听高大全大声说道:“武比很简单,你我各持一把刀,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哪个先叫疼,哪个就算输。当然,要是我把你捅死了,我也会给你偿命,当场自尽。”
“嘶!”不仅仅刘殷等衙门的人们倒吸一口冷气,就连那偏将也一个劲的挠头。看高大全那一身破烂,也不像是个好狠斗勇的主,怎么张嘴就要刺刀见红?偏将抽着牙花子用眼角打量着高大全,慢慢的说道:“军爷的命是卖给皇家的,你有几条命才能比得上军爷的?这个比法不好。”
高大全点点头,顺着偏将的话说道:“那也可以变一变,你死了,我偿命,我死了,你拍拍屁股走人就是。”
偏将琢磨了一下,只要让自己出一刀,往心脏上那么一挺一铰,还不让高大全当场毙命?这个赌注未免太过于偏向自己了,他又有些不能接受。高大全毫无畏惧的看着偏将,目光中没有任何的怯懦,也没有任何的狡诈,这让偏将越发疑惑起来,难不成这家伙有把握一刀就让自己认输?他虽然说话大大咧咧,但行军打仗讲究的是军法调度,碰到耍心眼的事也不会那么鲁莽,不由问道:“那文比的办法又如何?”
高大全冷哼一声,说道:“文比就更简单了。你是当兵的,自然知道军事中最为紧要的就是细作消息,探马巡游。那咱们就来个深夜问路,各自在姑苏城内寻一良家女子,将之身上所穿亵衣拿下,你看如何?”
淫、荡啊,实在是太淫、荡了!在场的所有人脑海中都浮现出这样的念头。大宋国贞操观念极重,别说良家女子不会主动将贴身亵衣主动脱下,就算是青楼女子,你若是当面把这话说出来,恐怕都要挨上两个大耳光子。尤其是现在深更半夜,往哪里找良家女子去?
偏将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武比看上去他占尽了便宜,可位居高位肯定要让高大全去捅第一刀,要不然他这脸实在没地方搁。而文比看上去不动刀不动枪,但是其难度比动刀动枪还大。他左思右想,当真是异常的困难。
高大全眉毛一挑,直直的看向偏将,冷笑着问道:“怎么,不敢比?”
这火烧得,一个不敢那可是充满了蔑视的味道,偏将登时放弃了犹豫,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我还就纳闷了,还能比不过你这泥腿子!咱们文比武比一起来!”
高大全那充满自信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嘴里嘟囔不清的说道:“疯子,你比我还疯,两边都玩,你就不怕把命给玩没了?”
偏将哈哈大笑道:“我狄宏这辈子从生下来,就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泥腿子想用几句话吓住我,到当真小看我了。”
他的话音刚落,县衙之上自刘殷往下,纷纷大呼“参见...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