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宋国建国以来,一直重农轻商,重士轻武,文人墨客在大宋国享有极高的地位。但凡参加了国家承认的考试,哪怕仅仅是乡试,拿了举子的名头,都可以免除徭役,更别说比举子更高一头的秀才。秀才非但可以免徭役,免赋税,就算是牵扯了上了官司,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那是可以在公堂上站立的。这样的人物,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硬生生的踹了一脚,甄远道这口气怎么能够忍得下去?下午的时候在姑苏城外被揍,那是没在城里面,高大全又是个生面孔,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甄远道胸口的大脚印子好像唱着极度讽刺的歌谣,他这口子邪气登时直窜出来,跌跌撞撞的在地上爬起来,脸红脖子粗的吼道:“有种你别走,我报官抓你。”
高大全在众人注视之下,看着自己一双大手,轻飘飘的吹走了一根打着蜷曲圈子的小黑毛,嘿嘿笑道:“走?我当然不走!下午的时候我还没有打爽,你又送上门来了。你们读书的不是说过,伸手不打送礼人吗,你都把自己当成礼物送过来,我要是拒绝了,那可真是太糟蹋您的美意了。”
月兰儿看高大全笑得很是风骚,不禁慌乱的捂著小嘴,吃惊的叫道:“高五哥,你要干什么?”
高大全伸手把垫在烧烤箱脚架下的板砖抽了出来,甚是怀念的啧啧嘴,发出了由衷的思念声:“板砖兄啊板砖兄,十年之前我以为再也用不到你了,没想到能够在这地方又看到了你,真是又爱又恨,爱恨交加啊。”说着,他右手拎着板砖,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向着慌乱后退的甄远道一步三晃得走了过去。
“你不能这样,凭地辱没了斯文!”出乎高大全的医疗,月兰儿好像正义女神一般张开双臂,将甄远道护在身后,那藏在华美丝衣下的两团球球在高大全的眼神下剧烈的调动了两下,让高大全的眼珠子差点蹦出眼眶外。
没想到,这娇娇弱弱的小姑娘,竟然这么有货,看样子好像到了D……高大全的思想瞬间爬升到趴在电脑前看小电影的高度,拿板砖的右手逐渐有攥筷子的趋势。
“兰儿妹妹,这甄远道方才说你什么,难道你真的没有听到?”紫荆冷笑着站到高大全的身边,伸出玉指点着月兰儿身后躲躲藏藏的甄远道:“枉为读书人,却不如高五哥明白咱们青楼女子的辛酸。兰儿妹妹,你那一颗心放在这种人身上,那可当真不值了。哼哼,我看这谈鸿阁答应诸位的百两纹银,干脆塞到这位甄远道甄公子的口袋里吧。”
月兰儿的脸上闪现出凄苦的表情,幽幽的说道:“兰儿自从五岁便入了这谈鸿阁,十数年来琴棋书画均有涉猎,虽知终究要落成残花败柳,但仍然寄望于可获一知音。紫荆姐姐说的不错,高五哥确是让你我心生感动,可,你我这等身份,只要能脱了这户籍,哪怕是任打任骂,也是欢乐得紧。”
轰!周围看热闹的人们登时发出了一阵惊呼声。谁都知道,月兰儿自从入了谈鸿阁,到现在还未点燃红烛,无一人成为其恩客,是明明白白的清倌人。还未入户,便想从良,登时有些富贾人士动起了心思。不过,这金陵十二钗久负盛名,各擅胜场,为哪个赎身也要花费千金,大家也只是想想罢了。
紫荆的脸上带着不屑,伸手撩了下散落在鬓角的碎发,不置可否的说道:“妹妹,从良之后遇人不淑,反倒不如在户里惬意些,妈妈们对咱们还算不薄,就算是不想在这呆着,那也要找个像样的,至少要像高五哥这样的。”她没有回头,只是顺着话音问道:“高五哥,你说我说得在不在理?”
高大全的嘟囔声从她身后响了起来:“不错,不错,当真是冠绝古今,要怎么漂亮有怎么漂亮。”
紫荆脸色微微一红,高大全的回答未免有点词不达意,好像是称赞她说得漂亮,又好象不是。
月兰儿的脸色没有改变,动作也没有放松,依然呈保护状态的挡在甄远道的后面。甄远道从她的肩膀处露出半个脑袋,冲着紫荆叫道:“小娼妇,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该到哪里躺着就去哪里躺着,省得一会儿官差来,判你个清倌人变红倌人,甄某一定做你的头一个恩客,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刚才已经给小厮传了话,让他速速去县衙搬兵。现在月兰儿挡在他身前,高大全又没有走上前来,他的胆气登时壮了。
月兰儿脸色巨变,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悄然而落。她使劲的咬住嘴唇,生怕有啜泣声发出。紫荆哀怨的摇摇头,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高大全叫道:“别动,别动,你这个姿势最好,能够把俏臀的美妙线条表达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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